,若事事都要大人出手,那要吏有何用,只要吏能各司其責,大人掌握好方向,這就是一縣之福了。霍兄不該如此求去。”侯嶽勸道。
霍飛白擺擺手:“侯兄不必著急,聽我慢慢說,我兄弟二人之情早已勝似親生,有些事情我也不瞞你,本來嘛,我們難兄難弟的,我是想陪你在這楚地逍遙一段時間,雖說這裡條件艱苦了些,但說實話,我倒覺得在這裡過得自由自在,沒有拘束,很符合我的個性,到時候再一起回京。可我如今等不了了,前些天收到家父來信,讓我辭職回靈丘,家父信上說,是要我回去接管家族事物的,唉,不知我三個哥哥出什麼事情。”
“你的意思是說,你家父親是要將家主之位傳給你。”侯嶽一驚,因為三個哥哥的能幹,再加上霍飛白只喜歡談琴論曲的,霍家其實早就放棄了霍飛白,要不然,怎麼會任他一個人在長安打拼,而又流放到這裡,霍家的家主可不比侯家的家主,侯家家主只不過是一些祖產罷了,而霍家,傳承已近兩百年,那靈丘歷來就是霍家的封地,就連李淵登基也封了霍老爺一個靈丘縣子的爵位,這個爵位歷來是家主當任的,相當尊貴。
“這麼說我,我倒是要恭喜霍兄了。”侯嶽舉了酒杯。
霍飛白一乾而盡:“我這心哪惴惴啊,總覺的家裡肯定是出了什麼事了,要不然,怎麼也輪不到我的。”
也是,侯嶽點點頭,按情理,霍家的家主怎麼也輪不到霍飛白的,只得拍拍他的肩:“甭想那些,到了家不就知道了。”說著,又讓那香娘找了紙筆來,寫了封信:“對了,我二哥調任河北道,離你那裡近,你到時若有什麼事需要幫忙,就去找他。”
霍飛白跟侯嶽倒是沒什麼客氣,接了信便貼身放好。
然後兩人又吃了兩杯酒,霍飛白就告辭回百梁了,說好了不要侯嶽來送,他直接從巴陵那邊起程。
傍晚,侯嶽回到縣衙,沒看到小淘,才想起今天是珍珠場試取珠的日子,他叫霍飛白的事給弄的有些心神不安,倒是把這事給忘。
自來這龍陽縣,小淘徹底閒了下來,她本就是一個喜歡忙忙碌碌的性子,偶爾閒著還好,這長時間閒下去,就覺的渾身不舒服,又想著,天高皇帝遠的,正好趁這個機會賺點錢,那日同那景媛聊天,聽她說起大珠的事情,便想起了人工養殖珍珠一事,就弄了一個小型的珠蚌養殖場,取名珍珠場,又拉了五叔入夥,天天早晚的,小心侍侯著那些珠蚌。倒是比侯嶽這個縣太爺還忙,只是她倒底是想當然,根據當時參觀養殖場一些所得,並不知成效如果,這會兒便心急急的想試取一部份看看,是否成功。
侯嶽今天喝了不少酒,那霍飛白的辭職回鄉又勾起了他的思鄉情,想著前世家人,想著今世的家人,突然間卻是說不出的意興闌珊。回來的路上又叫冷風吹了一陣,便覺一陣酒氣上湧,那胃翻江倒海的,說不出的難受,吐了一地,趴在那裡直哼哼,正好小淘這時回來了,不由的一陣氣極,卻也很詫異,連忙扶他進房,又讓魚兒燒了熱水,幫他洗了臉,漱了口,才扶他睡下,看著侯嶽睡著了還皺緊的眉頭,小淘覺得侯嶽一定有心事,可侯子最近一年在龍陽應該是順風順水的,沒什麼給他難受啊,她哪裡知道侯嶽是叫霍飛白一個回鄉勾起了對原來世界的想念。
正文 第一百一十八章 冬祭日
第一百一十八章 冬祭日
半夜裡,侯嶽醒來。直喚口渴,小淘一直沒敢睡沉,桌上的油燈也未一直未熄,這時聽到侯嶽的咳聲,便醒了過來,披了衣服,提起火盆邊上的銅壺,因為火盆裡的碳,水還是溫熱的。
倒了一杯水,小淘扶侯嶽起來,侯嶽正是酒後乾渴時,就著侯嶽的手一通猛灌,才覺胃裡舒服些。
小淘拍了拍侯嶽的背,然後問道:“你今天是怎麼了,你以前喝酒總還是有個分寸的。”
侯嶽就把霍飛白辭職回鄉的事說了說,又道:“到了這裡,我接觸的多是一些貶官和流人,要麼也是走南闖北的生意人,人人好喝上兩杯,唏噓一下思鄉之情,我這不。被觸動了心思,便有些想老爸和老媽了,就連這一世的爹,大哥二哥也想念起來,你說,我是不是越活越回去了。”
小淘掰過侯嶽的臉,兩手輕拍著他臉頰邊:“這有什麼,沒聽說嗎,人越老越思鄉,這說明啊,咱們都老了。”小淘說著,感覺也有些鼻酸起來,不知老媽現在怎樣?
侯嶽不由的抓了小淘的手,有些感嘆道:“是啊,轉眼間,咱們的兒子都能打醬油了,不過說咱們老咱可不服,今晚為夫定要雄風一把,身體力行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