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一趟床上,便是倒頭就睡,那樣子讓小淘懷疑,自己若是找人把他搬到外面去,他醒來估計還會以為是夢遊的呢。
下了床,輕手輕腳的穿好衣服,看著侯嶽翻個身,手在空中揮舞了兩下,小淘連忙塞了個枕頭在他懷裡,這傢伙便抱著枕頭繼續熟睡。
小淘偷偷樂了一下,又看了看邊上小床上的小寶哥,這會兒已經醒了。正睜著黑柒柒的黑睛看著小淘躡手躡腳的樣子,一臉有些小興奮和好奇。
“媽媽,捉迷藏嗎?”小傢伙從床上站起來,小小的身子在蹦著。
小淘伸了食指在嘴邊:“噓,爸爸還在睡覺……”拿了小寶哥的衣服,牽了他出來,又將手上的衣服放在外面的椅子上,讓他自己穿衣服。
鵝兒已經起來了,正在廚房裡燒著熱水,看到小淘出來,連忙調好熱水讓小淘梳洗,又看著小寶哥自己在那裡穿衣服,衣服穿的歪歪斜斜的,便哎喲的輕叫一聲,急慌慌的跑了去要幫小寶哥穿衣,卻叫小淘阻了:“讓他自個兒穿。”
鵝兒看著小寶哥穿衣服,便直皺著眉頭,一臉的心疼,也不知是心疼小寶哥,還是心疼那被小寶哥絞的不成樣的衣服,嘴裡嘀咕道:“怎麼說也是小公子呢,哪能自己穿衣服,何況還這麼小,小遠哥這麼大了,衣服都是秋娘幫著穿的。”
“萬事都有第一回,穿多幾次不就穿好了嘛,咱們家的孩子。自己的事就得自己打理。”小淘邊說邊淘了米熬粥,又和了粉,打了雞蛋,做雞蛋餅。
她以前,對門家有個娃,讀小學三年級了,衣服爺爺奶奶幫著穿,吃飯的時候老媽還跟在背後哄著,讓她看了直牙痛,她那時就發誓,以後自家的孩子決不這麼慣著。
這時,小寶哥已經穿好衣服,還小跑的跑到小淘身邊來邀功,只是歪歪斜斜的不象樣,小淘便幫他整理了一下,系錯位的帶子重新系上。
又拿了一邊的小木盆幫他兌了熱水,放在一邊,讓小傢伙自個兒洗漱,這些事情對小傢伙來說估計跟遊戲似的,拿著布巾胡亂的抹了一下臉,然後就淘了起來。拿著小手不斷的拍著水面,將水濺的一地一身。
小淘氣不過,提溜了他起來,掄了巴掌拍了兩下屁股,重重拿起,輕輕放下,沒真捨得打,可小傢伙仍是跟受了天大委屈似的,抽著鼻子坐在一邊的小凳子上,嘟著嘴,一臉委屈和不服氣。
這時,侯嶽也起床上,看到小寶哥一臉委屈,問了情由便道:“你也是的,小孩子哪個不淘,一大早的,何苦弄的他委委屈屈的。”說著,便拉了小寶哥:“走,到院子裡,爸爸教你打拳。”
小淘卻沉了臉,那眼看也不看父子倆,心裡有些氣悶,家裡個個都寵著小寶哥,侯嶽小時候叫他老爸給管怕了,現在萬事總是順著小寶哥,小寶哥又皮的很,整天舞著棍,三歲的孩子硬是將人家五歲的孩子打哭,兩夫妻還得提著雞蛋上門道歉。這麼下去,這小傢伙還不長成混世魔王。
平日裡有侯嶽,外公外婆,以及鵝兒護著,小寶哥自然不怕小淘,很有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味道,只是這會兒,小淘真火了,冷著臉,小寶哥卻是怕了,張著小臉,偷偷的看著小淘,然後掙脫了侯嶽的手,搬了張小凳子坐在小淘邊上:“媽媽,我陪你。”又指著筐裡的雞蛋道:“媽媽,我數數這裡有幾個雞蛋。”說著,便“1;2;3……”的數了起來,那小心討好的樣子,小淘自然什麼氣都消了,拿著粘了粉的食指,點了小寶哥鼻尖一點白,說到底。自己也是萬分寵著的。
侯嶽在邊上看著這母子倆,發現這母子倆還真是一樣的性子。
這時卻聽門口傳來鵝兒的驚叫:“啊……什麼人?”
侯嶽三步二步的衝出去,小寶哥拖了邊上的燒火棍,顫顫的跟在侯嶽的身後,嘴裡還叫道:“爸爸,是不是爬牆頭的賊子,拿棍子打出去。”
小淘又好氣又好笑的跟著,都是侯子教的,小傢伙天天念念的拿棍子打爬牆賊。
到了院門口,就看到鵝兒拿著掃帚傻傻的站在門口。
“鵝兒,怎麼回事?”侯嶽問道。
鵝兒回過臉道:“剛才有個人。從隔壁季老爺季娘子家裡的牆頭上跳下來。”
小淘一聽,朝那巷子的盡頭望去,正好看到一個身影閃過,連忙去拍隔壁季爹季娘子的門,不一會兒,季娘子開了門,看到小淘一家都站在門口,很是疑惑的問:“幹什麼,一大早的一家子拄在我門口。”
“娘,家裡沒出什麼事吧。”小淘問。
季娘子叫小淘問的一頭霧水,沒好氣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