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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部分

月光下,侯嶽看到他的伴隨平凡正跪在地上,對著前面石桌上的一塊牌子直磕頭。一縷月光正好照在那牌子上,上面的字雖有些朦朧,卻認的分明:兄長越王楊侗之位,邊上還有一行小字,隔了遠了卻看不清楚。

侯嶽倒吸一口氣,這回玩大了,他的伴隨居然是皇泰主的弟弟,想起下午的時候,他跟小淘在屋裡說楊侗被殺這事,顯然是讓正給他送信的平凡聽到了,難怪當時平凡的臉色那麼蒼白,他還以為他生病了呢。

這時,那平凡祭拜完,點了火,將那牌位燒著了,然後才抹著淚回屋,侯嶽等平凡離開後,才拉著小淘從暗處走了出來,用腳踩滅還沒有完全燒盡的牌位上的火,只剩下一角了,侯嶽拿著這塊殘片同小淘一起回到屋裡,點著了油燈,油燈的昏暗光線下,那殘片上依稀可辯楊侑兩字。

“楊侑是誰?”小淘問侯嶽。

“不清楚,楊家的人?”侯嶽道,只是覺得這個楊侑之名有些耳熟,仔細一想。侯嶽猛的一拍大腿:“玩大了,這楊侑不就是被李淵立起又廢的隋恭帝,後被李淵封的希國公,難道說平凡是楊侑?”侯嶽望著小淘。

“不能吧,前段時間不是說希國公家起火,被燒死了嗎?難道還有假不成,那可是朝廷發喪的。”小淘有些不確定的道,說楊侑她不太清楚,可說隋薛帝,希國公,她還是知道的,前不久,希國公家裡大火,連燒了好幾家呢。

“這誰知道啊,要不把平凡叫來問問?”侯嶽道。用勁的扒了扒頭髮。覺的事情很大條啊。

“問清楚了又能怎麼樣?咱們把他打發走?可他的戶籍如今在咱們家的戶頭上,若是真要東窗事發,咱們怕是逃不過啊。”小淘也在糾結,這打發出去不行,留著又讓人不安心,煩哪。

“那你的意思是,咱們就故做什麼都不知道?”侯嶽道。然後又點點頭:“也只能這樣,不知者不罪,可是也不能把他再留在身邊了……”侯嶽覺得這平凡就跟一個不定時的炸彈似的,險哪。從平凡身上表現出來的氣質來看,侯嶽幾乎就可以肯定平凡就是楊侑,至於被火燒死,說不準是另有其人啊。

想著曾經的隋帝給自己當伴隨,侯嶽大嘆,這太沒有真實感了。

“要不,就讓他去柳城吧,那裡天高皇帝遠的,想來沒人認得他,咱們的宅子空著也是空著,正好給慶叔慶嫂做個伴。”小淘道,眼看著又快年底了,正好他們要備禮給柳城那邊送去,再加上給青草成親的禮物,藉著這個由頭讓平凡送東西過去,想來誰也不會懷疑什麼。

兩夫妻商量定,只是,今晚註定是一夜無眠了。

接下來,侯嶽就開始備了禮物,也幫五嬸家的侯路和小侄子小遠哥準備了些書籍筆墨,到時一併帶去,而小淘又專門為晴兒備了一份女兒家的小禮物,晴兒馬上十三歲了,上門說親的倒是不少,可用侯老爺的一句話,其心不正。侯老爺自然不會應,通通打發了。如今那玉夫人一天到晚就愁著這個女兒,那晴兒小時還開朗些,這越大了反而越沉悶,每日裡躲在屋裡,除了請安,從不見人,讓人瞧著有些心疼。

送走平凡的那天,侯嶽什麼也沒說,只是叮囑平凡,在那邊深居簡出,侍侯好老太爺和夫人,照顧好小公子小姑娘們,本來,侯嶽還想寫封信跟自家老爹說明,可又怕萬一路上出了什麼事,信件落到別人手裡,那可就是自找麻煩,於是便提也不提,平常待之最好。

倒是那平凡似乎從侯嶽的叮囑裡感覺到什麼,一臉若有所思,裡面含了太多的不確定。想要求證,侯嶽卻一直在裝糊塗。

事實上。平凡正是楊侑,李淵登基不可能放任一個隋朝的皇帝活著,於是一場意外的火災就發生了,只是之前,訊息走露了,楊侑在兩個忠僕的幫助下逃了出來,只是他自幼養在深宮,逃出來後又身無分文,結果,被幾個混混兒抓了賣給人牙子,轉輾進了侯嶽府裡。才以賣身奴僕的身份入了侯籍。

送走了平凡,兩夫妻才鬆了一口氣。

天越來越冷,轉眼就進入了十一月份,前兩天寒潮來的時候,還飄了一陣雪珠子,隨著年底近了,嫁娶比較頻繁,鞭炮店的生意也越來越多火爆起來,小淘已經到了產期,便把鞭炮店的事情交給鵝兒幫著看管,鵝兒跟著她這些年,管生意來也算是一把好手了。

而侯嶽,卻是有些鬱悶,小淘的預產期已經到了,生娃子也就是這兩天的事,可偏偏,這時候朝廷加恩科,那李二得了劉武周的地盤後,雖暫時任用的當地的官員,可當地官員派系林立,為了方便管理,還得由朝廷直派官員管理為好,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