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老四若能同侯君集平分秋色,能制肘一下侯君集,止住侯君集越走越遠的路才好。
皇上命令是必須執行的,李靖昨晚也是一個晚上沒睡好。目前是滅東突厥最好的時機,怎麼能讓這個機會從眼睛溜走。
所以,送侯嶽的一路上,李靖都有此魂不守舍,他還在琢磨著聖意。
“李將軍,我聽說過一句話,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而似乎皇上並沒有提到撤兵之事。”侯嶽說著,就朝李靖一拱手,然後在侯老四和侯孝遠的護衛下,奔向鐵山。
心裡直嘆,他還得為自個兒的小命打算,看著身邊並騎的侯老四和侯孝遠,以及小十八,以及雄糾糾氣昂昂的前鋒隊,有這些人保護著,到時,頡利自顧不暇,怕是奈何不得自己吧,於是侯嶽又開始得隴望蜀,說不準,還能火中最慄一把。
幾天後,侯嶽到達了鐵山頡利帳的駐地。
頡利見到唐朝特使的到來,一直懸著的心放下了,狠狠的獎了執失思力,又宴請侯嶽。
篝火雄雄燃起,幾隻羊被架在火上烤,突厥的女人們圍著火堆跳著拍手舞,一邊幾個勇士正表演著摔交。
“來侯大人,嚐嚐我們突厥的酒。”那頡利端著大碗舉了起來,說實在的,頡利一直在逃,如喪家之犬,那心裡很憋氣的,那雄風,在戰場上是找不回來了。這廝就想著在酒桌上拼拼,這中原雖有好酒之徒,但酒量比起突厥人來,那顯然就差多了,何況眼前的侯大人還是個文官,那酒量估計著更不行。正可長長自家威風。
一邊的酒娘連忙倒酒。
侯嶽原來的酒量也許並不好,但有著王績這等斗酒之徒,再加上那新釀的燒春酒,那度數可不見得就比現代的酒低多少,再加上過去的一年多里,因為茶馬互市的問題,他常在這些遊牧民族裡走動,算得上酒精戰場。
如今他是特使,自然不能滅自家威分,於是端起那滿滿的一大碗酒,就同頡利對飲了起來。侯嶽這廝也有些暗壞,他是大唐特使,自然要擺足特使的架子,別人來敬酒,他最多用嘴唇點點,也就是說認為敬酒的人不夠份量,而轉過身呢,卻專門跟頡利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