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抓出真正的遺天宮妖人。”
桁一身冷汗,方才太子明裡暗裡示意引禍他人,更指父皇絕不會放過他,原來自己不經意竟然立在了父皇與太子之間,自己這樣一個人,竟然誰也不肯放過。
他記得父皇曾對他說,他的母妃分明是被先皇后——太子溯的生母所逼殺,自己那恐女之症更是來源於侍女們陰險的折磨,他想恨卻恨不起來,先皇后彷彿是中毒死,怎知不是報應因果?太子溯夫婦歷來友愛關照,他又怎麼恨。可如今他恨了,卻不知道在恨誰,太子逼宮之勢漸顯,父皇深謀遠慮步步設防,宮廷裡的不安,人心的晃動,最後竟算計到了他一個無用之人所愛的小小女官身上。
究竟是誰,沒有放過他?
“皇姑!”
盤踞著瑞獸的屋簷投下長長的陰影,一個宮裝的女子立在那裡,長公主嬿婉輕輕地一笑。
“桁,他們誰都不可信呢……”
“你父皇與那皇后一同殺了你的母妃。”
“桁,你只需知道,如今你父皇和太子都要殺你呢。”
“桁,你父皇是次子,你也是排行為二。巫祈曾說,你父皇的次子與他一樣的命呢!”
“你父皇廢了前太子登位,你父皇暗害了生父提早登基!”
“桁,太子不會放過你,你父皇也不會!”
桁在一夜間血液冰冷,他說:“皇姑,不可為。”
“那女官只得死。”
“桁只一人力單。”
“桁之助力便在你父皇和溯的身邊。”
良久,桁長拜而去,留下一臉碎裂的烯懸,應生從她身後走出:“還有,叫愉貴妃殺死那欣妃。”
長河遺心
“應生,祈嬪真像她……”
“不,又不那麼像。你從來也不多看她一眼,還是不像吧?”瀧和帝長長地嘆,“應生,你在恨我。她,真的早就逝去了麼?”
應生將手中的食盒放下,一下跪在地上,“聖上明鑑,巫祈大人的確過世了,大人臨去前交待二十年後才可告知聖上,今日已然到了。”
瀧和帝沉默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