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香味,卻記不起來,但是愉貴妃慈祥地看著,他也瞧不出端疑,喝吧,勿給烯懸找麻煩,入口,暖喉,至胃,騰的一聲如火燒。啊!他發不出聲,抬頭卻看見愉貴妃的凜然和眾人的驚愕。
身上燒痛,他記得了,這是遺天宮內的秘藥,用來壓制遺天宮的功力,專用於刑罰有錯之人。黃銅的仙鶴香爐上映出那張爬滿紅色痕跡的臉,十足的妖異恐怖,他知道,這愉貴妃是知道他底細了。
伸手,一掌拍出一道勁風,毫無用處,搖晃兩下,他倒在地,那紅色的詭異花紋爬布全身,饒模糊地聽見眾妃的尖叫聲便睡過去。
“哈哈哈,報於聖上,就道妖人已伏法,請聖上定奪。”愉貴妃哼一聲看眾妃,“這等妖人專做狐媚樣,可見居心不良,若再有妖人敢犯,定是如此下場!”欣妃皺眉睨一眼祈嬪。
太子妃靜靜看愉貴妃得意地離去突然笑了,真是好戲,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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桁紅著眼摔掉了所有能摔的東西,“高嬈如何能是妖人!如何能!!”他喊著,“她便是妖,那這宮裡都是怪!那瘋婆娘!”宋果在一旁急得低聲地勸,“殿下不可,隔牆有耳,我的殿下呀!”
“是幽琴做的?”玩兒忍不住問。
“恐怕——不是!”烯懸嘆:“遺天宮歷代清出了多少人,怕是有人私藏了那東西。玩兒,又是個故人呢!”
“祥楓,那女官不能留,立刻處死!”
“這……二皇子恐怕……”
“祥楓!”那人已包含了怒氣:“遺天宮的人只會為禍身邊人,不死不可!”
“況且,這女子恐怕就是巫祈言若的繼任,身為巫祈,最幸福的就是立刻死去!”
“祥楓,我與你父多年來尋覓那遺天宮多年,已盡知機要,此人行蹤露也要死得悽慘,速速除去莫生是非!”
祥楓想了想,那日見的人確不是夫人她,罷了,入宮吧。那人來對他一笑轉身,清風明月的身姿,俊秀挺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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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嗎?”桁著急的問:“你疼嗎?”隔著那木欄,桁伸手極力想要碰觸到渾身是血一副破敗的饒。他想不到才幾日不見,那嬌嬌弱弱的女子,羞答答躲他的人就這樣如同破碎的綢布一樣橫在冰冷的地上。
手是依然碰不到她人,桁硬將肩膀擠進一半,繃直了指尖,僅僅碰著那點點發尖,桁將那發扯起幾根攥在手裡,說不出的難受。他求了父皇兩日才得來見一面,卻無法面對這樣的結果,他唯一可以接近的女子就快死去。
“究竟,究竟,你是妖嗎?”桁的一句話彷彿是質疑,那聲哽咽卻分明說他不信。
饒丟給他一個柔弱的眼神,心裡大罵,是妖早用葡萄把你給塞死了,還在這做屍!烯懸這苦肉計太沒意思,一身的血不能洗浴,真是地瓜出土的髒。那該死的景毅,竟還藏了秘藥,非把你揪出來不可!
“桁!”有人輕嘆一聲,來到他身後。
“皇兄!”
“莫在此耽擱了,父皇會怪罪。”太子溯溫言道,“我已吩咐了要照拂她。”
桁不捨的點點頭,“我會再來看你。”便隨太子而去。饒在身後翻個白眼,丟人,一叫就走的小狗兒,好在又能睡覺了。
一路無話,漫天的星斗,太子突然停下屏退了左右侍從,“桁,她不是妖人。”桁一怔。
“皇祖父在時,先太子與那遺天宮的巫祈有染……”太子慢慢地說,桁靜靜地聽。
“先太子伏誅,父皇上位,卻最忌憚遺天宮三字,凡舉相關皆恨之入骨。桁之母妃卻受了那巫祈蠱惑,使用遺天宮秘術,幾夜寵幸便懷上了皇弟你,此後父皇深忌憚此事,皇弟你滿月不久——你母妃便被父皇秘密處死。”桁大驚,太子看他一眼:“據說,皇弟你恐女之症也與那秘術有關。父皇他——疑心皇弟乃異人,非我族類,皇弟常居宮中父皇才得片刻安心。此次皇弟尋得此女子,眼看情意相合——父皇怕是不願皇弟你有後……愉貴妃也是奉命行事。”
“我,皇兄,不!”桁滿臉的驚恐,“不,不是!”良久他又喃喃:“我是,我是父皇的親子……父皇,為何如此對我!”他滿腹悲嗆地一聲長嘆。
太子投去憐憫的一眼,桁突然緊緊抓過太子的手,“皇兄,救救她,我恐怕此生只得她一人。”
太子搖搖頭,“桁,你還不明白麼,連你自己也在刀尖上,何況是她。怪只怪那遺天宮太招人忌諱,父皇若不為著你是他親生恐怕早就……為今之計若你不願棄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