衫,寶藍織錦的鞋褲,腰間那寶帶上鑲嵌全是各色寶石,細長的眉眼,唇如塗丹,鼻高俊挺,額上一個雙羽的硃砂印,細看彷彿還是山裡來的狐狸精。
這兩人一現身便跟金子做成一般,哪裡都金光閃閃。
“是你們!”饒突然想起來,“從前的那對糖糕子!”
烯懸眯眼一笑:“是粘糕子。”她糾正。
女子皺眉,男子卻笑:“我說是誰,卻真是你們兩個最沒出息的,饒,小烯,別來無恙。”
“哼!”饒冷冷的撇他們一眼:“躲在草叢裡的最出息。”
“一別數年,飛狩,幽琴,可是來此會友?”烯懸笑道。
“呵呵,自然,不僅為會友,還為請客。”那叫飛狩的男子也笑:“小烯,既還在人世,遺天宮自然是忘不了你,此來還是跟我回去把酒一敘。”
哈哈哈,烯懸大笑:“飛狩,勞煩你空走一趟,我與饒尚未完敘舊情,你那酒待我日後再領!”
哼!幽琴冷哼一聲:“你倒唸舊,與個不男不女的怪物有舊情,天大的笑話。勸你莫費力氣,乖乖跟我回宮去見宮主,或許能饒你一命!”
哦?烯懸一臉的戲虐,她將那手一亮,“粘女,你若以為如你粘著飛糕一樣容易,儘管過來試試!”她手上的指甲飛漲,一根根僵硬著,隱隱冒出一團黑氣。
“小烯,莫做無畏之事,你與饒都傷得不輕,何況你們根本也不是我與幽琴的對手,從來都不是。”飛狩一臉的溫柔,“受苦,你真的喜歡?”他手裡的一個古怪的金色抓鉤亮了出來。
烯懸與饒相視一笑:“傷?”
一瞬間烯懸手上的傷退去,饒的臉色恢復了常態,彷彿剛才的惡鬥都不曾發生過,連地上的血也未留一滴。
烯懸比比她的指甲:“我們剛才鬧著玩,但若不是這樣,你們又怎會出來這樣早?”
“小烯,莫不是有出息的人將剛才那幻境當真了?哈哈哈哈!”饒笑得渾身亂搖。
“不可能,你竟會啟幻境。”幽琴道。
一旁的飛狩突然滿臉的猙獰,幻境術是連他都不會的異術,卻叫離宮多年的烯懸學會了,還將他騙過。四爪金鉤暴漲,一下殺氣濃重,幽琴在一旁冷笑一聲,一把黑色描金繪牡丹的琴拿在她手中,緊緊地盯住了烯懸。
“嗬,來啊!”烯懸將那黑亮的指甲彈得噼啪響,饒懷裡閃出條綠光繞在他手上。
啪!嘭!兩聲刺響。飛狩和幽琴同時發動,琴波直射,那金鉤發出幾道利光,饒伸手欲指揮那叫小獌的怪蛇迎戰,仔細看那兩人卻是同時攻向烯懸的,小獌一個撲愣不及,一頭就扎進泥裡,只剩了長身在外面繞啊繞,饒一愣,急忙將小獌召回就要撲救烯懸那邊。
烯懸一笑,指甲一揮,齊齊斷裂開飛射出去迎上那金鉤,左手向天上一召,一滴血在空中化霧,一陣凌厲的鈴聲響起,剛陽的力量化做了無形的波動在空中與那陰狠的琴波硬撞在一起,瞬間地動山搖。撲過去的小獌被那波動打彈在地上,吱叫一聲,痛苦地一滾又回到饒的身邊,饒拍拍它退到一邊。
“誰?出來!”飛狩喝到,他的金鉤被如藤蔓一樣的斷甲死死糾纏卻還一手拍出罡風,直撲那鈴聲響處。
砰的一聲,一棵大樹粉碎,鈴聲又起,將那掌風彈回。溫銘,黑著臉,金光籠罩的走出來,手上的金鈴耀眼異常。
“烯懸,你竟埋伏幫手!”飛狩怒道:“呵,還是合真派的弟子,什麼時候我遺天宮的人竟與合真派同枝連氣了?人家的震妖鈴竟用來護你這賤人,烯懸,你真罪該萬死,拿命來!”
他怒吼著口中唸咒,金鉤熾熱發紅,瞬間大漲著將那斷甲撕裂,那金鉤罩頭而來,就要將烯懸整個人完全鉤抓住,小獌急惶惶叫聲尖利,乎昭團成一團衝擋在了烯懸面前,可烯懸卻勾起嘴角一笑。
叮——鈴!溫銘手上的金鈴竟然飛出他手心,直接向那金鉤撲去,眼看撞上,玩兒、溫銘、饒、幽琴皆有意地要閉眼屏息閃避那意料中的巨響和攝人的光芒,只聽輕輕一聲撲哧,如同火燭如水般輕巧,金鉤與金鈴竟雙雙回覆平常落在地上。
眾人大驚,飛狩尤甚。那樣凌厲的一抓,即使是遺天宮的巨獸也是一抓化灰的狠絕,竟然讓這小鈴輕巧地化解。他手一抓將金鉤召回,“幽琴,一人一個!”幽琴會意,兩人同時出招,琴的幽暗和金鉤化影同時而動,溫銘剛要揮刀迎上,卻見那兩人還是同時攻向了烯懸,愣在當下。
金鈴叮鈴一下跳起,金光迎向那撼人的攻擊,此次竟只堪堪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