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部已經著手開始準備嫁娶事宜了。”
穆清一驚,怎的這樣快。
一時惶惶,再不能在宮裡住下去,穆清要出宮,四皇子封了太子,不知前朝是怎樣的形勢,父親是何意,她在後宮不與人走動,訊息閉塞的很,況且她就要嫁人了。
太后聽說唯楨已經遞了摺子終於答應讓穆清出宮,遂綠竹緑萼匆匆收拾東西隨主子出宮,待轎子行至地安門穆清揭開簾子回望了一眼,紅牆綠瓦,安靜無聲,只冷不丁有天際的鴿哨劃過,放下簾子坐好,穆清不知怎的有些惆悵,倘若再進宮,她的身份就變了。
然過不幾日,禮部著人準備的不是太子大婚事宜,而是選秀事宜,三年一次的大選提前了一年,一時間各地的官吏都開始忙活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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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妃秘事
上弦月安靜的掛在西頭的宮牆上,稀稀拉拉的星子也出了幾顆,偌大的皇宮除卻了巡衛們走路的聲音再無半點聲息。
垂拱殿裡依舊亮著燭火,不時有燈花嗶駁響起,惠帝坐在案前,案頭上摞著滿滿的摺子,李自中小心侯在邊兒上,見惠帝又摔了一本摺子越發的連呼吸都小心翼翼起來。
西北戰事吃緊,西南梁王封地半年未曾有人來述過職,江淮一帶連年水災,成摞成摞的摺子從太極殿搬到垂拱殿,又從垂拱殿搬到太極殿,惠帝眼下一片青黑,夜以繼日批覆摺子,終究是吃不住。
“一群混賬東西……”再一次扔了手裡的摺子,惠帝怒不可遏,手都有些顫抖起來。
興許是天下太平各族休養生息的時間過於長了些,近兩年除了邊陲之地的爭亂,民間竟也是地方官員割據勢力,雖則明面上未曾顯現,但鹽運逐漸掌握在私人手裡竟已有好幾年的時間。若不是現下有人上摺子,怕是惠帝到死也未能發現此事。
推開攤了一片的摺子,惠帝將將站起來卻是身形一晃,踉蹌半步險些跌倒,李自中險些魂兒都掉了,連忙伸手扶了皇上,“請太醫,快去請太醫!”
待過不多久,太醫院院首清豐匆匆趕了進來,請過脈之後只說皇上是操勞過度,一時氣急攻心,且連日來用心過度,血不養心,須得好好兒休息,調養身心,再不能連夜看摺子。
坐在榻上的惠帝沉默不語,末了長長的嘆了口氣,現下如此境地,他連一個安穩覺都不能有,自打從先皇手裡接過祖宗基業,他自知沒有開拓的本事,但是拼盡全力還是可以守成的,豈知時至今日竟是連守成都不能夠了,內憂外患,值此用人之際,惠帝發現他手中竟是連一個可用之才都沒有。
堪堪有幾個跟隨先帝的老臣,可是老臣自是不能派往西北邊陲,也不能派往西南梁王封地,舟車勞頓怕是路上都要挨不過,況且朝中須得這些人壓著,舉目朝堂上下,還真真是沒有幾個人能用得上,一時間太醫都還未走遠惠帝險些又暈過去。
李自中伺候惠帝許多年,事事不離左右,這時候哪能不知惠帝憂心到底是何事,思忖了半天,方猶猶豫豫的說“這幾年太傅張大人常在朝中說五皇子雖忠厚少言,但才思敏捷,少年老成,依奴才看,五皇子到底是皇子,稍加雕琢怕也是能給皇上您分擔點……”
李自中這話說的猶猶豫豫,末了又中途戛然而止,顯得小心翼翼,將一個忠心奴才的樣子做了個十成十。
惠帝閉目不語,這些年他時常能聽見宮裡宮外說五皇子的話,前朝不時有太傅連同幾個大臣誇說五皇子聰慧的話,偶爾進了後宮哪個殿,平日裡也能聽見妃嬪們提及起五皇子說這些年很是懂規矩,再不復往年野模野樣,只是過於忠厚了些云云。
是能聽到諸如此類的話,但是聽到的次數很少,惠帝平日裡政事繁忙,權且聽過就算。從五皇子將將出生的時候他就知道若是這五皇子長不大,那就算了,僥倖能存活下來,適齡了賜個王妃遠遠的打發出京做個閒散王爺,看見五皇子,惠帝總會不由自主的想起這五子身上流有逆謀之血,尤其近些年身體不適之後越發的怕事,聽見或者看見五皇子簡直要成為他的一個心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