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有一點辦法,但是現在你碰到了這柱香,你的軟肋則握在我手上。”郭彩鏡語氣平緩地說道,她氣定神閒的樣子根本不像是萬念俱灰,而是打算殊死一搏。
穆千悲心中一跳,下意識地朝手中的香燭一看,吃驚萬分,之間香燭的頭部沒有任何異狀,倒是下端手拿的地方被塗上了藍綠色的毒藥,自己手心觸碰到這些毒藥,感覺冰冷難忍,顯然已經中毒了。
原來郭彩鏡身上的迷魂香早就已經被雨水衝溼,根本點不燃,她手中的這根香燭是在佛像前的香臺上隨便拿的,趁著穆千悲不留意見,在香的底部抹上毒藥,再用手握住,穆千悲只留意香燭的頭部,完全想不到郭彩鏡居然會將毒藥抹在手握的位置,這一搶奪,正好撞在虎口中。
一連著了兩次道,穆千悲有些惱羞成怒了,知道眼前這個小丫頭不可小覷,拿出一根銀針朝手掌心一刺,膿血了流了出來,他道行何等的深厚,若換成一般的醫術之輩,不可能在這頃刻這間就把毒血排出,而他就是這麼簡單的一刺,便化險為夷。
饒是郭彩鏡破釜沉舟,此時臉色也微微收緊,眼前這個對手比自己實在強得太多,儘管剛才用計謀佔到了一點便宜,但強弱之差卻沒有縮減。
穆千悲看著手心的顏色已經如常,緩了一口氣,對郭彩鏡倒也有些刮目相看,說道:“不愧是萬命藥仙的孫女,小小年紀居然能有這樣的造詣,但是你仍然不可能是我的對手,就算是蘇萬命再世,也絕對鬥不過我。”
他不提蘇萬命倒還罷了,一提起他了,郭彩鏡便想到父母被他親手殺死,爺爺的死也和他不無關係,頓時間怒火中燒。她並非十分記仇之人,但是眼前這個男子與自己可謂存有不共戴天之仇,再說通靈石還在他手中,於公於私,都必須和他做個了斷,哪怕是陪上自己的性命。
她怒目望著穆千悲,冷漠而又堅毅地說了一句:“我不會讓你活著離開這裡。”
穆千悲首先是覺得可笑,這個小丫頭有什麼本事,竟然敢誇下如此海口。但看到她冷峻地眼色,這份可笑又變成了一絲膽寒。
這一絲膽寒並非毫無根據,雖然郭彩鏡在施毒上的造詣和他相距千里,但是剛才那神出鬼沒的下毒方法,確實讓人難以提防,鬼知道她會再使出什麼花樣,穆千輩思索之下,心想:“還是先想辦法把這丫頭弄死,以除後患。”當下面露兇色,從衣服中拿出一個骷髏頭,擺在腳下。
如此可怕的東西突然間被拿了出來,郭彩鏡不禁心中微微一跳,只見這骷髏頭比常人的頭骨大了約莫一倍,眼眶處兩個黑窟窿周邊全是裂痕,骷髏頭頂部有個小洞,似乎專門為裡面的東西打出了一個口子。這骷髏頭被擺在地上,起初還沒什麼動靜,過了不到一盞茶時間,頂部小洞開始裂開,一條條黑色東西從裡面鑽出,如同一個蛋被孵開了一樣。
這些黑色之物從骷髏頭中鑽出,沿著周圍打了幾個圈圈,向四周蔓延開來。郭彩鏡定睛一看,發現這些黑色之物居然是一條條小蛇,不過手指長短,比蜈蚣大不了多少,但從蛇頸部的紅色環來看著,它們的毒性絕對非同小可。
穆千悲看著層出不窮的蛇群,猙獰地說道:“這是最具毒性的索命蛟,專門在人頭骨中孵化,常年吞噬人的腦髓,十分靈性,只要被它們咬上一口,你就會全身潰爛而死。”
郭彩鏡心中一陣發寒,只見蛇群朝著自己爬來,而穆千悲和那龐大人身上顯然早就施瞭解藥,蛇群對他們毫不不敢興趣。
此時她身上仍然中著死風散,不能逃出廟宇之外,只能被蛇群圍在中間,眼看著蛇群的圈子越來越小,急中生智,將佛像前的一個香爐打翻在地,在灰燼上一踏,用腳尖在地上劃了個圓圈,站在了圓圈之間。
說來奇 怪{炫;書;網,這些黑蛇走到了圓圈外,一碰到灰燼,想是碰到火燙一般轉頭就跑,再不向前。
“好個小丫頭,居然能想出用香中之碳化解人身上的氣味,但是你站在這個圓圈中,還有什麼躲閃的餘地嗎?”穆千悲的聲音伴隨著蛇群的“刺刺”聲傳來。
索命蛟吸食人腦長大,最喜 歡'炫。書。網'血腥之氣,卻十分受不了刺鼻的炭灰味,郭彩鏡用香爐中的灰燼劃的圓圈就如同一道防禦工事,蛇群無論如何也進不來。但是這個圓圈只有巴掌大小,僅容落腳,根本沒有躲閃餘地,穆千悲看出這一破綻,對著郭彩鏡身上一揮衣袖。
這是個施發暗器的姿勢,郭彩鏡定氣寧神,想要接住暗器,卻連個影子都沒看見,鎖骨處狠狠地中了一擊,差點摔出圈子外。
這一驚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