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是個陷阱,更不可能傻到主動衝進去給對方一網打盡的機會。
許安文等不來韋帆揚,一聲厲嘯,拼著左臂被刀鋒劃出一道深可及骨的傷痕,脫身出來,便往牆外縱去,可四周勁弩齊發,硬生生地又把他逼落下來,廣運盟眾人也於此時殺至,將他圍在中間。
許安文自知難以脫身,索性橫下一條心,揮劍斬了兩名廣運盟弟子,運起全身功力殺向薛德。薛德嘴角浮起冷笑,硬碰硬地與許安文拼了一記。刀劍相撞,火光四濺,薛德噴出一口鮮血,身子倒飛出去,重重摔進院中的花池。許安文也不好過,胸中氣血翻騰,一時之間氣息不暢,雙足竟是動彈不得。
邱正等的就是這一刻,他手指一動,一支銀色弩箭從手中的弩弓疾射而出,輕易穿透了許安文的後背,帶出一蓬血雨透胸而過,釘在了柱子上。
隨著箭尾慢慢停止了顫動,許安文的身子也緩緩倒下。
薛德在手下的攙扶下勉強站起,拱手道:“多謝邱大人。”
邱正笑道:“二當家不必客氣,這些人窩藏軍用鋼弩,是殺頭大罪,我還要謝謝二當家拿著這些弩弓來報官呢。將來揚州安定,自然也有二當家的功勞。”
“功勞不敢當,草民是生意人,當然希望有安定的環境了。”
兩人相視而笑。這一番說辭,當然是在別人面前的說法,其實薛德私下裡已同知州莫?達成了協議,莫?默許廣運盟代替維揚道場原來的地位,而薛德不但將交給官府的分成提高了半成,還讓莫?等幾名大小官員分享了醉月軒一半的收入。對於莫?而言,一個強有力的幫派自然能夠帶給他更多的利益,而幫派間的廝殺只會影響他的官聲,因此既然有了窩藏軍弩的藉口,他也就順水推舟,命邱正帶人幫薛德剷除山水行這個大患。
死了一個許安文,並不足以動搖山水行的根本,但接下來揚州府衙便貼出告示,歷數山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