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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頭一戰配合行動,才能收到最大效果,韋帆揚不會做出這樣前後脫節的佈置。何況山水行和薛真不是私仇,薛真在廣運盟作用有限,不太可能為了他而改變既定計劃。照我看來,那幕後之人也許直到現在也沒有到揚州來,才讓四大教習處於孤立無援的境地。不過未雨綢繆,也許他等的是你和韋帆揚兩敗俱傷的時機呢?”

薛德注視了歸雁一會,露出難得的一絲微笑道:“老三有你在身邊,真是福分。”

歸雁臉一紅,道:“薛真為了救我性命,答應你諸多條件,我也只有盡力為他著想,以做報答。”

“這件事不可能朝夕之間查出,不過薛某答應,遲早會給你和老三一個答案。”

“如此就多謝二當家了。”

南門碼頭的血戰並未影響到揚州人的生活,對於大多數的百姓來說,江湖爭鬥離他們很遠,眼見官府都是不聞不問,他們更加不必操那份閒心。中街上一如既往的熱鬧,衣食住行才是平民百姓生活的中心。

袁玫剛到揚州就投入了碼頭之戰,然後被薛真俘虜,這也是她頭一回在街上游覽。與普通百姓不同的是,作為一個江湖人,她自然而然地能夠嗅到這裡濃重的江湖氣息。不過每個人好像都在謹慎地恪守著規矩,絕不朝與自己無關的人多看一眼。

只要與江湖沾上那麼一點邊兒的人,都清楚現下揚州高手雲集,擺在明面上的,就有公開爭奪碼頭的廣運盟和山水行,在花會上出過手的拓跋玉寒代表的紫梅山莊,和孟默謙代表的蜀中孟家。說不定武林四公子有機會在揚州齊聚一堂,那也算是武林的一大盛事。只是對於那些較弱勢力來說,想明哲保身又怕失去分一杯羹的機會,想依附一方又怕站錯了隊,真正是進退兩難,因此大家都是小心翼翼地等待觀看局勢的發展。

袁玫一邊對著攤販手中的玲瓏首飾嘖嘖讚歎,一邊偷眼瞧向歸雁。歸雁大概是剛剛卸下重負,心情極好,帶著兩名丫鬟在市上東挑西選,已經落後了不少。袁玫趁人流擋住歸雁的視線,快步走到一個水果攤前,兩枚銅錢夾著一張小紙條一起落在攤主手中。

這個水果攤是山水行的暗樁之一,袁玫看到招牌上的暗記就可以認出。不過她易了容,攤主卻不認得她,直到看到她打出的獨特手勢,才不動聲色地將紙條揣入懷中。

瓜洲渡口,擁擠著大大小小几十艘渡船,傍晚行旅稀少,船家便各自點起燈火。數十盞燈火在江中搖曳著,彷彿天上繁星也能映入水中,與明月爭輝。

韋帆揚就坐在其中毫不起眼的一艘船裡,對面則是一個滿臉陰戾之氣的乾瘦老者。屬下剛剛送上今日的情報,兩人同時陷入了沉吟。

“許老,你怎麼看?”韋帆揚問道。

那老者許安文與韋帆揚同列鐵劍門五大護法,雖然排在韋帆揚之後,但他為鐵劍門效命已逾四十年,論起資歷,除門主以外無出其右,因此韋帆揚也要恭恭敬敬地叫一聲“許老”。

許安文沙啞著嗓子道:“我這徒兒袁玫,武學天分不高,卻是做事極為認真嚴謹,否則我也不會將弩隊交到她手中。她既然提到廣運盟的駐地,應有幾分把握。”

韋帆揚沉聲道:“既是核對筆跡無誤,至少證明袁玫安全,甚為可喜。只是這字條是在什麼情況下寫的,我們並不知曉……”

許安文怒道:“我教出來的徒弟,還會受人脅迫,陷害恩師不成?”

“許老稍安,我不是這個意思。”韋帆揚道,“只怕對方狡詐,故意讓袁玫送出訊息,引我們出動。我們在上一戰折損甚多,實在不能再貿然行事。”

“哼,就因為折損甚多,才要找回場子,我們鐵劍門無論如何不能對廣運盟示弱!何況你韋帆揚不心疼徒弟,我還心疼我徒弟哪!”

韋帆揚受了這一通搶白,臉上有些變色。南門碼頭之戰他的確有些大意,沒想到維揚道場這麼③üww。сōm快就和廣運盟沆瀣一氣,之後他向總舵要求增派人手,可是山水行在大江一帶正和薛泰斗得不可開交,只抽出了最不好伺候的許安文,韋帆揚也只得受著。

韋帆揚念頭一轉,道:“既然許老這麼說,不若此次就由許老帶隊,我隨後接應,如果有什麼埋伏,也好前後照應。”

“好,老夫就為你打這個頭陣!”

第五章 交鋒(下)

由於時間緊迫,袁玫的情報只有寥寥一句,說明了廣運盟在揚州的駐地,是在通泗橋南的梓園之中,這正是山水行的眼線苦苦打探未得的訊息。

許安文雖然脾氣暴躁,但身為鐵劍門五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