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下棋為什麼總下不贏我?”于謙道:“那是因為你棋藝比我高,所以我當然就下不過你。”楊影楓道:“是因為你一開始便想贏我,所以你就用各種方式來佔地,吃子,想盡方法來抑制我,因為你不想輸,所以你才會輸。”
于謙道:“下棋本來便是要有輸贏,誰不想贏?難道我一開始便應該想著如何才能輸?”楊影楓道:“所以你會輸。”于謙笑道:“楓兒,你這是在和我打啞謎還是講禪?我怎麼越聽越糊塗了。”楊影楓道:““道可道,非 常(炫…書…網)道”。李耳既然悟得了道,那他為什麼不傳與世人?孔丘當年也曾於李耳交談,他為什麼沒有悟得道?莊周雖有弟子,但卻不名於世,難道是莊周不懂道麼?道便和佛學一般,是全天下最具有智慧的學說,如果佛也可以說出來的話,那麼全天下便都是佛了。道只能以心來領悟,而不能口授。”
于謙道:“我聽你這話怎麼這麼玄呢?”楊影楓笑道:“玄學麼,當然要玄。”于謙怔了一怔,隨即笑道:“玄學果然是玄!”話雖如此說,但楊影楓的一番話卻已在他心裡紮下了根,他心中隱約也覺得有所悟解,但悟到了什麼?想想卻又什麼也沒悟到。”
楚蝶冰進來見楊影楓在,說道:“果然在這兒,我就說吳新吉人明明說你們回來了,可等了老半天就是不見你們的人影。我一想你們便是跑我爹這兒來了。”四周看了看,沒見江楠,又問道:“江楠怎麼沒和你們一起回來?”楊影楓道:“他去救人了。”楚蝶冰“哦”了一聲,馬上又問道:“救人!救誰?”楊影楓道:“解長老他們。”
楚蝶冰知道解長老武功高強,平常只有他救人的份,江楠怎麼會去救他?奇道:“解長老怎麼了?”楊影楓便將剛才李建英所說之事簡單說了一下,楚蝶冰聽後也怪楊影楓救人。她自小受恆山派慈因師太教授,武林道義便是慈因教她的第一條,而楊影楓對這些卻是毫不在乎,若無其事地道:“他們要去便去,我不攔著他們,可我不想去,他們也不能硬逼我去。”
楚蝶冰道:“可人家解長老他們是為救你們才去的,現在大家有危險,你倒不去,你這樣做不是貪生怕死?”楊影楓道:“我當然怕死,難道你不怕?”楚蝶冰道:“爹,你看他,真是個小人,不顧道義,貪生怕死。”于謙笑道:“你不也沒去麼!我不也沒去。”楚蝶冰道:“我是不知道,我若知道的話那就一定會去,不像某些人,知道都不去。”
楊影楓道:“於伯伯,她說你明知道他不去,言下之意便是說你也和我一樣是貪生怕死,是小人。”楚蝶冰唾道:“我是說你,我爹又不是武林中人,他當然可以不去。”楊影楓道:“我也不是武林中人,我什麼時候說過我是武林中人?我只是一個小百姓,武林中的是是非非與我無關。”楚蝶冰心想:“你明明會武功怎麼說你不是武林中人?可我若是這樣說,他必會說於伯伯也會武功,那麼於伯伯也是武林中人!”再想想,楊影楓平時到也真沒說過自己是武林中人,也從不以俠義自居,江湖上的事他也很少參與。這樣看來要說他是武林中人到不真有些牽強,道:“你就是個無賴。”
楊影楓笑道:“無賴就無賴,由你說,反正我不覺得我這麼做有什麼不對。”楚蝶冰道:“我還從沒見過做錯了事還這麼理直氣壯的人,今天總算是見到了,楊影楓你就是這種人。”楊影楓道:“理直氣當然就壯,只有理虧才會心虛,既然理直便是有理,有理怎會有錯,你這不是強詞奪理!”
楚蝶冰道:“歪理,你就一小人。”楊影楓道:“我當然是小人了,於伯伯才是大人。”楚蝶冰無奈地笑了幾聲,道:“你有理,天下間的理都在你這兒,見死不救也是你有理!你整個就一理部尚書。”楊影楓道:“本尚書什麼時候見死不救了?在恆山之時我沒救過你?在少林之時好像也是我救的你吧?救人要分輕重,我犯不著為一個非親非故的人去捨命相救。我又不是佛祖,對了,佛祖不也說定數,他們命中註定得死,那麼你便是去幾千幾萬個人也是沒用,他們命中註定不該死,那便是割了腦袋也會再長出一個。這一切皆是定數,改變不了的。”又自言自語道:“佛祖果然具有大智慧,我剛剛還說佛學和道家之學是全天下最厲害的學說,果然如此,這麼複雜的事情,佛祖兩個字便能說得明白。”
楚蝶冰忍不住笑道:“佛祖若聽到了你這番話,他也定會被你氣死。”楊影楓道:“佛主早已不在三界之內,游出五行之外,他老人家無慾無念,四大皆空六根清靜,怎會生氣,又怎麼死?冰冰,你的佛學還是不夠,回去再跟慈因師太多學兩年。”然後坐在椅子上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