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透過木刀,把染在刀身的鮮血蒸發,化作絲絲白煙,就像刀身吸去了敵人的血。
“赤龍”依然不斷的在嗡嗡作響,當天恨的木刀遞上,直指小白,“赤龍”才突然停止聲響。
空氣在剎那間凝固,天恨的頭依然低低下垂,惟是那無匹的殺性,卻從他未見的厲目暴散而出。
情缺冷冷道:“好劍!”
小白笑了笑道:“你並非‘天皇帝國’的人,你也來自中土。”
從有別其他人的氣度分辨,小白可以肯定,這眼前不愛說話的天恨,其實也是來自中土。
情缺稍稍點頭,也就證實了小白的揣測。
情缺道:“請拔劍!”
小白道:“哈……又是甚麼尚武精神?”
還沒說完,一陣憤恨感覺從心底湧起,天恨的木刀在地上拖行,不斷的裂開地板,裂隙四散射開。
刀未到,刀勁裂破地板追向小白,只感到一股瘋狂的殺勁,只要觸碰上身體,就會裂開肌膚。
“赤龍”出鞘,一劍斬向地,擋截搶上來要吞噬的刀勁,地板立時爆射裂石飛小白一刀直破向前,天恨也是同樣的一刀,只是充滿悲鬱恨怨,極怒苦傷。
一刀一劍,斬!竟然同時滯住而止,小白的殺力被憤怒怨恨完全包圍。原來“赤龍”竟削斬入了木刀之內,被木刀緊緊夾在其中,木刀雖然破開,卻也把“赤龍”夾死。
木刀的刀鋒抵住了劍鍔,同樣“赤龍”的劍鋒也抵住了木刀的刀鍔,爭持不下。
木刀吞了“赤龍”,表面上是佔了上風,天恨終於發出哈哈大笑,這是他“初試啼聲”,聲音沙啞得有點模糊,就像一個錘子,一下又一下的打入小白心中。
小白突然也一樣的大笑不已,暴喝吐勁,只見木刀迸射出金光,刺向天恨,命一直垂下來的頭顱也驚愕抬起。
啪啪的破震爆碎聲響,隨金光而來,“赤龍”先裂開木刀,射出燦爛金光,再逼爆木刀,擺脫困鎖。
小白笑道:“我的‘赤龍’並不愛礙手礙腳的親密。”收劍回鞘,但不知怎的,“赤龍”卻是突然又持續的在嗡嗡作響。
一陣極微弱弱的同樣響聲震動傳來,小白定睛望向前,竟見臉色灰白的情缺,全身不斷顫動,額頭竟突然裂開了一線,一點極冷酷的刀光,自體內急驚掠射而出。
小白訝然道:“刀……在……她體內?”
木刀碎毀,小白卻發現原來天恨真正所用的神兵,卻竟然是藏在替天恨發言的情缺體內。
“赤龍”怒碎木刀,引發了“他”的興奮、狂喜,好想破體而出,立即向“赤龍”挑戰。
天恨橫踏一步,上前用手輕按情缺額頭,先為她止血,再以內力把小傷口接長嘆一聲,天恨便不理會各人,逕自踏步離去。來無蹤,去無影,要來便來,走也沒有交代,但他的背影卻帶出無盡感慨,一種無奈的哀愁,在他的身影中滲透出來。
留下來的發言人情缺,一臉漠然,對小白道:“好高興能見識中土的皇者神兵,今天我的刀還未能出鞘,在‘富士十神兵祭’,我會破碎‘一休七絕’與一痴的‘無敵’,你的‘赤龍’也將不堪一擊,膽敢接受失敗,便出席‘富士神兵祭’!”
語調冷漠的話說完,情缺一個轉身便隨天恨離開。
猶如一陣狂風拂過,帶來毀滅性的傷害,神秘的天恨,極度可怕,又帶著他的深鬱怨恨離去了。
回望被一刀破開的小池忍忍,他身上的刀痕平滑俐落,要是天恨用的是神兵鋼刀,威力又何止十倍以上!
在朱不三的呵護下,桃子很快便定下神來,還替朱不三包紮好傷口,久別重逢,恍如隔世。
桃子走至大鐵籠前,看著可憐兮兮的傻七,只見他捧著“受了傷”的晴天娃娃,十分心痛的在淌淚,內心也為這孤寂又笨的傻七而憐惜,傻七已是孤兒了。
桃子道:“傻七好可憐,他一直被賤人小池忍忍矇騙,為他勞苦,卻不知道這要自己稱呼為爹爹的,卻原來竟是自己的大仇人。”
小白走上前,在籠外向笨傻七打了個招呼,傻七不停的轉頭、轉身,看見四周都沒有其他人,才指著自己道:“我我……?”
小白笑道:“對啊,我找你,還有你的朋友晴天娃娃。”
傻七咧嘴而笑,竟向小白招手,示意他可以進去大鐵籠。只是,傻七的瘋拳殺力強勁,要是在籠內有啥變化,狹窄的空間難以走動,豈不是自投羅網,自困險地?
從來沒有一個人敢開啟鐵籠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