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了傻七最心愛的摯友,狗奴註定要死了!
一輪瘋拳怒打,狗奴很快便燮成一大堆爛肉碎骨,任誰也分不出這堆臭東西原來是個人。
傻七為丁兒復仇後,拖著沉重的步伐,也不理其他人,逕自又返回大鐵籠內,迴歸自己的世界去。
小白笑對小池忍忍道:“該輪到你去死了!”
“不!”
如春雷乍響的厲嘯,令每個人都愕然起來,這從外面傳來的聲音,有一種如怒獅龍吟的威嚴。
叱喝聲帶著無限孤寂,也包含極苦極恨,非但令人入耳後惴惴不安,而且憂懼自然而生。
踏進來的,先是一位花容此冰雪還更灰白的十七歲姑娘,身材修長,眼眸明亮得好像盛放的花,卻偏偏面無血色,蒼白得似是僵死的屍體,猶幸她身上散發出的獨特花香,令人感到生命猶在。
無可否認,如此出色的姑娘,失去了正常人的血色,失去了可愛的笑容,的確會令人有點遺憾。
隨姑娘身後,是一把刀。
一把會殺人的“木刀”。
“木刀”?對了,就是斬傷不動明王的木刀,小白的感應絕對錯不了,這木刀的主人叫天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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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七 章 朋友丁小妹
似是精鋼一樣的身軀,頭顱微微垂下,眼目只凝視著地,面色蠟黃,活像是有過許多辛酸的往事。
長髮甚為凌亂,最特別的是額上凸現三條青筋,從眉心向上延伸,分別向左、中、右三方拉緊。
手中的木刀,既非甚麼寶物,更非神兵,只是最粗糙的木塊削成,也許還不值五文錢。
如此的刀,握在這二十來歲的少年手上,就能一刀壓下“風林火山”,斬傷不動明王?
小白手中的“赤龍”又在嗡嗡作響,怎麼可能,一把木刀就能惹得神兵“赤龍”為他驚動?不,“赤龍”並非為木刀而鳴,他的目標是那贏弱又臉色灰白的姑娘。
姑娘的名字是情缺。
手持木刀的是天恨,他來“天狗城”的目的是殺人。
情缺的神情冷酷呆滯,就是說話也毫無抑揚頓挫,半絲感情也沒有,冷得令人有點反感。
“尚武之道,強者殺弱,天恨今天要殺暗器之王,誰敢擋阻,一樣要殺。”
說話的責任彷彿就只落在情缺身上,天恨只負責殺人,殺那些自命不凡的人。
有一種難以拒抗、極為狠辣的殺勢,小白也禁不住有點心寒,天恨就似是揹負著滿身恨怨,故此刻找人發洩。只要碰上了他,憤怒的禍劫便會降臨,生命也會很快被溶化。
小白笑道:“啊,原來你也要來殺這小池忍忍麼?但我的朋友朱不三排在先呀,倒不如你稍候一會兒,待朱大頭殺不了這賤種,才輪到你出手,這樣比較合理。”
天恨走前三步,跟朱不三對峙著,眼目依然低垂,不發一言,目標立即轉移。
又是冰冷的話,情缺道:“提起你的刀。”
朱不三心中有氣,這小子未免太狂傲,本來並無任何轇轕,也就不應為敵,只是面對太狂妄之徒,朱不三也忍不住好想教訓。
刀抽出,朱不三喝道:“來吧!”
話音方落,刀來了,一閃即逝,刀光飛星疾斬,朱不三也毫不示弱,急揮出刀拼殺。只是,當招式遞出,欲發現手中的刀已破碎星散,肩膊裂開,護身罡氣竟已被破開。
鮮血自右肩滴下,天恨同時大步於右邊身邊擦過,疾衝向小池忍忍,發出如厲鬼怒鳴。
又是數百件奇形怪狀的暗器湧射,釘向這殺神的三百穴道,只是,每一件暗器都在中途便已裂開。
一分為二,落在地上,就跟他們的主人小池忍忍一樣,攔腰破分為二,失去一切動力。
小白的手在顫動,好可惜,竟動不出甚麼花樣來。盜武,竟然完全派不上用雖然已聚精會神去看,但竟然毫無頭緒,根本看不出甚麼來,兩刀,同樣一無所獲。
天恨的刀並沒有一定刀招,他揮動的是刀意,充滿仇恨、怨恨的刀意,必須懷著他那沉重得過分的恨,才能斬出痛恨的一刀。這一刀,就是強如朱不三也擋不了。
“盜武”可盜盡天下一切武學招式,只是刀意、劍意,是發自武者內心,就算通明其意,也難以提升到一樣境界,那就如敵人的內力修為,如何也不可能“盜”為己用。
突然出現的天恨,先挫敗朱不三,再一刀斬殺小池忍忍,殺力強盛,似鬼魅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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