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見一個人。更沒有其他車子駛過。
她記得這條路會經過鎮警局。她一邊把著方向盤,一邊留神看著。
看見了。
這是裡繪生平第一次看見居然有關了燈的警局。窗戶內漆黑一片。前門關閉著。
她不敢再想下去。腳掌猛踏加速器。
終於讓她舒了一口氣。那個閃動的霓虹招牌仍亮著。「棉花汽車旅館」。
車子駛入旅館內。停車場的空地上還是沒有人,只停著一輛車子,是輛很漂亮的吉普車。車子看來很新,也就是說不屬於這兒本地人。
——有其他的客人入住,看來這裡還算正常吧……
裡繪把轎車停在與吉普車相隔一個車位的地方。關閉引擎後,她大大呼了一口氣。畢竟連續駕駛了好幾小時——而且都是在燈光不足的午夜公路上。她感到很疲倦。
「尼克,起來。去房間再睡吧……」
她回頭瞧向後座,這才發現拜諾恩早已不在。只有波波夫仍安詳地躺在那兒,以一雙瞳孔放大了的晶亮眼睛回看她。
裡繪感覺頭皮在發麻。自進入摩蛾維爾後累積起來的恐怖感,似乎要在這孤獨時刻一起爆發——
「砰」地一聲,轎車前頭的引擎蓋子被什麼東西壓上了,在這靜得怕人的環境中特別響亮。
裡繪無法按捺地尖叫,可是下一刻她卻呆住。
壓在車蓋上的是個金髮的女人。看不出是三十還是四十歲——因為一張臉全是浮腫和割傷。她俯伏在車蓋上與裡繪近距離對視——那是絕望的求助眼神。
她卻發不出呼叫,因為她的嘴巴給塞入了一個公雞頭。
那女人突然痛苦地閉目,牙齒深深咬入那個雞頭,血水自嘴角淌下。她的身體劇烈地搖動起來,連車子也跟著一起晃動。
一個全身赤裸、壯碩的胸口滿是紋身的金髮男人正站在她身後,腰部以下朝著女人的後臀一記又一記地予以猛烈衝擊。
裡繪既害羞又慌亂。她不知道是該奪門而出還是把車子發動——
一隻手掌急激地拍打她身旁的車窗,唬得她的身子幾乎從座椅彈起來。接著出現的是另一張男人的臉。跟車前那個強暴者同樣瘋狂的神情,整張臉都因亢奮而充血。這個男人伸出腥紅的長舌,在車窗上舔攪了一輪,遺下大片的涎漬,然後以充滿狂暴慾望的眼神盯視裡繪的臉,吃吃地狂笑。
接著是另一個、兩個、三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