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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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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這些都不是馮·古淵現在最關心的,他現在心中只有個人的榮辱。低階貴族出身的魯道夫·馮·古淵,最初全憑出眾的俊美外貌,獲得騎士團裡侍衛副隊長一職,被戲稱為「日耳曼的金髮娃娃」;可是一場接一場的勝仗,令那些比他早入團的同僚將領們都住了口,「無敵的金髮騎兵長」此一稱號取而代之。就連教團裡的元老們也得啞忍他的傲氣。

然而,要是在這重要的一役落敗,過去堆砌的名聲就要像沙灘堡壘般崩倒……

他低下頭看手上的盾牌。上面漆著他親衛隊的獨有標誌——一個帶著鉤尾的十字架。他知道這個標誌跟基督無關,而是來自更遙遠的東方……

「隊長閣下,看來你還在苦思破敵的妙計啊……」一陣陰柔的聲音從他身後響起。他不用回頭也知道,又是那個自稱叫「夏米爾」的老人。

老人仍舊穿著修士般的厚厚斗篷,沒有露出眼睛,那張單薄而乾燥的嘴唇咧出一個難看的笑容。他騎在一匹黑色的瘦馬上。馮·古淵有點訝異:在這麼激烈的戰事中,這個老人竟然有膽量隨軍而來。

馮·古淵向他揚一揚盾牌,苦笑著說:「我們的好運已耗盡。」

夏米爾最初出現在馮·古淵跟前時,就是呈獻了這個「鉤十字」徽號。自從用上它,馮·古淵的騎兵就接連打了幾場勝仗。為了保持這運勢,馮·古淵把他收作客席參謀。可是這個神秘的老人從來沒有什麼進言,馮·古淵幾乎已遺忘了他的存在。

夏米爾笑而不答。

馮·古淵又喪氣地說:「你好歹也是我的參謀,若有什麼進言就快說吧,否則快點逃走。你雖然年老,但我也不想看見你在亂軍中身首異處。」

「為了勝利——不,應該說,為了取得更強大的力量,閣下不惜一切代價嗎?」老人那認真的語氣並不像在說笑。

「只要讓我打勝這場仗,我什麼都不管。」馮·古淵神色凝重,握緊腰間的劍柄。他已決定了,要是這個老人只是拿話來刺激他,或是拿他的失敗開玩笑,便馬上揮劍斬下老人的首級。「我連靈魂也可以不要。」

老人無言點點頭。他從懷裡拔出一柄像錐子的匕首。

◇◇◇◇

馮·古淵與他的五十三騎親衛精銳,揮舞著刃身冰冷的長劍,全速朝庫曼人的陣地衝鋒。

脫光盔甲的騎士們只穿著「條頓騎士團」印有黑色十字架的白袍,輕鬆的身體重新貫滿了能量。二百一十六隻馬蹄飛奔。白袍飄揚。所有人都異常地沉靜,沒有發出半聲吶喊。

五十四人的眉心處,都用匕首刻了一個鮮血淋漓的標誌:向左方旋轉的「鉤十字」①——與他們盾牌上的徽紋剛好相反。

『注:鉤十字(Swastika)標誌可見於不同的古民族,一般均為鉤尖向左,表示十字向右(順時針)旋轉,例如佛教的「卍」。納粹黨所使用的則方向相反。』

就像奇蹟一般,騎士們安然穿過庫曼人撒下的綿密箭雨。只有兩騎因為馬匹中箭而倒地。也有十數人被箭矢劃傷,但都不是致命的部位。

馮·古淵更是全身毫髮無損地完成了衝鋒。

一到了短兵相接的距離,那就幾乎變成單方面的殺戮。一向對騎射極自豪的庫曼人士兵,給這一幕景象嚇呆了,紛紛倉皇逃避。馮·古淵的騎兵隊就如一柄尖刀,直插進敵陣的心臟。

鮮血從馮·古淵額上的「鉤十字」傷口流到嘴唇。他獰笑著,伸出舌頭舐吃血液。

勝利的味道。

◇◇◇◇

這場戰役從來沒有記載在任何典籍上。

三個月後,魯道夫·馮·古淵遭受了開除軍籍及騎士團籍,並被投入黑牢的命運。

如此公然在戰場上施行巫術,在教廷眼中是不可饒恕的極惡罪行。即使殺了多少異教徒也不足以抵償。在匈牙利國王的調停下,「條頓騎士團」獲得了特赦——為了抵抗東方的異教軍及保護商旅的通道,騎士團仍具有極大的存在價值。

可是馮·古淵的存在則必須抹消掉。

身在暗無天日的石砌黑牢裡,馮·古淵並不指望有任何人來拯救他。跟他一起衝鋒的騎兵已經給當成陣亡者「處理」掉。他知道等在自己面前的只有火刑……

「你後悔嗎?」又是那個陰柔而蒼老的聲音。

馮·古淵瞧向牢房那僅有的小窗。並沒有人在那兒出現。不對,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