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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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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啟走廊盡頭的最後一扇門戶,門後是一條幽深的石板甬道,相隔一丈有一道開著的大鐵門。方學漸呼呼喘氣,恨得牙癢癢,初荷多半被那個變態的白衣老處女給抓走了。

背起昏迷未醒的龍紅靈,心中輕嘆一聲,“收之東隅,失之桑榆”,也不知該喜歡,還是悲傷?

方學漸從懷中摸出兩粒夜明珠照明,走了一百五十二步,甬道盡頭出現一條盤旋向上的臺階。走到九十九級的時候,臺階到了盡頭,他在石壁上找到機關,伸手按下,一道三尺寬的石門慢慢移了開來,對面是一堵黑乎乎的牆壁,相距甚近,望不到邊。

方學漸彎腰鑽出地道,才走了兩步,差點一腳踩空,門戶的外面居然是一個三丈多高的懸崖。舉目四望,原來處身之地是在一塊巨大的太湖石中間,四周另有三座小山似的太湖石遮著,下面是一條曲折的幽徑通往外面,地勢十分隱蔽。

飛身下地,七拐八彎繞出亂石林,眼前豁然開朗,迴廊起伏,小橋橫臥,水波倒影,居然是一個數度曲折的荷花塘。方學漸心中一跳,在地道里繞來繞去,該不會又回到洛神園來了吧?看情形又不是太像。

庭園山石參差、花木扶疏,樓閣錯落有致,算得上一個清幽雅緻的所在。秋風徐徐,落葉婆娑,沿著池邊的鵝卵石小徑朝迴廊上走,兩人的身影伴著一輪西沉的明月,在水面搖曳不清。

離迴廊還差著十幾步遠,突然一個怪異的聲音在頭頂上大聲叫了起來:“不好啦,客人要跑了,不好啦,客人要跑了。”

方學漸抬頭一看,路旁小腿粗的一棵撒金柏,上面掛著一條橫架,架子上面耀武揚威地蹲著一頭綠毛鸚鵡,正在扯開喉嚨大喊大叫。

前面幾個樓閣登時紛紛亮起燈來,暗沉沉的院子呼聲四起,一個嗓子尖利的婆子高聲叫道:“是哪個烏龜王八蛋,到老孃的醉香樓來撒潑偷腥,還真不知道馬王爺長了幾隻眼,抓住了非剝他一層皮不可。”

紛亂中,五、六個衣衫凌亂的漢子提著掃把、木棍已從池塘那邊趕了過來。

方學漸原本打算腳底抹油,溜之大吉,聽見有人叫出“醉香樓”三字,心中一動,停下腳步。

“你是什麼人?深更半夜跑來這裡幹什麼?”梅娘氣喘吁吁地跑到,見方學漸一身鮮血,背上一個紅衣女子,不知是死是活,心中嘀咕,難道他姦殺了院子裡的姑娘,想找地方毀屍滅跡?

方學漸身形一晃,右臂伸出,一下掐住她粗短的脖子,入手滑膩,好像抓一塊肥厚的豬肉膘,沉聲道:“聽清楚了,你最好老老實實地回答我的問話,否則我就殺了你。”反腿踢出一腳,一個上來偷襲的龜奴悶哼一聲,身子倒飛出去,“嘭”地撞上撒金柏的樹幹。

架子上的綠毛鸚鵡驚叫一聲,在空中翻個跟斗,撲扇翅膀,飛到旁邊的一棵香花槐上去了。其餘逼上來的龜奴嚇了一跳,急忙退後幾步。

“‘醉香樓’有沒有一個三十多歲的白衣女人?”

“沒有,你先放開我的脖子。”梅娘呼呼喘氣。

“真的沒有?”方學漸的手掌收得更加緊了。

“真的沒有,我…我,你快放了我。”

方學漸瞪著她不住翻白的水泡眼睛,面孔上的肌肉微微抽搐,知道問不出什麼結果,心頭一陣悽苦,慢慢鬆開五個手指,突然大叫一聲,返身狂奔而去。

星斗漸漸稀疏,天邊泛起了魚肚白,微微飄著幾絲流紅。方學漸翻過圍牆,在空曠的長街上狂跑大嚷,心中的酸楚像發酵的酒釀一樣塞滿了胸襟,憋得他透不過氣。木葉蕭蕭而下,他跪倒在路邊的一棵梧桐樹下,號啕大哭。

“神經,一個大男人哭什麼哭?”背上的龍紅靈早就醒了,見他哭得傷心,忍不住開了口。

“嗚嗚,我不是男人,我連自己的老婆都保護不了,我還算男人嗎?”

“哦,原來是老婆給人抓走了,哭得這麼傷心,我還以為什麼大不了的事,不就是丟了老婆嘛,另外再找一個呀,柳姑娘啊,花姑娘啊,你的相好不是挺多的嗎?”

“我哪裡認識什麼柳姑娘、花姑娘,除了老婆,我的相好就你一個,你又不肯嫁給我做老婆,我活在世上還有什麼趣味,不如一頭撞死算了。”方學漸痛哭流涕,把腦袋往樹幹上撞。

“方學漸,知道你現在像什麼嗎?”

“像什麼?”

“孬種、無賴、懦夫加流氓。”

“你說我是孬種、無賴、懦夫加流氓?”

“你就是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