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乃砒霜毒藥,這說法我頭一回聽到,覺得很新鮮。不過我在魔界愛了闌休那麼多年,闌休亦愛了我那麼多年,卻也沒見我與他哪個有中毒身亡的跡象。因而,這說法不可信。但出於禮貌,我還是用鼻音濃濃地“嗯”了一聲,以作應答。
後整個偌大的寢殿我與羲和君皆沒再出聲,很快我便陷入了沉沉的睡夢裡。這一覺睡得甚為舒坦,直到某一聲惶恐的驚呼將我嚇醒。
我張開眼來一瞧,見羲和君已然離了榻,站在屏風一邊正手忙腳亂地穿著衣裳,神情不怎麼淡定。
(三)
我有些疲懶地自榻上坐了起來,揉了揉眼睛,問:“羲和同窗,何故如此驚慌?”
羲和君嚴肅道:“你快些起來,你我睡得太沉,同去聽夫子授課怕是要遲到了。夫子嚴厲得緊,遲到不得。”說著她不知從哪裡弄出一套淺色衣裳扔給了我,“快快穿衣!”
我細細一瞧,這衣裳的顏色很是合我口味,與之前火夕在樹上給我折的杏子顏色很像,只不過要稍淡一些,該是與將將成熟的杏子顏色無二。
見羲和君幾下穿好了衣裳,我也跟著三兩下穿上。這淺杏色衣裳竟不大不小,剛剛好。她廣袖一攏,拉起我便往寢殿外面走,邊道:“流錦同窗,想不到我年少時的衣服十分適合你。”
我心情婉轉,咧嘴笑道:“是嘛,我也是這麼認為的。”
一出了園子,羲和君說眼下這個時辰我與她恐怕是來不及走路去學堂了,遂捻了一個決,帶著我騰空飛了起來,徑直有目的地朝一個方向飛去。
一路深秋的光景自眼前掠過,令人心曠神怡。趁著入學堂前這一空當,我向羲和君道出了我胸中由來已久的疑惑:羲和君不是蓮池谷的君上嗎為何要懼怕一個小小的夫子?
羲和君說,這夫子不是一般的夫子,是龍族最有權威的夫子。夫子是隨著初代龍族君上平定四海八荒一路打天下走過來的,見多識廣且學識淵博。初代龍君也就是羲和君的父尊母上羽化之後,夫子便受遺命擔任著教授羲和君文化的重大責任。
因此,那夫子對羲和君十分嚴厲,該責罰的該批判的,一點也不含糊。
這麼說來,從小教導我的父尊與羲和君的夫子倒沒多大差別。唯一的差別就是一個是親生的而一個不是親生的。不過這也不算太大的差別。因為即便我是父尊親生的,他也沒將我像親生的一樣看待。
到了學堂我才曉得,原來學堂裡不止羲和君一個學生。我們去到學堂時,夫子將將準備授課,遂許多學生匆匆入得學堂,我與羲和君站在學堂外面只停留了片刻霎時就只剩下我們兩個還沒有進去。
羲和君也絲毫不敢耽擱,連忙拉著我進入學堂在她的課桌處氣喘吁吁地坐下。今日授課的這位夫子是隻皺巴巴的老頭,白鬍子寸把長,眼神清明矍鑠得很。
我與羲和最後進來,就遭了他兩隻白眼。不過我卻是沒多大感覺,倒是羲和君一入課堂就萎了,打不起精神。
今日這位夫子講授的是詩詞歌賦。這詩詞歌賦,毫無疑問是門深奧的學問,我不怎麼擅長;聽夫子在講臺上講得滔滔不絕洋洋灑灑,簡直令人不知所云。我側頭看著羲和君一臉茫然的神色,大抵她與我是一樣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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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百零四章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抱頭痛哭【第一更】
(一)
課聽到中途,我也感到無趣了起來。虺璩丣浪便隨意翻了一翻羲和君的課本,上面新嶄嶄的一點痕跡都沒落下。
羲和君湊了過來瞟了一眼,大驚,悄悄與我道:“糟了我忘記了夫子有佈置這門課的課業了。”想來羲和君遇上此等境況不是一次兩次了,沒有當即在課堂上跳起來,行為十分端正淡定。她捏著下巴沉思了一會兒,又道,“莫急莫急,下課後我去找其他同窗抄一份。”
“這是什麼?”我翻遍了羲和君的課本,無意中瞧見她課桌上竟還刻著兩行字,待瞧清楚了之後頓時驚為天人之作,“這是羲和同窗你寫的?”
上面寫著:士可殺,亦可辱,就是不能太庸俗;沒文化,真可怕,有才還要被扼殺嫦。
羲和君點頭,道:“這是我的座右銘。”
我當即在課桌下對著羲和君舉起了大拇指,欽佩道:“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