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可惜,事實證明,火夕不是個求生意志薄弱的仙族之人。他讓父尊十分盡興。
純白色的背景之下,很容易就能看到一絲異色的雜質。比如火夕那與白色相映襯的純黑衣裳,還比如。。。。。。如與我身上穿的衣裳一般的奪目鮮紅。
闌休拉著我始終緊緊不放,我疲累道:“闌休我不想看了,你放開我罷。”
闌休牽著我遠離了些,道:“那就不看了,我們回去。”
將將一轉身,耳邊便忽然響起了劍與劍相互碰撞、如冰與火相互吞噬的聲音,還伴隨著火夕有些渾濁的喘息聲和吐血聲。我頓了頓,扭頭怒吼道:“我都承認與魔族交集匪淺了,你究竟是為什麼還要來這裡送死!”
(三)
“究竟是為什麼”,火夕無謂地擦乾嘴角的血,以丹鄴支撐著身體搖搖晃晃地站著,“因為就算你欺我傷我,我也非你不可。”
我愣愣道:“怎麼個非我不可。”
他說:“我也不知道。”什麼都無所謂一樣,但我卻總覺得他沒有說謊。
然火夕並沒能得到多少喘息的時間,轉眼之間,父尊再度提劍以凌厲異常的劍鋒衝火夕一掃而去!莫說火夕性屬火,眼下就是我這個性屬水的也不一定能受得住。
幾乎是同一時刻,火夕神情冷冷淡淡,道:“本以為你會一心一意隨我走,你我齊心協力定能安然退出魔界。只可惜,我賭錯了。”
他賭錯了,那不是輸贏的問題。而是生死的問題。
我辛辛苦苦好不容易將他打生命垂危當中救活過來,而今他卻拿來賭。委實令人十分生怒。
我一怒之下,憤然甩開了闌休的手:“放開!”不等闌休阻止我,我俯身往地面衝,在那三支丹金色的尾羽落地的瞬間,捻住了抓緊在手心,繼而奮力再往半空中衝。
我向來跑得快,比眨眼睛還快。一切都還來得及,在父尊一劍殺了火夕之前,趕到火夕身邊,代火夕受下那一劍。
“錦兒!”這焦急的一聲,不知是闌休在喚我還是父尊在喚我。
我很慶幸,父尊出手快,收手也不算太慢。
他的白楨劍毫無疑問地抵著我的喉嚨,劍尖兒冰冰涼的,令我全身寒慄。那劍尖兒雖還沒刺入我的皮肉,但微微的嗡鳴顫抖,讓我脖子處緩緩淌下溫熱的液體來。
這才總算是感到暖和了些。
父尊聲線冰冷徹骨,徹徹底底地動了怒:“流錦你好大的膽子!”
“還好還好”,我硬是擠出一個乾癟的笑來,衝父尊笑道,“怎麼樣,你是要繼續殺了我還是放了他?”
父尊沒有立刻就回答我。
我立馬大聲又道:“闌休你最好莫要再亂動,這劍不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