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的。
初初聽九重天上的人喚他一聲“殿下”,他說那是因為“殿下”比“神君”聽起來英氣。我一點都不曾起疑。我以為他只是九重天上的一位小小的火神。
而不是天帝之子火神,更不是萬神之首火神。
只可是,被闌休從西天聽佛回來的半路帶回了魔界後,在父尊面前跪了小半夜才得知原來火夕就是天家人。我的母上正正是被他天家人害死的。
若要是他不來魔界搶我的婚,此生有可能與我再無交集。我亦不會就著他替我母上報了仇。
只因他是天家人。
打從他隻身一人來我魔界的時候,父尊已然將一切計劃得滴水不漏。他料定火夕會在魔界撒下火種,料定火夕會千方百計地帶我逃出魔界,料定火夕會想方設法地讓我光明正大以全新的身份出現在九重天。於是在冥界撒下火種,成為我為仙界立功、火夕替我不辭辛勞地鋪路當上水神的絕好契機。順帶還能滅了冥界的那支鬼軍,就是滅不了起碼也能滅了冥界那令人噁心的冥主。
只要有水我就能凝成玄冰,更何況是怨氣深沉的黃泉之水。在冥界說我無法結玄冰一次滅了天火,強忍著在冥界呆了七日,不過是誆著他們以便尋著時機殺了冥主罷了。
(三)
據說火夕所做的那一切都是因為他愛我。而我要做的,唯有讓他更愛我。
我學會了去感受他的美好,去習慣他對我獨一無二的好。我還學會了逗他笑逗他開心,會對他說甜蜜親暱的綿綿情話。
該笑的時候笑,該鬧的時候鬧。該撒嬌的時候撒嬌,該胡來的時候胡來。這些不用我刻意就能學會。
那樣靜好的時光,那樣美好的人。
火夕他笑,鮮血順著嘴角一縷一縷地滑下。原本那流光四溢的鳳目,化作了永不復燃的死灰。他問:“一切都是假的?”
我道:“一切都是假的。”
“包括你說的你愛我呢。”
我問:“究竟什麼是愛,為何我非得要愛你?”
火夕淺淺地笑,笑裡浸著永不還暖的悲涼,道:“既然不愛我,你竟捨得花如此大力氣來誆我,給我織了一個五彩斑斕的幻境。我竟當真了。”
我不曾給他織過一個幻境。
手裡的髮簪溼潤著溫熱的血,我用力再往他的腰間送了一分。前晚我問他,若是他的話會將琉璃髮結放在身體的哪個地方。他毫不猶豫地回答在腰上。如果他真的愛我,那麼他的腰上,便是元神安放的最重要之處。
我猜對了。
他的身體漸漸化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