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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部分

就自個趴著睡著了。

漸漸弦衣便與青夜開始話多了起來。平日並不見得他二人有如此要好。弦衣摟著青夜的肩,媚眼酥骨道:“聽說,你是喜歡流錦的母親的?”

青夜點頭:“是又怎麼樣?”

弦衣吹了一聲口哨,道:“不怎麼樣,你很有眼光。不過你是喜歡她的母親,我就放心了。”

“你又佔不了一點便宜你放心什麼?”青夜側頭問。

弦衣道:“那你不是也佔不了一點便宜。”

……

我撐著下巴,伸著筷子去夾肉送入口中,渴了便喝一口酒,偶爾抬起眼皮看一眼絮絮叨叨的弦衣與青夜。

難得的浮生偷閒。

(四)歡樂小小番

一日飯桌上,我與兒子寂寞難耐地坐著,牙槽氾濫,陷入愁苦的等待。緣由是,火夕總是很忙,每日都要開會。開會還要耽擱吃飯的時間,令人十分不爽。

兒子拿筷子敲著飯碗,道:“阿孃,我們一致投票將阿爹從飯桌上剔除罷。”

我道:“這樣的話你阿爹就沒地方吃飯了。”

兒子一臉正經:“他開會就開飽了呀還吃什麼飯。”

我想了想,道:“將他剔除了,萬一他去找小三吃飯怎麼辦?這樣你阿孃就虧大發了。”

遂兒子懂事地點點頭,對此表示理解。待我倆等得快要餓慌了的時候,火夕方才開完會風風火火地趕回來。

火夕一進來,嘴角含笑,卻輕聲斥道:“都說了不用等我。”

兒子笨拙地夾了一塊肉進火夕碗裡,復又夾了一塊肉進我碗裡苦著小臉道:“每次阿爹都這麼說。”

後來,吃著吃著,火夕發現飯桌上似乎少了一隻傢伙,不由得問:“大白呢?”大白那隻死老虎,一吃飯是必少不了它的,今日倒是奇得很。

還不待我說話,兒子便先一步道:“大白搞基去了。”

火夕驀地僵了嘴角:“搞基?”

我胡亂解釋了一句:“就是談談戀愛什麼……的。”

兒子再詳細地解釋了一句:“就是男人與男人談談戀愛什麼的。”我看了兒子一眼,示意他莫要多說。

結果火夕一聽,火氣就上來了,偏生涼颼颼地問:“哪個教你這些的?”

我悶頭吃飯。兒子故作沉思了一會兒,道:“是羲和姑姑教的。羲和姑姑還說,大白很受用弦衣阿叔那隻麒麟的獨角。”

“……你確定不是你阿孃教的?”

兒子:“阿孃都教我許多詩詞讓我習文化,我學得十分開心。”

我剛一咧嘴笑,就見到火夕繃著麵皮,聽他道:“那為父考考你,‘欲蓋彌彰’是什麼意思?”

兒子:“對不起阿孃還沒開始教我這個成語。”

火夕:“……”

(五)

弦衣與青夜有些醉了,一時誰都不再說話,撐著額頭彷彿睡著了一般。對於一直清醒的、費神幫我算計的他倆來說,醉一回未嘗不是好事。醉一回便能歇一回。

伸手摸了摸大白柔軟的頭,我淡淡笑著起身,拂了拂裙角欲去外面吹吹風。冷不防手被捉住了去,低頭一看卻是弦衣。他抓得有些緊,帶著惺忪的醉意,聲音因喝酒的緣故有些沙啞勾人,低低道:“要去哪兒。”

我復又坐了下來,遲疑了下,還是伸手去拂他的發,寬慰道:“就在外面,不會走太遠。”

他說:“我們再做一筆交易如何?我要你半生都不離開我,不求全部,我拿一樣東西來換。你想要什麼東西,我都可以拿來換。”

那半生究竟有多久呢。其實可以很長,也可以很短。

我垂下眼簾,彎了彎唇角,道:“可以,不需要你拿任何東西來換。權當是相信你喜歡我這件事。”

“流錦……”

終還是抵抗不住醉意鬆了手。原來喝醉酒的弦衣,這麼老實這麼好唬。

去到外面,吹了一陣冷風,陡然清醒了些。我站在迴廊上,看著外面朦朦朧朧一叢漆黑的樹影,以及樹影下那隻鞦韆淡淡的輪廓,形容竟有些落寞。

站了一會兒,我轉身去了獄殿,關押畫瀲的地方。據說,天后亦被關在那處。有段時日不見,不知尊貴的仙界天后是否還記得我這個魔界中人呢。

獄殿燈火通明,值守的魔族又加了一批。只是我去時,他們皆睡意正濃似將要打瞌睡的模樣。一道冰寒的風拂起,我走過他們身邊開啟了獄殿大門,側眼見他們都清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