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雪,乃敢與君絕!”
紀太虛又低頭一看,下面乃是一些闡釋:“夫天行有常,冬,豈有雷震?夏,多雨,無雪,此亦忠臣之誓言乎?表忠心於君王乎?”
紀太虛的臉登時扭曲了,心中狂笑道:“什麼玩意兒,怎麼會這樣解釋?哈哈哈哈,這——這——他——他怎麼會這樣寫?”
紀太虛想笑又不敢笑,問道:“這些文字——”
“此,吾為之註解也!”薛泓得意洋洋的說道。
紀太虛猛然明白了什麼,用神念往這人身上一探,發現他身上根本就沒有半點法力的痕跡,身上多處有積傷,罵道:“他孃的,就是一個五勞七傷的普通漢子,酸儒,傻書生,老俗學究,什麼大儒賢者,害的我擔心了半天!”
“此乃餘所作八股也!”薛泓遞給紀太虛一匝紙。
紀太虛不好推辭,只好接過來一看上面寫著題目是“因不失其親乃可宗也”。紀太虛雖然不參加科舉,卻也看過些八股文,也曾經在國子監聽過些書院的山主講過些,紀太虛到現在還記得那時候講的真是妙語連珠,將枯燥的八股文講的是一團錦繡!
紀太虛拿著這文章一看:“觀聖人教人,以因而親。與宗各不失其可矣。夫宗親之族,長也;夫子教人,因之尚寧,有失其可者哉!嘗思:親莫親於父子,宗莫宗於祖宗;雖然,亦視其所因何如耳!”
紀太虛才看了承破就要大笑起來,心中想到:“就這也叫文章,要是我是考官就用亂棍將其趕了出去了!”
紀太虛又向下看了看,實在是忍不住,便笑了出來!
薛泓面色大變:“子以予文為不足觀乎?抑別有議論而開吾茅塞乎?不然何哂也?”
“不不不不!”紀太虛連忙說道:“看到先生的文章實在是別開生面,端的是絕佳的文章,在下從未見過如此的奇文,所以就忍不住大笑起來!”
這時候這薛泓才轉怒為喜道:“子誠識文之人也!始可與言文而已矣。宜乎悅在心,樂主發,散在外,不知子能詩乎?”
紀太虛搖搖頭說道:“不過是看過些前人的詩詞!”
薛泓拿出一個大木匣子,開啟匣子是滿滿的一匣子散紙,薛泓從中取出了幾首交給紀太虛說道:“此予三兩日前之新作也!”
紀太虛接過一看,第一首的題目是“風”:
西南塵起汙王衣,籟也從天亦大奇;籬醉鴨呀驚犬吠,瓦瘋貓跳嚇雞啼。
妻賢移暖親加被,子孝衝寒代煮糜;共祝封姨急律令,明朝紙馬竭芹私。
紀太虛拿著這詩看來許久,竟然是一句也沒看懂,不過只是那個“共祝封姨急律令”這句旁邊有個扭曲的符號,好像是個篆文符籙一樣,紀太虛看到這個符篆心中一動,好像從這個符篆中看出了無盡的意味兒,無比的接近與天道!紀太虛一看,心想:“這玩意兒是什麼?”
“此詩何如?”薛泓打斷了紀太虛的沉思,紀太虛心中罵道:“寫的是什麼狗屁,何如你個大頭鬼!”
但是紀太虛還是說了一句:“先生高才,在下一句也未曾解出!還請先生賜教!”
薛泓驚喜的說道:“子真闕疑好問之士也!居,吾語汝:昔王導為庾亮手握強兵居國之上流,王導忌之,每有西南風起,便以扇掩面曰:‘元規塵汙人’,故曰‘西南塵起汙王衣’。二句‘籟也從天亦大奇’,是出在《易經》。風從天而為籟大奇之說,為其有聲無形,穿簾入戶,可大可小也。《詩》有比、興、賦,這是借經史,先將風字興起,下聯便繪風之景,壯風之威。言風吹籬倒,與一醉人無異;籬傍有鴨,為籬所壓,則鴨呀也必矣。犬,司戶者也,警(驚)之而安有不急吠者哉!風吹瓦落,又與一瘋相似;簷下有貓,為瓦所打,則貓跳也必矣。雞,司晨者也,嚇之而安有不飛啼者哉!所謂籬醉、鴨呀、驚犬吠,瓦瘋、貓跳、嚇雞啼,直此妙意耳!中聯言風勢猛烈,致令予宅眷不安,以故妻舍暖就冷,而加被憐其夫;子孤身冒寒,而煮糜代其母。當此風勢急迫之時,夫妻父子猶各盡其道,如此所謂詩禮人家也!謂之為賢、為孝,誰曰不宜!結尾二句,言封姨者,亦風神之一名也;急律令者,用太上者君咒語敕其速去也!紙馬皆敬神之物;竭芹私者,不過還其祝禱之願,示信於神而已。子以為何如?”
“孃的!”紀太虛聽了心中罵道:“什麼狗屁不通的玩意!”紀太虛笑著說道:“好好好好好!先生果然大才,人說曹子建才高八斗,我看先生之才足有一石了!不知這個符號是——”
紀太虛指著那個符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