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五爺的保鏢把守。大戶人家,一尤其是為富不仁橫行鄉里的富豪。養保鏢護院似乎是極平常的事,毛家也不例外。
沉重的堂門上了閂,窗也是緊閉的,想進去真不是易事,任何聲音都會引起保鏢的注意,撬窗必定失敗。
人都有懶性,對認為絕對安全的地方,常常容易疏忽大意,容易犯下不必費心的錯誤。
這位保鏢起初聽到窗下傳出若有若無的奇異聲音,經過觀察,以為是風透過某一處縫隙所發的呼嘯,也就不加理會。
奇異的聲音時高時低,若有若無連綿不絕,聽不了多久,這僅保鏢竟然糊糊塗塗,伏在拜臺上睡著了。這種幽暗的空寂神堂中,作用更大。
秘室門建得十分堅牢,雙閂外加插鎖。如果夠大的話,毛五爺二定會再加一道門槓,外面的人休想破門而入。
重有兩百斤的厚房門,是被整扇門卸下來的。
梳妝檯上有一盞燈,發出朦朧幽光。兩座銅炭護,發出溫暖的氣流,全室溫暖如春。掀開羅帳,牙床上的錦衾堆在床內側,繡鴛鴦戲水的錦褥上,一男兩女三條白羊身無寸縷,胴體橫陳妙態畢呈,睡得正鼾。
趙九退回妝臺,挑亮了油燈,再回到床前,拖過床前那張春凳放在房中間,然後拉了窗帷撕成一條條。
撕帛聲終於驚醒了床上的人。毛五爺練過武,警覺心比兩個裸女高得多,首先驚醒挺身坐起。
燈光耀目。他看清了在春凳前撕帷布的趙九。
“甚麼人?”毛五爺暴怒地叫,赤條條地跳下床來。
“趙九。”趙麼仍在泰然斷有條:“戚三爺是我表兄,你應該記得我。”
第七章 蒙面人
毛五爺又驚又怒,一聲沉喝,衝上就是一記兇猛的黑虎偷心。
趙九斯斯文文地一抖手中的窗帷,沒頭沒腦地把毛五爺裹住,像是天羅地網。
“砰!卟卟卟!砰……”拳頭著肉聲響似連珠,每一記皆在皮粗肉厚處痛擊。
可傳毛五爺被帷布裹住,叫聲被悶在裡面,挨一拳叫一聲,十七八拳之後,連哼的聲音都停止了,躺在春凳上成了一堆死肉。
床上兩個裸女早已驚醒,嚇得兩女抱成一團發抖,想叫救命,卻叫不出聲音。
毛五爺從半昏迷中恢復清醒,終於發覺自己惡運臨頭,手腳被捆在凳腳,赤裸裸臥伏在凳面上。嘴巴勒上一條麻繩像是馬銜,另一端被人拉住,可以任意控制嘴巴的開合,只要一拉緊,想狂叫勢不可能。
趙九不但拉住勒口繩,手中還有從神堂取來的三枝大香,房中檀木香的煙味在流動。
“現在,毛五爺,我們澄清家表兄全家失蹤的謎團。如果你不從實招供,哼!”趙九將勒繩抖動兩次:“你一家男女老少,連保鏢護院全算上,共有七十六個人,我會一個一個用酷刑迫供,迫死為止;直至我滿意為止。你,是第一個,你最好讓我早早滿意,早些打發我這瘟神離開,免得把其他的人逐個迫死。”
“饒我的狗命!”毛五爺含糊地叫:“我……我也是被……被迫的,我……呃……”
勒口繩勒緊了,然後是香火烙在臀部上。
“呃……呃……”毛五爺的狂叫音效卡在喉嚨內,痛得渾身顫抖抽搐,火烙肌膚的焦臭刺鼻。
“你還敢推卸責任?你這惡毒的、卑賤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