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百霸或趙大德是生死判的人,荊州那位權貴與山賊遭到報應,就不是意外的事了。貴地如果發生命案,也該與生死判無關,生死判那些人,不屑插手過問小冤屈小事非。哦!沈兄,小心鄰房那兩位仁兄。”
“誰?”
“陰魂不散嵇武,六親不認邢壯;江湖上兇名昭著的殺手,冷血的屠夫。”
“程兄是不是弄錯了?那兩位仁兄登記的姓名是嵇斌、邢天雄……”
“江湖人誰沒有幾個假名?象趙百霸、趙大德;甚至趙九,誰知道是真是假?”追魂奪命刀半真半假地說。
“兄弟留心就是,但願他們不在本地做案。”長拳快腿站起告辭:“旅途勞頓,不打擾你了,明天兄弟再專程前來請移寫寒舍小作勾留,以盡地主之誼,明天見。”
長拳快腿在經過鄰房的時候,有意無意地瞥了兩間客房的房門一眼,眼神的變化令人難測。
不久,派人監視的人佈下了周密的監視網。
石城驛住進了一位過境的官員,好象是攜眷往四川赴任的某一縣知縣,因此二更將盡,驛站仍然燈火輝煌,車伕腳伕仍在忙碌。
相反地,南面毛五爺宏麗廣闊的宅院,卻靜悄悄地冷寂如死城。門燈在罡風中早就熄滅,那些密閉的門窗也透不出燈光。
在這種大戶人家的宅院內,儘管屋院的格局有一定的規格,但多少有些變化,陌生人白天進入,也可能並不清方向不知身在何處。按理,住在內堂深院中的主人居所,外人是不易摸清的。
一個黑影在三更起更後不久,鬼魅似的進入毛家的東跨院,這裡,通常是招待遠道親友住宿的地方,而近來毛家卻是罕見親友出入。
毛家建有家祠,供養有兩位具有神通的家祠法師,是盡人皆知的事。上次戚三爺中了邪,使是毛家的家祠法師,建壇作法驅邪而告痊癒的。
大冷天,宅中的巡夜人員仍不敢鬆懈。在中院的桂花樹下,就隱藏著一個守夜的人,如果不移動,即使人走至切近,也難以發現樹下有人。
這位守夜的人是個行家,一個有經驗肯盡責的行家。自從換上來之後,一個時辰中,居然不曾移動分毫,甚至連腳也不曾挪動。滴水成冰,雙腳站久了不活動會發僵的,甚至雙腿會因此而殘廢。
黑影貼在簷上,以令人難覺的緩慢移動,蛇似的滑下簷口,滑下走廊。這黑影更是行家中的行家,相距在三丈外隱身在桂花樹下的守夜人,竟然不曾發現入侵的黑影。
黑影早已對毛宅的格局已瞭然於胸,難怪能無聲無息地直入中樞禁地。
這裡就是毛宅的中樞禁地。正北,是家祠,正南,是毛五爺的內房秘室。秘室當然不是毛五爺的主寢,他有一妻三妾,還有買來明是丫頭暗是洩慾器的不少女人,晚間他到底在何處歇宿,連他的幾個寵妾也無法知悉。
守夜人貼樹而立,桂樹高僅丈餘,但幹粗枝盛,雖是光禿禿地,躲一個人輕而易舉。人屹立不動,一雙鷹目可以監視五丈見方的天井每一角落。任何物體移動,也難逃眼下。
可是,就沒有發現蛇一樣蠕動的人影。
一雙堅強力大無窮的大手,勒住了他的咽喉向後扳,然後是右臂奇痛徹骨。
“噤聲!在下不希望你死得不明不白。”身後制他的人在他耳畔低聲警告。
咽喉的勒勁漸松,他可以吃力地呼吸了。
“你……你是……”他含糊地問。
“趙九。”
“請手下留……留情……”
“預定今晚聚會,為何又停止了?”
“接到緊……緊急通知,臨……臨時取……取消了。”
“通知從何而來?”
“不……不知道,好像是本……本城來……來了武……武林俠義道高手,可……可能是衝……衝五爺來的。”
“甚麼高手?”
“不……不是你……你請來的嗎?姓……姓程。”
“哦!原來如此。五爺呢?”
“這……”
“你不說,我另找一個肯說的。毛五爺對待下人刻薄寡恩,肯出賣他的人多得很。”
“在……在家祠後……後面的秘……秘室。”
“他真是一個妙人兒。”身後的人怪腔怪調:“知道風聲不妙,他就躲在家祠裡,希望祖宗神靈庇佑。他卻不知道,他祖上的德,澤不及他這敗家子孫。”
他感到腦門一震,便失去知覺。
祠內的神堂很大,也有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