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衣褲結了包纏在腰間,僅穿一條長褲,往水裡一跳,並肩前遊,象兩條大魚,水性真的不差。
一個時辰後,兩人狼狽地回來了。
“見了鬼啦!”趙四爺洩氣的宣佈:“前面那陸地是一片洲,再往南還是一座洲,天知道到底有多少座洲,我們被無數大洲小洲困住了,這座鬼湖到底有多大呀?”
“有多大?哼!”張大爺聳聳肩:“古代這一帶稱作雲夢澤,北邊到達咱們家鄉河南的邊沿,你說有多大?這些洲,形成不會超過千百年,再等上三二千年,恐怕就會連在一起了。現在,只有泅水過去羅,窮叫嚷叫苦,解決不了問題,老天爺不會派飛車龍船來渡你過去。”
“不,游過去危 3ǔωω。cōm險得很,有些小洲之間水勢詭異得很。”王二爺是水性最佳的人,所說的話具有權威性:“今晚在此地露宿一宵,明天大家去尋找漂木,編成水排才能渡過這不可測的湖沼區。”
“糟!我們沒有食物。”李三爺李蛟叫起苦來。
“去打蛇鼠呀!捉野鴨也不錯。”趙四爺向洲西一指:“我看到那邊上空有野鷺和黑的水老鴉飛翔,好象還有四五支好大的天鵝。”
“吃蛇鼠?”六妹卓曉雲臉都嚇白了:“我的皇天!四哥,你做做好事,不要嚇人好不好?”
“你叫甚麼?有蛇鼠進嘴,那可是口福不淺呢!告訴你,我吃過蝗蟲、蟬、蠶蛹……”
“你這傢伙就會嚇虎人,少說兩句好不好?”張大爺說:“洲旁的水草葉中,一定可以摸到不少無鱗的魚類,趕快去想辦法。五妹六妹去拾幹漂木,準備生火。哼!火可以把湖匪引來,宰他一二十個可以消口怨氣。”
火的確把湖匪引來了,可是,湖匪並不登岸,五六艘蜈蚣快船,與四艘鑽風船,在洲四周巡進,封銷了全洲,只要看到有人活動,就用強弓硬弩拈射。
幸而洲上已經有雜樹灌木生長,雖然高不及丈,但由於成從生長,還可以藏身,蘆荻也高度近丈,更為濃密,易於藏匿。
第二天一整天,六個人被弓箭逼得無法動彈。
“這些天殺的壞種!這一招還真毒。”伏在蘆獲叢中的李三爺忍不住咒罵:“這一來,咱們不敢走近水邊,自然就無法離開,也無法找食物,真可以困死我們。”
“我要出去弄他們一艘船。”王二爺咬牙說:“不能在這裡被他們困死。”
“怎麼出去?你是鐵打的?或者已練至不壞金剛境界?”張大爺苦笑:“老四的玄功能支援片刻,片刻之後就抗拒不了弩矢,你我僅能在行功時可以刀搶不入,誰也不可能不斷運動設體,你受得了?”
“我這片刻,算起來約可在百步之內不受傷害。”趙四爺搖頭:“就算我可以衝入水中,但水色渾濁,他們的船往復行駛,怎能在水底下追逐,只要一露頭,就會受到箭雨的襲擊,沒有用,大哥。”
“糟透,咱們豈不要捱餓等死?”張大爺憂心忡仲:“這才叫做英雄無用武之地。”
“他們困不住我們的。”趙四爺搖頭察看天色,天上密雲已掩位太陽:“咱們把珍寶理妥,晚間從水裡走,希望今晚有星光分辨方向。天殺的!似乎老天爺也在起鬨找麻煩。五妹水性還過得去,六妹如何?”
“我……我是旱鴨子。”卓曉雲期期艾艾:“三……三哥叫李蛟,是蛟龍。能……能不能帶我……”
“我這條蛟龍雖然沒有二哥水性了得,但在湖裡還不算差。”李三爺拍拍曉雲的肩膀:“你放心,我會設法把你們帶走的,而且要平安地帶走,永遠帶你在身邊走。”
卓曉雲南輕握住他的手,默默地按在臉頰上,綿綿的目光向他凝注,盡在不言中。
兩艘蜈蚣船在正南飛馳而過,船上的匪徒皆用目光向洲上搜尋,可看到的強弓,不下十張之多。船距洲岸不足百步掠過,速度十分驚人。
“奇怪!”張大爺劍眉深鎖:“他們有足夠的實力,十艘船最少也有兩百個人,一百張強弓,他們為何不登洲強行搜尋?洲上不易藏身,搜尋容易,無處可逃,他們在等甚麼?”
“他們都是些怕死鬼,不敢上來送死。”王三爺說:“上次咱們鋤誅荊山巨盜,一夜中掃庭犁穴,百餘名悍盜幾乎屠殺淨盡,這一兩百人,哼!湖寇比起荊山悍寇,差了十萬八千里,他們敢送死?”
“不然,白天他們可以列陣強攻,何況還有弓箭。”張大爺不以為然:“我總覺得某些地方不對,這不是湖寇的習慣,通常他們攻擊時非常勇敢的,爭先恐後敢鬥敢拚,今天似乎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