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不是聚眾密謀不軌?”張定遠陰森森地說:“州判大人與捕房同時接獲密報,說商家有湖寇的眼線出入,想必有所圖謀。現在,我要帶你們走。”
吳大風大為憤怒,一腳撥開長凳向室門走。
“在下不知道你是哪一方的神聖,更不知道你是哪一間衙門的菩薩。”吳大風氣沖沖地說:“夜人私宅,非奸即盜,你還敢說這種大話,哼!”
“你們出來,小院裡見。”張定遠明笑著退走:“對付好宄,不論用何種手段都是正當的。”
星光朗朗,小院子裡似乎只站著張定遠一個人。
商大爺四個人,都帶了自己的防身刀劍出來的。
“我是從長德來的。”江庭舉手中有一把刀,首先向前走:“這裡四個人,都是地方上有頭有險的人物。我不知道閣下憑什麼敢前來撒野,你這樣做確也太過份了。現在,你打算平安地離開嗎?”
“我要帶你們進捕房。”張定遠斬釘截鐵地說:“不要問我憑什麼,也不必問我的身份,進了捕房之後,你們可以反控我。現在,你們是否打算要在下動手?”
“恐怕是的。”
張定遠發出一聲狂笑,兩邊的屋頂上同時躍下三個黑衣人。
“現在,四比四。”張定遠說:“一個人押解一個,是很容易的。我知道你們都是湘北的武林名家,湘西的名武館師爺,大多數聘自常德武陵一脈,但在我眼中看來,不客氣地說,你們還不成氣候。”
四友劍同時出鞘,天宇下隱隱劍鳴有如虎嘯龍吟。
馬行狹道,船抵江心;沒有人願在無理的煎迫下束手被擒,對方這樣做也太過無法無天。江庭舉本來是個見多識廣相當精明的人,也感到忍耐已到達無可忍的地步。即使肯忍辱吞聲,被帶進捕房,在對方的陰謀計算下,必定是死路一條。
只有將這些人殺死,才有自救的機會。
“武陵一脈雖然不成氣候。也不見得肯任人宰割。”江庭舉單刀一引,立下門戶:“你們糾眾夜劫鄉紳,行同匪盜,今晚不是你們走運,就是商家兇星照命,得罪了。”
單刀號稱拼命,以貼身搶攻為主。一聲沉叱,江庭舉疾衝而上,刀光一閃,勢若奔電,無畏地奮勇搶攻。
張定遠哼了一聲,毫不遲疑地揮劍接招。
“錚錚”兩聲暴響,兩刀皆被輕靈的劍封偏門,爆出一串串火星。
“錚!”劍架住了第三刀,刀向斜側方震出。
張定遠的武功,比江庭舉高出太多,劍跟蹤切入、斜推,完全封死了刀勢。進步近身,左手的劍決快速電光石火,點在江庭舉右肋下章門穴。
“捆上雙手!”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