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驚惶的神色突然消失,明亮的眸子湧起殺機。
“老楊小心……”另一個大漢急叫,看出危機,同時拔劍衝出。
叫晚了,她雙盤手反搭對方的手腕,飛起一記懷心腿,行致命一擊。
大漢叫不出聲音,仰面倒飛,砰一聲摔倒在兩丈外,這一腿的力道可怕極了,胸骨盡折,內腑一團糟。
幾乎在同一瞬間,她人化狂風,不可思議地反附在挺劍衝來搶救的大漢左肩後,右肘重重地撞在大漢的左背肋後方,這記霸王肘果真力可摧山,肋骨應肘折斷內陷。
女人貼身搏擊相當犯忌,但她應用自如,兩擊得手,立即見好即收,不再接鬥第三名大漢,扭頭向西面的山徑狂奔而走。
第三名大漢不敢追趕,而且救人要緊,先發出警號,再急急救助受傷的同伴。
不久,先後來了二十餘名高手男女。
“姓江?定是江庭華的女兒。”一位梳了道髻,但沒穿道袍的中年人怪叫:“城外道源橋報應神的藏匿處,也是江家提供的。這一帶山區裡,定然有江家的親友。趕快傳出訊息,請聖堂爐主趕來,咱們這些人不是報應神的敵手。
“咱們人多,先趕去再說。”有人提出意見。
“人再多也是枉然,咱們的香壇上次死傷慘重,就是估錯了他們的實力。你們千萬不可逞匹夫之勇,不許擅自行動枉送性命事小,影響大局罪不可恕。”
人立即散開,隱起身形易明為暗。
山坡下的晨舍靜悄悄,似乎象是已經丟棄的茅屋。
三位打扮得十分華貴的美麗女郎,帶了四位白衣裙的侍女,象是遊山的女客,沿山徑輕盈地向茅舍接近。
一位靈秀的村姑,穿得樸素卻清麗絕俗,手挽竹籃步出柴門,站在門前的曬物場中,微笑迎客。
“小妹妹,早啊!”為首的美麗女郎首先友善地打招呼:“討杯茶喝,方便嗎?”
“生火不久,須稍候片刻。”村姑更為友善:“諸位夫人一大早就來爬山?”
“來找人。”女郎向一位侍女領首示意。
“回主人的話。”侍女欠身說:“這位村姑不是江姑娘,小婢不會走眼。”
“哦!你們找姓江的?”村姑問。
“是的,這裡有沒有姓江的?”。女郎反問:“我這位待女曾經到過常德,看見過那位江姑娘。”
“哦!夫人指的是常德大西門江家的江芳華姑娘。”
“是的,就是她。”女郎欣然說。
“那麼,你們哪兩位是殺快刀江庭舉的兇手?”
七女臉色一變,這才發覺上了當,這位清秀的小村姑,原來是對頭。
“你是江家的甚麼人?”女郎臉色一沉。
“我是報應神之一。”村姑的神色絲毫不變:“江庭舉遇害時,恰好碰上他的恩師,你們的誅心掌,沒能要了老人家的命,這叫做天網恢恢。後來,江庭舉的朋友妙筆生花羅昆,義薄雲天夜探白馬觀送了命,江姑娘及時逃出灃洲城。歷盡艱辛冒死趕往河南,天從人願請來了我們四海報應神。你們所做的事,不會否認吧?”。
“事已至此,我們不必否認。哦!四海報應種只有四位男的,怎又出現女的報應神了?
小姑娘,你是不是有意唬人嗎?“
“你是武昌總壇的人嗎?”
“什麼武昌總壇?”女郎又是一驚。
“何必再裝樣呢?”村姑嫣然一笑:“我們已經完全摸清了你們的底細。彌勒教的總壇在武昌,貴教主確是白蓮餘孽,但決不提白蓮會,而知州的刑名幫閒張定遠,居然一口就說出白馬觀清虛教教主玉清觀主是白蓮會首腦,確是令人頗感意外。你如果是總壇派來的人,應該對我的身份來歷不陌生,應該知道我曾經與報應神合作過,加入報應神是順理成章的事。”
“我們不是總壇派來的人。”
“那就難怪了。現在,你已經知道報應神有女的了。”村姑欣然說:“而且不止我一個。以後更會逐漸增加,任何一位有正義感的少女,都會以能加入報應神為榮。”
“這裡你作得了主嗎?”
“可以。”
“我叫卜瑤姑。”
“哦!失敬失敬,原來是瑤宮三仙子的長仙玉瑤仙姑。我明白了。你們是四川來的人,貴教主在四川另有基業,好象是叫太清行館,對不對?”
“不錯,你的訊息十分靈通呢。”
“四海報應神的訊息當然靈通。哦!貴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