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待我,求求你讓我回去,我不要在這裡,這都是假的。你為什麼要我看到這些,黃金面具,你怎麼可以這麼殘忍的對我!
秋水嘶吼,憤怒的質問黃金面具,更讓黃金面具看到他的軟弱。
他清楚無比地看到自己逃避了整整十年,努力要遺忘的記憶用身臨其境的方式重演一遍。提醒他曾經發生的一切,他永遠都無法改變,提醒他面對這一場血淋淋的屠殺,他曾經是多麼無能為力,現在又是如何像觀眾一樣置身事外。
他跪地祈求,高聲尖叫,痛哭流涕,撕心裂肺的悲痛像秋日洪水一樣奔騰而下,一瀉千里。在他心底深處,結成癤的傷口被活生生的用力撕扯開,鮮血湧出,流浸心靈,竄上腦,矇住眼。
他要殺了他們,沒有人可以動他的親人,否則,他要他們用千百倍的血來贖清他們所犯下的滔天罪行。他要將他們一個個親手打下地獄,承受對於他十萬倍的痛苦。
秋水的眼睛一片殷紅,活生生的惡魔。
淚流滿面,嘴裡卻憤恨的喊著“殺,殺,殺……”。
他揮舞劍在自己身邊一陣狂砍,無任何招式可言,像發瘋的殺人狂。身體不停地向長天移動,越砍越快,越砍越有力,看不清眼前的一切,他根本就看不到。
秋水心裡頭一次有如此強烈的殺人慾望,只有一個念頭驅使著他身體的移動,那就是,揮刀殺人。
他像飢餓的猛獸撲上鮮血的獵物,長劍用刀砍的方式砍向長天,長天憑藉自己的武技一一閃躲,在最後一次劍鋒接近長天腦門時,紅色的眼睛在那一瞬間被黑色瞳孔代替,神情變得緩和。突然彷彿又另一個人控制著他的心神,換上剛才那種兇殘的表情。
惡魔和秋水之間不斷交替出現,劍鋒在距離長天的20厘米和半米處移動。
“不行,這是長天。”
“他是黑衣人,殺了他,為你親人報仇。”
“不是,他是長天,不能殺。”
“殺了他。”
“不行。”
“殺了他,我命令你殺了他。”
……
突然秋水大叫一聲,帶著黃金面具,衝出門。
長天見秋水衝出,立刻追上去,可是秋水的武技遠高於他,不多久,秋水就消失在光明學院附近的山林中,他跟丟了。
夜幕中的樹林像魔鬼的披風一樣,黑暗而恐怖。
癲狂,行為異常,神志不清的秋水讓長天的心揪在一起,惴惴不安。
第四十五章 危險遊戲
藍逸飛從未料到能夠在山林中欣賞一段絕美的劍舞,雖然那個舞劍的白衣少年手中未持劍。他,手勢握劍,一絲白色的線代替冷兵器的光。白線在夜幕中飛舞,跳躍,像白色的精靈在夜深人靜時狂歡,讓藍逸飛驚訝不已。
看這少年身形似乎年輕於自己,居然可以達到鬥氣實體化的初期,再看他的招式,虛虛實實變幻不定,若和自己交手,恐不及他。
突然,那白衣少年在一瞬間變化了招式,朝他迎面而來。藍逸飛未及出手,一聲慘叫就在他的耳邊響起,他的腳邊倒下一具屍體,那是他的手下。藍逸飛的這名手下是歐宣國十大武技高手之一,他父親多年來網羅天下高手,他就是其中一個,即使是藍逸飛要殺他,也要費一番功夫。沒想到白衣少年僅用一招就讓他向死神報到。
實力之強,實屬少見。
隨即,白衣少年的白線抵著藍逸飛的胸口,藍逸飛竟連反抗的意識都不復存在,完全屈服在少年凜人的君王氣度下,系領於人。
突然白線消失,少年的手垂下,整個人癱倒在藍逸飛的身上。
此時藍逸飛才發現少年的黑髮白衣間是一個黃金面具,面具在消失的那一刻隱隱有股怒氣,藍逸飛不禁打了個冷戰。再俯身看懷中的那張臉,他冷笑。
“原來是你。”
藍逸飛的目光不自覺地鎖在這張風華絕代的容顏上,修長的手指在少年細滑的臉頰上劃過,這緊閉的眼簾下是一池柔波,令人魂搖心移,迎眸注目。然後藍逸飛的手指緩緩的移到少年那好似天生就用來接吻的嘴唇上,他的手指迷戀上嘴唇的線條而不願離去。
不知過了多久,藍逸飛意識到這一曖昧的行為後,嘆氣一聲道:“我該不會想留下你這麼個可以取我性命於眨眼的人來與我為敵吧!”
他的手又不由自主地繼續移動,在少年的下巴處停下,藍逸飛捏起少年的下巴,一上提,冷冷的月光將這張臉映照得奪人耳目,藍逸飛心神竟飄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