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雙招惹了不少人的桃花眼正衝她閃著暖暖的笑意。這人十分明白自己的自身優勢,也運用的淋漓盡致。若是平時,在這種攻勢下溫遠同學就開始對他大倒苦水了。可現在,這廝格外討人厭。因為,他就是傳說中即會玩兒學習又好還長得特一本正經的那種學生楷模!
於是,溫遠瞟他一眼,一步一步挪到座位上去了。不搭理他。
蘇羨還不知她這是遷怒,一頭霧水地拎住了正趴在桌子上睡覺的趙唯一的耳朵往上拉:“遠遠怎麼了?霜打的茄子一樣。”
趙唯一睜開惺忪的雙眼,看了溫遠一眼又倒下。“估計是昨晚回去挨訓了。”
“挨訓?”蘇羨好看的眉毛微微一皺,“昨天她幹什麼了?”
趙唯一也知道瞞不過,抹一把臉,把昨天的事兒全交代了。
蘇羨不禁覺得好笑,“難怪了。”
在他看來,溫遠不是那種瘋起來沒有顧慮的女孩兒。就算她在外面怎麼跟他們鬧,回到家裡還是乖巧溫順的。他曾笑她這樣這麼兩面派累不累,而她也只是皺了皺鼻子,低頭咕噥了一句你不懂就算敷衍了事。
蘇羨回到座位上。第一節是老肥的課,他把英語課本拿出來放在桌子上,隨手翻了幾頁之後,揉了個紙團砸向他的斜前方。溫遠就坐在那裡,被砸中之後回頭瞪了他一眼。
蘇羨懶懶一笑,“現在知道趙唯一不靠譜了吧,昨晚回去挨訓沒?”
想起昨晚,那種異樣的感覺又上來了。她搖搖頭,低聲說:“沒事兒。”
“那就好。”蘇羨伸長胳膊揉了揉她茸茸的頭髮,讓她微紅的臉頰上露出一絲惱怒的神情。
溫遠撥開他的手,轉過頭去正襟危坐地坐好,開始上課。
高中的生活永遠都是緊湊無比的,早上七點多到校,同學之間閒聊幾句就開始了一天的課程。課程科目雖然繁多,可翻來覆去地學也便沒了新意。重壓之下的課餘生活也很乾巴,除了明星緋聞國家大事之外,最常聽到的就是同學之間誰和誰的那些事了。
對於十七八歲的學生而言,他們關注這樣的事似乎比明星的緋聞還要來勁。畢竟是隨時可以見到的人,高興的時候還可以湊上去瞧個熱鬧順便指指點點。
溫遠對這些不是很感興趣,一是因為性子使然,頂多在身邊的人討論的時候捧一個不鹹不淡的場。二是因為,在學生之間瘋傳的流言當中,多半跟她身邊這兩個紈絝子弟有關。她對這兩人,可以說已經產生了審美疲勞,完全沒有這兩人是緋聞男一號的覺悟。
大概她這種不思進取的心態連老天都看不過去了,高二上學期開學沒多久,老天就給她開了一個不大不小的玩笑。
是日,正是B市炎熱的時候。
按照溫遠同學的本性,這樣的天氣定要是躲在空調屋裡睡他個昏天暗地才好,可還沒等她拔起腳來要逃,就被蘇羨拎到了籃球場。因為一年一度的全市高中籃球聯賽開始了,就在溫遠所在的十一中學舉行。
第一場比賽是十一中跟五中打,既是主場,又是蘇羨帶的隊,溫遠同學豈能不去捧場。
溫遠嘟囔:“這種展現英姿的時候你就應該找你女朋友來看!”
蘇羨正在撥弄頭髮,聽到她這抱怨笑了:“誰說我有女朋友了?”
溫遠咬著礦泉水瓶說:“唯一說的,不是高一那個小美女嗎?”
蘇羨也沒反駁,從她手中拿過礦泉水瓶,喝去了大半又塞回到她手裡,整一整戰袍,上場了。溫遠捂著被太陽曬的紅紅的臉盯著眼前的瓶子,好半晌才衝那個已經走遠的背影喊道:“喂!你幹嘛拿我的水喝!”
喊完之後,氣鼓鼓地叉著腰,而那人只是伸出胳膊向她揮揮手,頭也沒回的走回到了隊伍中。
溫遠氣餒了,挨著看臺坐下,一轉頭,才發現不遠處正有幾個女生衝自己指指點點。因為剛分了班,溫遠人認得不大全,不過為首的那個女生她卻是知道的。因為從高一起她就跟她一個班,名字還挺好聽的,叫安然。
她想著,還是禮貌地衝她們笑了笑,伸手不打笑臉人嘛。可讓她鬱悶的是,安然只淡淡地瞥了她一眼,隨後視線便落到了場上蘇羨的身上。
溫遠恍然大悟了,原來自己又莫名其妙地變成靶子了。
學校裡對蘇羨有好感的人確實不少,而且其中有多半的人是衝著他那張臉去的。那張臉,用趙唯一的話說,就是一種生來勾搭小姑娘的臉。所以溫遠可以算得上是一朵奇葩,一朵難得的不被蘇美人勾去的奇葩。
對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