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問你。”
溫遠癟了癟嘴,“您問錯人了,他那時候可沒那麼關心我。”
李小棠笑著看她一眼,“脾性那麼冷的一個人,你要跟他認真,可就有生不完的氣了。”說著便開始算,“一開始是敷衍我幾句,可後來,等你長大了,他可不是敷衍我了。我聽得出來。”
“真的?”溫遠不信。
“當然是真的。”
李小棠瞪她一眼,溫遠嘿嘿地笑了。笑完了,發現李小棠正若有所思地看著她。良久,聽得她嘆一口氣:“你讓他上心了,這本是不應該的。因為一旦上心,就割捨不掉。別說你不是溫家的孩子,即使是,他又能如何?還不是要管著。”
溫遠聽明白了她的意思,她小心翼翼地看她一眼:“棠姨,我是不是做得不對?”
“不能說不對,只是前路不好走罷了。”說著,她卻笑了,“不過這大概就是行之先來帶你見過我原因。他呀,有時候可會算計著呢。”
算計?溫遠茫然了。
而棠姨卻拍拍她的腦袋瓜:“反正時間還長,你慢慢會體會到的。”
溫遠:“……”
當晚,溫遠睡在了二樓一個不大不小的房間裡。
裡面擺設很簡單,一張大床,一個書櫥和靠牆的一套桌椅。李小棠親自給她鋪的床,碎花床單,一針一線竟都是自家織的。溫遠是越來越佩服李小棠了,總覺得這樣的女人才是適合居家過日子的嘛。
“今晚你就睡在這兒吧,這次行之來的突然,床單也沒有來得及曬。而且又下雨,可能會有一些潮。”
“沒關係的。”
溫遠甜甜一笑,很是乖巧。
李小棠慈愛地看了她一眼,“那就好。”
“我扶您下樓吧?”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你洗個澡休息吧。”說著又嗔怪地看了她一眼,“不許把我當個殘疾人。”
溫遠調皮地吐吐舌頭。
這一天坐車也怪累,而且心裡壓力有比較大,溫遠泡了個澡出來,靠在床頭晾頭髮的時候已經昏昏欲睡了。
入秋,天氣已漸涼。雨水帶來的陰冷更是透進了骨子裡,溫遠被凍得清醒了,聽見走廊上有輕微的腳步聲,她開啟門,見剛剛上了樓的溫行之自拐角處走來。他今晚陪徐莫修喝了不少的酒,雖不上臉,但還是有些醉意。
看見他,溫遠還是有些惱的。溫行之也知道,站在那裡不動,看著她鼓鼓的臉頰,目光深邃,不可見底。
一番對視,溫遠首先敗下陣:“你喝多了吧,我去給你衝點兒蜜水。”
說著就要下樓,結果被他攔腰截住
“少去廚房搗亂罷。”他說,“我沒喝多。”
溫遠只好憋氣地瞪著他,看他往自己的房間走,忙出聲叫住他:“那是我的房間,你睡對面那個房間吧。”
溫行之一頓,看了她一眼,開啟了對面房間的那扇門。
迎面便是一股潮氣,大床上只有一個空空的床板,別說被子了,連個褥子都沒有。溫遠睜大眼睛,有些意外地看著溫行之。
而溫行之則蹙了蹙眉。看來他小姨李小棠的惡趣味又上來了,整起他來毫不留情。
“這怎麼辦?”溫遠臉紅紅的,“要不去樓下找個房間?”
“不用了。”溫行之回絕的很乾脆,‘她故意的。”
溫遠忍不住無語望天。
“跟我進來。”
他把手伸向她,溫遠像是被燙著了一般,慌忙把手背到身後,“我不要!我不要跟你睡一個房間!”
看著她驚慌失措的,甚至是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樣子,溫行之不禁覺得好笑。這丫頭說起來很奇怪,有時候膽子大的要命,有時候又膽小的厲害。
“你腦子裡想的是什麼?”他敲了她腦袋瓜一下,“跟我進來。”
說完,直接提溜著她的後衣領子把她拉了進來。
溫遠臉燙熱燙熱的,她想抗議,可一想這樣不就說明她多想了嗎?她多想了嗎?多想了嗎?想了嗎?
當、當然是——想了!
溫遠氣惱地看著他。
她生氣的不是她在他面前的待遇問題,而是都要睡一個房間了,他,他竟然一點顧慮都沒有?也沒有想歪?做是一回事,想又是一回事啊!他連一絲絲雜念都沒有,這就說明她的魅力值很值得懷疑!
“你先睡覺,我去洗個澡。”
話音落定,那人從從容容地走進了浴室。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