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
陳瑤的一雙大眼睛裡滿是害怕:“得、得罪他真沒事嗎?我看他好凶的……”
而溫遠似乎仍舊沒反應過來,捂著臉,站在原地看著對面那個張牙舞爪的男人一動不動。直到一雙手猛地把她捂臉的手拿開,她才驚醒過來,餘驚未了地盯著面前的這個男人。
“小叔……”
她一開口,不自覺地帶著一絲顫音。溫行之沒說話,扳起她的側臉,那裡現在是一片紅腫。
“怎麼回事?”
他的語氣極差,臉色頓時也陰沉了下來。溫遠看著她,簡直不敢開口說話。而陳瑤彷彿鎮定了些許,指著那個喝醉酒的男人,說道:“就是他,是他打了遠遠一巴掌。”
溫行之這才正眼看了那男人一眼。只一眼,眼中的怒意便瞬間轉為戲謔和諷刺。他抬頭看了從樓上匆匆跟下來的劉副部長一眼,沒有說話。
只見劉副部長衝到那個男人面前,就手給了他一巴掌:“你,你給我跑到惹事來了?!今晚來幹什麼的你不知道?!”
說著又是一巴掌,只不過沒落在實處,被溫行之截在了半道。
溫行之著實沒想到今晚能鬧出這麼一出,他掃了面前這對父子一眼,眼神裡俱是不加掩飾的嘲弄。劉副部長立馬撤回了手,躬身向溫行之道歉:“你看,你看這真是太對不住了,我這混賬兒子,我真是——”
溫行之冷冷一笑,深吸一口氣,才掩下語氣中的凌厲,“看來他真是喝多了,今晚恐怕是談不成了。這樣也好,我小侄女臉也腫的厲害,我就先帶她們回去了。”
“哎哎——”這就是給他留面子了,劉副部當然也知道,目送著他們離開,轉身又給了兒子一巴掌,“你看你惹得混賬事!”
作者有話要說:
☆、10、
酒店裡鬧得動靜不小,司機早就將車開了過來。溫行之疾步走向車門,又對賴以寧交代了幾句,轉身就上了車。溫遠還愣愣地站在一旁,直到賴以寧為她開啟了後座的車門,才回過神,動作緩慢地跟了上去。
兩個多小時的時間,雪下得又大了一些。主幹道上車輛眾多,司機不得不放慢速度,碾壓著積雪,向前駛去。
溫遠坐在後排,從她的角度只能看到溫行之的側臉。怒氣似是有所收斂,連呼吸都是輕淺的,可剛剛被他那麼一嚇,溫遠現在想想還有些害怕。索性把視線從他身上移開,睜大眼睛看著窗外,直到陳瑤輕輕地推了推她的胳膊。
“遠遠,我看著,這好像不是回酒店的路。”
陳瑤附在她的耳邊小聲說道,溫遠藉著街邊一閃而過的路燈的光,才發現司機把車越開越遠了。她跟陳瑤對視了一眼,又有些猶豫地看向溫行之。
舔了舔下唇,她說:“小叔,是不是走錯路了?酒店不在這邊的。”
“今晚不住酒店了。”
“啊?” 溫遠驚訝地睜大眼睛,“陳瑤姐明天要考試,不能亂跑的。”
“腫著一張臉怎麼去住酒店?”溫行之微微側頭,語氣不是很好地說道。見她腦袋迅速地壓了下去,他才放緩了語氣,“今晚先去我那兒,明天你陳瑤姐我親自送,你就少操心了。”
陳瑤聽他這麼一說,先是愣了一下,反應過來拽住溫遠的胳膊說:“沒事的遠遠,還是,先看看你的臉吧。都腫成這樣了。”
溫遠低頭悶悶地嗯了一聲,過了一會兒,才小聲嘟囔了一句:“我又不是故意的。”
到底是孩子心性,被大人訓了總得找補回去。溫行之聽了,掃了眼她委屈到鼻子都皺起來的樣子,眉間稍稍有些鬆動。
溫行之的住所距離市區比較遠,車開到這裡,已然放慢了速度。溫遠透過車窗,看到了一溜的小別墅,鮮有的幾棟高樓,掩映其中,分外扎眼。溫遠從小就對錢這個東西沒概念,可現在一看到這些,再看溫行之時,就不由自主地給他掛了標籤:資本家。
許是被她盯久了,溫行之看了她一眼。只見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嘴邊像是帶著笑,連帶著眼睛都彎成了月牙。如果,忽略那腫掉的半邊臉頰的話。整張臉倒是很生動。
他帶著兩人進了一起上了樓。
這套位於十二層的房子是很早之前買的了,也是溫行之住的次數最多的。他是個喜靜的人,這裡的環境正好符合他的要求。
溫遠站在門口,一股地暖燻出來的熱氣向她撲來,她沒忍住,登時就打了一個噴嚏,渾身哆嗦了一下。溫行之取出兩雙拖鞋,遞給了她們兩個人。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