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阻止了嗎?”
溫行禮譏諷地看她一眼,喬雨芬也懶得跟他多說了,抹乾眼角的淚:“我在你心裡就這麼十惡不赦是吧?我告訴你要不是有溫祁,我壓根兒不想趟這趟渾水!”
“又關溫祁什麼事兒了?”
“別告訴我你不知道溫祁什麼心思?”喬雨芬剜他一眼,“遠遠跟了行之也正好斷了他的念想,我還巴不得呢。但老爺子不同意我有什麼辦法!”
溫行禮是結結實實吃了一驚,緩過來之後不禁自責自己太疏忽了,對兒子和女兒都關心地太少。
“總之你別管了,這事兒老爺子處理。”
喬雨芬覺得心累,不想再跟他過多糾纏,轉身上了樓。溫行禮僵持了一會兒,最終也無力地靠回沙發。
回到東郊之後,溫行之簡單地洗了個澡,躺回到了床上。
這幾天都沒能好好休息,頭隱隱作疼,想必是老毛病又犯了。他起身就著溫水服下兩粒藥片,剛躺到床上的時候,他的手機響了。
瞥了眼來電顯示,溫行之順手按下了拒聽鍵。是成光的趙晉習趙總,他們已有多日未見,這幾天聯絡卻忽然頻繁了起來。多半是他那一頭殷勤,溫行之起初還覺得奇怪,跟他兜兜圈子,可自打那人不經意說出陳瑤這個名字,溫行之便知曉他此番的意圖了。於是打到GP的電話多被拒絕。屢次被拒的結果是他直接打他的私人電話,可很顯然,溫行之此刻不想搭理他。
圈子混了這麼久,他是不怕得罪人的。更何況,他還不將趙晉習放在眼裡。他是不知陳瑤託那人找他是想幹什麼,也不想知道。說明白點,他現在壓根兒顧不上她的死活。
趙晉習大概還不知他辦事的風格,他親自出手處理的人,一般都是他厭惡至極的人,知曉他脾氣的都不敢在他耳邊提一個字。
靠床眯眼休息了一會兒,溫行之翻開手機,撥了溫遠的號碼。照例是撥通了沒人接,只有她為他設的彩鈴在響。黑寂之中,溫行之安靜地聽了一會兒才結束通話電話,轉手又撥了另一個號,下次有人接了。
“你好,哪位?”
聽著那頭傳來的聲音,溫行之低聲說:“小姨,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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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老房子醒來的第二天早上,溫遠睜開眼,發現外面是白茫茫的一片。
她愣了一下,完全無視有些脹痛的腦袋,趴到了窗邊。這裡實際上已經相當於市郊了,院子裡住的多是一些老人,這樣的太雪天是沒人出來的,所以外面一層厚厚的積雪仍舊是完好無損的。看著偶爾從大院門外跑過的小孩兒,溫遠一臉的羨慕。
溫祁是早起來了的,聽見動靜也過來了,看見她只穿著薄薄的一件睡衣就趴在窗臺上,皺起了眉:“別趴那兒,小心著涼。”
這老房子裡雖有暖氣,可年久失修,到底還是沒溫家老宅的地暖管用。溫遠看了他一眼,瑟縮著要回到床上的時候,眼睛忽然一亮,指著窗外,驚喜地喊道:“貓!”
溫祁順著她的視線看去,果然瞧見了一隻黃黑相間的貓,正躲在院子裡的腳踏車棚裡,正跳躍著想去夠最靠近腳踏車棚那個單元二樓住戶掛在陽臺上的魚乾,可惜隔著一層玻璃,任憑它跳躍能力再強,也是夠不著的。
溫遠看著看著它,就忍不住笑了。
溫祁也勾了勾唇角:“估計是流浪貓?”
“流浪貓?那會不會很髒?”溫遠有些糾結。
溫祁聞言,轉了轉頭,對上她那雙眼睛。琥珀棕,很溫暖的色彩。
“我想餵它點兒東西吃。”
那雙眼睛的主人看著他說,平靜卻有神。這兩天溫祁鮮少看見她這個模樣,雖然嘴上已是下意識地說:“你不能出去。”
“我知道。”溫遠轉過頭,“你把它抱上來,我在這兒等著。”
溫祁考慮了一會兒,轉身出去了。
溫遠一直看著窗外,注視著那個貓。耳朵一直關注著門口,她注意到——溫祁沒有鎖門!
溫遠愣怔了下,頓時湧起了一陣衝動,嚯地站起,腦袋不受控制地一陣眩暈。溫遠手忙腳亂地扶住牆壁,慢慢站穩,等到她再看向窗外的時候,溫祁已經抱著貓走回來了。
溫遠苦笑一聲,去了廚房。
這隻貓其實並不算只流浪貓,它在車棚那裡有個老窩,平時全靠看車的老大爺餵它點兒食。可今日大雪,老大爺沒出門,也就沒人管它了。
溫祁用塊兒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