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的關門聲讓她有一瞬間的愣怔,繼而是更為劇烈的掙扎,“滾!你給我滾開!”
溫祁沒辦法了,只得託高她的下巴,重重地咬住她的唇。那不是親吻,那只是唇齒之戰,充滿了血腥味兒,還有淚水的鹹味兒。就這樣他吻了她有兩分鐘,溫遠漸漸地安靜了下來,溫祁才鬆開她。
溫遠像是透支了體力一樣,閉著眼睛靠在沙發上喘著氣,嘴唇有一絲絲血漬,但那不是她的,而是來自溫祁。而溫祁呢,也好不到那去。她對他真是不留一點餘地,簡直是往死裡咬。
溫祁摸了摸唇角的血,苦笑一聲。被迫上了賊船,還要受這種非人的待遇,這他媽算什麼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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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行之的會議是在傍晚七點結束的,謝絕了同行的晚宴邀約,徑自去了地下停車場。
剛將車開進道上,喬雨芬的電話就打了進來,說老爺子要他回家一趟。自老爺子出院之後兩人就僵持著,現在主動打電話應該是有一定要說的事,溫行之思忖片刻應了下來,結束通話電話後直接打轉向燈,向溫家老宅開去。
大院門口掛了兩個紅燈籠,溫行之到的時候正亮著紅彤彤的光。他向站崗的門衛道了聲好,慢悠悠地將車子停到了院門外頭。甫一下車,從院門便能看見家裡整個大廳的燈都在亮著。
他稍稍蹙了蹙眉,快步進了大廳。
喬雨芬正坐在大廳角落的一個沙發裡等著他,見他進來,忙笑著起身相迎,“過來了,挺快的。”
溫行之挑了個她對面的沙發落座,“老爺子呢?”
“正在樓上接老戰友電話呢。”
說話間,喬雨芬倒了杯茶,放到了溫行之的面前。她是怕溫行之一聽這話就急著走,不過溫行之今晚上顯然是不著急的,打量了一會兒杯中打旋兒的茶葉,他靠坐回沙發裡,放鬆了緊繃了一下午的神經。
喬雨芬自己也端起一杯,慢飲了一會兒,將一疊照片貼著茶几遞到了溫行之面前。
溫行之挑了挑眉,像是在問她這是什麼。
喬雨芬笑了笑,說:“老爺子昨天吩咐我說讓我給你介紹物件,他說你不著急他是著急了,急著抱孫子呢。所以我這幾天找了幾個不錯的,你看看,有中意的可以見一面。”
溫行之聽見“物件”兩個字拿照片的手就頓住了,他低頭維持著這個姿勢聽完喬雨芬的話,才又慢慢地將照片拿了起來。
喬雨芬強自鎮定地端著茶杯繼續喝茶,見他當真一張一張翻了起來,才暗自鬆了口氣。
溫行之一直面無表情地看著。
看得出來這些人或是老爺子或是大嫂喬雨芬精挑細選過的,一個個長相都很標緻,家世自然也不用問。他耐著心看完,忽然笑了:“有意思。”
“怎麼樣?”喬雨芬問得有些小心翼翼。
溫行之瞧了她一眼,從中抽出一張面朝喬雨芬問道:“若我沒記錯,這是大嫂您的堂妹罷?”
喬雨芬認真地看了下,表情登時就有些尷尬,她之前回家,跟父親說話間不小心提及了此事,卻不想被家中嬸嬸也聽了去。非要讓她把現年二十八歲的堂妹介紹給溫行之。她那個堂妹呢,說起來也算年輕的,留過洋回來的,眼光自然就高上去了。長相也算湊合,就是覺得跟溫行之站在一起怎麼看怎麼彆扭。
不過喬雨芬此刻自然不能實話實說,她打量著他的神色,說:“是,覺得如何?”
溫行之沒回答,只是反問,“您覺得怎樣?”
“這——”
喬雨芬一下子詞窮了。
溫行之笑了笑,又抽出一張照片,“這是五十四基地孫政委家的孫菁?”
“怎麼,你認識?”
“聽常混酒吧的朋友提起過,是個妙人。”
本來還有些尷尬,聽到後半句喬雨芬又重新打起了精神:“是長得不錯,老爺子說看著精神,而且旺夫相。”
“不過據說是個雙性戀。”溫行之笑言,“這要是娶回家被戴了綠帽子還得問句對方是男是女,我可受不起。”
喬雨芬怔愣了片刻,“行之——”
“我不怪您。”溫行之不緊不慢地像洗牌一樣把照片規整好,“我知道這是老爺子的主意,我只問您一個問題。”
“你說。”喬雨芬略有些緊張。
“您覺得這些跟您的女兒溫遠比起來,哪個好?”
喬雨芬回答不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