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遠聽見了,也不搗鼓了。直直地出了臥室,坐在了沙發上,看見空無一物的乾淨的幾乎可以當鏡子用的茶几,她哼道:“那我放在茶几上的那張報紙你也看到啦?”
那是她昨晚等公交時買的一份兒報紙。公交站正好設在報刊亭旁,她昨晚神思恍惚地在那兒等公交,一個轉身,看見一份娛樂報紙,不巧的是,入目的便是那則讓她深惡痛絕的新聞。她盯著看了半天,直到老闆叫她才回過神來。老闆以為她是買報紙的,特意取下來遞給她,溫遠也沒多說,付了錢上了車。
“看到了。T市日報,你要是喜歡看我可以給你訂一份。”
溫遠切一聲,“誰喜歡看了,我買回來是包瓜子皮的!”
溫行之將剛熱好的牛奶給她端了出來,聽見這句話,終是忍不住,挑了挑眉頭。他彎腰湊近她,撥掉她齊劉海上不知何時沾上的碎紙屑,不疾不徐地說道:“難怪火氣那麼大,原來是瓜子吃多了。”
說完,就見她抬頭瞪他。等在頭頂上方的是一張比平時溫和的臉,見她向他看來,手便沿著她的腦袋下移,另一手撐住她的腰往上抬了抬,正好夠他俯身吻住她的位置。
半個多月沒見她了,所以怎麼會不想。貼著她的唇瓣碾磨,咬了下柔軟的下唇,剛探進去,便被她掙脫了,“你,你喝酒了?”
“一點兒。”
併購案順利結束,他從香港回來GP內部也為他準備了個小型的慶功會。都是自家人,躲不過他便稍微喝了點,半杯而已。
想問的話還沒問出來,溫遠還想躲,可那人偏不給她機會,攫住她的唇便吻了進來,柔軟的小舌,帶著甜味兒,再往裡一點兒,便知道了原因。原來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她塞進嘴裡了一塊兒糖,甜甜的草莓味兒誘得他更加深入,直到她喊疼,才慢慢鬆開。
這種接吻姿勢,很挑戰她的脖子長度好不好。溫遠揉著後脖頸,紅著臉,不看他。溫行之垂首看著她,過了一會兒,才略帶沙啞地開口:“把牛奶喝了,我去做點兒晚飯。”
溫遠沒吱聲,等他起身去廚房了,才偷偷瞄了眼他的背影。將手放在胸口處,感覺到心跳動的厲害。
昨日家政阿姨又來了一趟,帶過來很多食物將冰箱塞得滿滿的。溫行之簡單做了個意麵,又煎了兩份牛排,算是將這一頓晚飯應付過去。晚上,他在書房處理了一些公事,關掉電腦抬頭的瞬間,透過虛掩的門,看見溫遠站在客廳的鏡子前折騰自己的頭髮。她頭髮總也長不長,因為她不喜歡那麼長的頭髮,所以總是維持著高中時期的髮型,只不過現在髮根兒稍稍有些卷,摸上去絨絨的。
似是很想念那種手感,他站起身,走過去接過她手中的毛巾,替她擦頭髮。溫遠一瞬不瞬地透過鏡子看著站在她旁邊的男人,忽然說道:“我討厭陳瑤,討厭你個名字跟她一起被提起。”
他神情專注地給她擦著頭髮,“明天那則新聞就會消失。”
“不解釋嗎?”
“無中生有的事,解釋做什麼。”
每天面對的媒體是陳瑤,而不是他。更何況,人們並不在乎他說的是什麼,只喜歡按照自己的猜想去左右這件事,他沒那個興趣去加把料,更沒義務去取悅這些看熱鬧的人。
“那我呢?我可是看到照片了。”
溫遠癟著嘴看他,溫行之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與她的視線在鏡子裡交匯。這樣注視了片刻,溫遠的屁股突然被打了一下,她瞪著鏡子裡的他,而溫行之已經移開了視線,繼續給她擦頭髮:“那晚只是偶遇,我受人所託送她回酒店。至於第二天,也是偶然。”
那天他正要去姚先生的公司開一個高層會議,臨行前接到姚先生的電話,他已跟陳瑤的經紀公司談好,公司的新產品將由她來代言。這事陳瑤也知道,正要去公司談合同,姚先生就請他接她過來。
溫遠聽了,沉默了一會兒,說道:“陳瑤,她對男人的吸引力是不是挺大的?唯一喜歡,姚先生也喜歡。”
“我不喜歡。”
似是順著她的話說的,沒有刻意解釋和安慰的意思。可溫遠聽了,還是忍不住有些高興。幾天的困擾,在這一刻,煙消雲散。
事實證明,哪怕她在糾結也是庸人自擾。娛樂圈的緋聞是多不勝數,上一個緋聞還沒炒熱下一個就又冒出來了,也正好因為陳瑤在電影裡對男一號的死纏爛打讓男一號的粉絲看不過去,就有人懷疑她在惡意炒作,甚至還有人扒出來她舊時的照片,作整容對比。
事情有越演越烈的趨勢,不過溫行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