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忙,幫什麼?”
溫遠一頭霧水地看著陳瑤,而她則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白皙的手臂將耳邊的碎髮捋到了耳後,動作有一種渾然天成的優雅。不知何時她竟出落成這個樣子,溫遠看得有些發呆,而她接下來的話則是讓她完全呆住了。
“我喜歡溫先生,想跟他在一起。”
這句話簡直就像一顆重磅炸彈一樣,溫遠腦子哄一下的炸開了。她不著痕跡地扶了下沙發,想讓自己站穩。口邊幾乎是毫不猶豫地說道:“不行,他有女朋友了。”
“是誰?”陳瑤堅持問道。
溫遠一下子不知道怎麼回答了。她要怎麼告訴她那個人是她自己,畢竟在陳瑤看來,她和他永遠都只能是清清白白的叔侄關係。過去的三年多,他幾乎沒有帶她見過其他任何朋友,用他的話說,金錢圈子裡的人沒有真正的朋友。賴以寧賴特助怕是知道的,可絕對不會告訴陳瑤。所以她當然不會有機會知道。
將溫遠的猶豫和慌張看在眼裡,陳瑤非常有把握地笑了,“你是在騙我吧?遠遠。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我們之間會到這種——疏遠的地步,但我是一直把你當朋友的。我跟唯一沒緣分那是我跟他之間的事情,我認為這不該影響到你跟我的關係,我們是朋友,不是嗎?”
“我沒騙你!而且,你上一次見到我小叔已經是兩年多前的事了吧?現在你忽然說喜歡他,這讓我怎麼相信?”
陳瑤定定地看了她一眼,雙眸中有些無奈和委屈:“我喜歡他已經是很久之前的事,只是那時候還不夠格而已。”
連換他一個正視的眼神的資格都沒有,何以言愛?
溫遠不知道怎麼說了才能讓她放棄,糾結著包呆立了片刻,略有些煩躁的說:“反正就是不行”
而陳瑤注視了她一會兒,低下了頭:“我知道了。”
好好的一個週末,被陳瑤的那番話給攪得亂七八糟,週一再上班的時候,就有些心不在焉。頻頻出錯不說,下班後還被科長教育了半小時才放人。
溫遠沮喪地坐在地鐵裡,閉眼休息的時候,包裡的電話響了。她盯著來電顯示看了一會兒,才接通電話。
恰逢地鐵報站聲響起,那頭的人說:“還在地鐵上?”
“剛下班。”她不自覺地嘟嘟嘴。
“是加班,還是被領導留堂了?”
明知故問。
溫遠切一聲,沒有反駁。那人似是聽出她精神不濟了,便放柔聲音囑咐道,“實習期間就不要回學校了,易水道那邊的房子這幾天有人打掃,吃住的東西都齊全,離你公司也近,就住那裡罷,今晚就住過去。”
易水道的房子就是T大附近的那套房子,這幾年溫行之基本上都是在這裡住。溫遠低低地哦了一聲,“那你什麼時候回來?”
話音剛落,就聽見那邊有人叫他,柔柔的女音,應該是賴以寧,是在通知他晚宴即將開始,溫行之簡單地回了句,便轉頭對溫遠說:“快了,下車吃點兒東西,不許應付。”
“知道了。”
溫遠咕噥一聲,結束通話電話的時候,心情略微好了一些。看著地鐵電視里正在播放的電影宣傳片,看著那張熟悉的臉,溫遠決定,還是不在溫行之面前提陳瑤的好,本身,就是無關緊要的人。
香港中環,某高階會所。
掛掉手中的電話,溫行之轉身走向廳內。正值十二月份,昨日剛降過雨,而香港的最低溫度卻不過十七度,會所內則是二十六度的恆溫。許是從北而來,對著溫度總是感到莫名的燥熱,溫行之只穿了一件白色條紋襯衣,會同此次宴會的主角姚先生落座在一個角落。
此次來港也主要是應這位姚先生的邀請,他最近在做一個併購案,需要他這樣一個人來做顧問,更何況之前還是一起在美國讀書的同學,私交還算不錯,所以溫行之便答應了下來。
併購案成功收尾,這個晚宴便是為此而設,溫行之覺得有些無聊,可也不會不賣老同學的面子,依然前來赴宴。
“給女朋友打的電話?”
落座時,姚先生湊過來問,這算是為數不多的會和他開開私人玩笑的人。溫行之喝了口溫水,頭也沒偏:“怎麼?”
“表情不一樣了,今兒從進來就沒見你多高興,可剛剛回來眉頭是松展著的。”
溫行之淡淡一笑,“你的專業什麼時候變成了心理學?”
面對此人的嘲諷,姚先生不為所動,他轉轉右手無名指上的戒指,說:“你也該結婚了,憑條件,想嫁給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