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以天堂城城主府天衛的身份,他們也的確沒有必要對這兩個小子擺出如臨大敵的架式。
“你既然這麼說,我也只好跟你回去了。”方旭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沮喪道。“來,迪龍少年,我們喝酒,抓回去後恐怕再也沒有酒喝了。”
“咦?你這小子還真的不錯呢,讓大爺們站在這裡等,你卻優哉遊哉地坐在那裡喝酒,你把大爺當作什麼人了?”一個天衛氣憤地嚷道。
迪龍道:“對不起,我們剛才這一陣急奔,已經又飢又渴了。你們就行行好,讓我們將這一壺酒喝完吧。”
方旭也沒好氣地說道:“你們不就是要抓我和迪龍少爺回去嗎?我們已經答應跟你們回去了,你們還想怎樣?如果這壺酒都不能讓我們喝完,我們可沒有力氣跟你們回去呀。”
“你這小子是怎麼跟大爺說話的?你還想威脅你家大爺嗎?”一個天衛生氣地就要上去打人。
“算了,就讓他們喝了這壺酒吧。他剛才說得對,他們也許再也沒有機會喝酒了。”另一個天衛攔住道。
“他們喝酒,卻讓我們站在旁邊侍候嗎?”又有一個天衛不滿地嚷道。
“是呀,我們追了這麼遠的路,也有些口渴了,不如也來一壺酒吧。”有人建議道。
“好啊!”他的建議立即獲得了大多數人的附和。有人高聲地喊著店家拿酒來。店家聽了,不敢怠慢,立即拿了一壺酒來。
“你這人是怎麼做生意的?我們有這麼多人,你卻拿一壺酒來,這哪裡夠我們喝的?”一個天衛大聲斥道。“去,給我們搬一罈酒來。”
為首的天衛覺得這樣有些不妥,欲出言制止,但見大家興致很高,也不好拂了大家的意。況且,自己這邊這麼多人,也不怕那兩個小子耍什麼花招。想到這裡,他吩咐道:“大家少喝一點,解解渴就行了。”
“放心吧。我們僅喝一罈酒,絕對不會誤事的。”
夥計從裡面搬出一罈酒,放到了外面的桌子上。這些天衛們也是一些老江湖,見酒罈上的泥封都沒有去掉,都放下心來,立即自己動手,找來木碗,捏掉泥封,倒出酒來。
一碗酒下肚,大家都東倒西歪了。為首的天衛全身一顫,喝道:“不好,這酒裡有毒!”他連忙拔出腰刀,猛地向方旭劈去。
方旭雙手一揚,面前的桌子立即飛了起來,向著那為首的天衛打去。隨即,他又迅速拔出鋼刀,向著那天衛撲去。
那天衛已經中毒,靠著一口真氣強行忍住毒性的發作,希望在毒發之前斃了方旭和迪龍。但是,他在中毒之後,功力已大打折扣,見桌子挾勢打來,身體已無法靈活躲避,只好拚力將桌子擋開。然而,就在此時,一把鋼刀已隨在桌子後面刺了過來,悄無聲息地刺進了他的胸膛。
屋子裡,絕大多數天衛都已中毒倒下了,只有三個功力稍高的還在苦苦支撐。而那個夥計卻突然一改先前的那副窩囊的樣子,立即變得生龍活虎起來,他們從櫃檯後面抽出刀劍,向著眾天衛撲去。
“將他們全部殺了!”店家冷冷地命令道。
方旭和那夥計聽了,衝上去一刀一個,幾乎沒有花費多少工夫,就將那些天衛完全解決了。
其實,這個店家和夥計乃是嚴正和白定遠扮的。
原來,嚴正看到這家酒店後,便想到了要將追兵引入酒店,再想辦法用毒毒倒他們。他讓風雲和伊勝先將馬匹帶走,再製住店家和夥計,換上他們的衣服,假扮了店家。又故意安排方旭和迪龍坐在酒店喝酒,將追兵引進來。首先使用詐降之計,鬆懈他們的警惕性,然後再引誘他們喝酒,伺機在酒中下毒。
那些天衛至死也沒有弄清楚,夥計搬出來的酒連泥封都沒有開啟,酒中的毒又是怎麼放進去的呢?
這也是嚴正小心的地方。他知道,追來的人既然都是武功高手,他們的江湖經驗也一定非常豐富。如果直接在酒中下毒,若是他們稍起疑心,只要用銀器試探一下,立即就會穿幫。所以,他故意選了一罈沒有開封的酒,讓白定遠給他們送去。那些天衛看了,果然沒有起疑。
他又故意不給他們拿碗去,讓他們自己去取碗,也是為了讓他們更加放心。但是,他們怎麼也想不到,嚴正是將毒藥塗在碗上。酒裡沒有毒,但倒進碗裡就變成毒酒了。
消滅了追來的天衛,大家都鬆了一口氣。嚴正將店家弄醒,給了他二十兩銀子,吩咐道:“聽我的話,你這個店不能再開了,就點銀子就給你另外去謀生吧。”
這個酒店離天堂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