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迭的笑著跟了上去。
到了沉香苑,柳若汐還在屋外,就聽見柳漣雪如天籟般悅耳的笑聲傳了出來。
李媽媽抬頭瞧一眼柳若汐的臉色,解釋道:“二小姐今天給老夫人送來了一幅字畫,是老夫人先前尋了很久的”
柳若汐聞言不過一笑,輕抬蓮步向屋內走去。
柳老夫人本來正微笑著聽柳漣雪說話,一見柳若汐來了,倆眼立即綻放出異樣的光彩,手心拍拍身旁的軟榻,忙笑道:“若汐來了,快坐祖母身邊來”
與此同時,柳漣雪如針一般尖銳的目光也落在了柳若汐的身上,但她說出口的話,卻是無比的柔和悅耳:“大姐來了,快坐吧,我正跟祖母討論這副畫呢,你也來瞧瞧”
柳若汐笑著衝二人點點頭,像是沒看見柳漣雪不悅的目光似的,直接坐到了柳老夫人身旁。
“若汐你快瞧,這幅山水圖祖母年輕時見過一次,就十分喜歡,無奈後來錯過了機緣,沒能向擁有它的主人要到這幅字畫,你二妹有心,聽聞此事便千方百計的替祖母尋了來”老夫人指著一旁丫鬟舉著的一幅字畫,侃侃而談道,眉眼間是掩飾不住的喜悅之情。
從柳老夫人的語氣中,柳若汐聽得出來,她現在對柳漣雪的印象改觀了不少,最起碼是不討厭了,這可不是什麼好的兆頭。
心裡這樣想著,但柳若汐臉上卻是淡淡一笑,順著柳老夫人的話道:“祖母好眼光,若汐也是才一看就這幅字畫,就覺得這幅畫很是吸人呢……”
說著說著,柳若汐忽然指著山水畫中的一座寺廟道:“咦?祖母,看到這寺廟若汐突然想起來了,前些日子您不是說要去安理寺拜佛嗎,後來因為下了大雨沒走成,這倆天天氣很是不錯,祖母若還有心思去,孫女兒們也剛好都在,可以一同陪您去啊”
“對,你不說祖母都快把這件事給忘了!”經柳若汐這麼一提醒,柳老夫人也想起來了,前些天她是有去安理寺拜佛的想法,後來因為天氣的原因給耽擱了,既然現在天氣已經晴好,也該把這件事提上日程了。
柳老夫人想了想,說道:“不如就後天吧,後天我們一同去,明天早起問安的時候,我來通知其他人”
“好,祖母說後天便是後天吧”柳若汐笑道,說完,還不忘看一眼正若有所思著的柳漣雪,問道:“二妹的意思呢?”
柳漣雪正想著事情,面對柳若汐的提問一時沒反應過來,一抬頭,當發現老夫人也正看著她時,她來不及考慮太多便也笑答:“祖母和大姐都這樣說了,那漣雪自是沒什麼意見的”
像是沒看到柳漣雪眼底那抹算計似的,柳若汐轉過頭,又重新開始與柳老夫人說起了別的事情。
從沉香苑出來後,柳若汐與柳漣雪相互冷著臉分道而行。
“戀兒,你現在就可以去告訴五小姐,我要她去做什麼事情了……”吩咐完戀兒所要轉告柳梳雲的話後,柳若汐緩緩轉身,看著柳漣雪背影的眼底凝起一股徹骨的冷意。
狗咬狗的場面,既然有人願意上演,那麼她自然也樂意看!
此刻的柳漣雪,根本沒意識到危機的臨近,還以為抓住了機會似的,歡喜的衝貼身丫鬟夏憐道:“快去給三皇子帶個口信,就說後天柳若汐要跟老夫人出府去安理寺拜佛燒香!”
夏憐聞言不敢怠慢,急忙匆匆轉身跑出了府,給齊子然帶去口信。
齊子然聽完柳漣雪讓夏憐帶來的口信,面上無驚無瀾的一笑,腳步不頓的向別院外的馬車走去,上了馬車後,吩咐車伕道:“去前倆天去過的醉月樓!”
醉月樓,是齊國不大不小的一間花樓,特別無名的人來不起這裡,特別有名的人不屑來這裡,來這裡的,都是身份一些不高不低的人。
傅凌雲和王氏的小兒子,傅羽書就是其中一位。
他既不如傅穎那般討王氏和傅凌雲的歡心,也不如傅明楊那般受傅家的重視,身份只能算個平常人家的富貴公子,所以也只能來此高不成低不就的花樓尋歡作樂。
王氏在世的時候,傅凌雲還會管一管這個小兒子,但是現在王氏沒了,傅凌雲最近的心情又處於低谷期,自己都自顧不暇,就更沒空管這個根本不甚疼愛的小兒子了,自己的父親都不管他,其他的傅家人就更是任由他自生自滅,傅羽書一連在醉月樓睡了幾天,除了天天來給他送酒的小廝和來取錢的老鴇外,幾乎無人知曉他的存在。
但齊子然,卻不是那個幾乎。
在門外應付完來取錢的小廝後,齊子然推門走進了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