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是真心對她失望了，戀兒也看得出來，面對柳梳雲的急切提問，戀兒只能長嘆一聲，搖搖頭道：“五小姐，你還不明白嗎？現在說什麼都已經晚了，大錯既已鑄成，就已經無法彌補了，方才你不是聽大小姐說了嗎，只要你再幫她做一件事，你們二人便倆不相欠了”

“這倆不相欠是什麼意思……”戀兒看一眼柳梳雲漸漸鬆開她衣袖的五指，道：“五小姐讀過書，自然比奴婢懂的更透徹”

柳梳雲雙腿一下子沒了力氣，癱坐在身後的椅子上，面如死灰的點點頭，道：“我明白了，大姐先前對我有多信任，現在便有多失望，她這是以後都不想再看到我了。我也自知所做的事太登不得檯面，不敢再奢求大姐的原諒……戀兒，大姐是要我去做什麼事，你說吧，只要我能辦到的，一定去辦！”

“這……”戀兒搖搖頭：“奴婢也不知大小姐這是要您去辦什麼事，您還是先回去吧，該吩咐您的時候，大小姐自會讓我去找您的”

柳梳雲站起身來，看一眼柳若汐方才離去的方向，眼含淚光的點了點頭：“好，那我先回去，大姐若是有何吩咐，你一定要第一時間來找我”

戀兒再三保證一定會之後，柳梳雲才放下心來離開了若心苑。

聽著身後熟悉的腳步聲，柳若汐眼簾輕抬，緩緩開口道：“怎麼這麼長時間？”

“五小姐覺得很是愧對大小姐，拉著奴婢說了好一會兒話，非問奴婢大小姐方才那話是不是代表原諒她了……”

看著柳若汐沉默的背影，戀兒接著道：“大小姐，其實五小姐也只是一時糊塗而已，在她心裡，還是在乎大小姐多一些的，方才奴婢問她是否還非八皇子不可的時候，她連回答都回答不上來，看來是已經死心了”

聽到這，柳若汐莫名的長舒了一口氣，低頭沉默了良久，復才又道：“戀兒，你說我是不是很自私？”

戀兒愕然的瞪大眼睛，不明白柳若汐問的這話是什麼意思。

“方才我只顧著跟梳雲發洩怒氣和失望，卻沒有……也不敢問她一句，你是否對八皇子還有意這樣的話，而我不問的原因，不是因為我早些一步就猜到了她的心思，而是因為我怕聽到她的答案……若她的答案是點頭，我又該怎麼做？”柳若汐的聲音裡，有著戀兒從未聽過的疲憊。

“大小姐，這是人之常情啊，您與八皇子是倆情相悅，又不是單相思，況且您也沒有采取什麼不正當的手段阻止五小姐接近八皇子啊，何談得上自私二字呢？若換了奴婢，可能做法還沒有大小姐這麼寬容，也根本不會原諒五小姐這次的作為呢……”

戀兒並不覺得，柳若汐的做法談得上自私二字，相反的，已經****的她還很理解柳若汐，誰還沒有想要拼命守護一樣東西的時候呢？就像她對清河，若是現在有個小丫鬟上來對清河示愛，她肯定是會想也不想的就跟這個小丫鬟鬥起來，直到她敗退為止。

戀兒的話，讓柳若汐心裡稍稍好受了一些。

倆人間沉默了一會兒，戀兒又追問道：“大小姐，您方才是要五小姐替您辦一件什麼事？方才五小姐一直在追問奴婢這個問題”

柳若汐仰起頭，窗外柔和的金光撒在她的臉上，使得她此刻的面龐看起來十分明媚，面對戀兒的提問，她的回答卻是答非所問：“戀兒，這幾天出門的時候，你可注意到，一直有人在監視著我們的行程麼？”

戀兒點點頭：“那些人監視的跡象那麼明顯，奴婢就是想不發現也難”

☆、217。第217章　懦夫

柳若汐冷笑一聲：“連你都發現了，看來請他們來的人，是故意露馬腳給我看的了”

戀兒疑惑的皺起眉：“故意的？”

柳若汐想了想，轉身問戀兒道：“戀兒，現在這個時辰，柳漣雪在做什麼？”

一提起這個，戀兒的氣就不打一處來，道：“二小姐最近天天都往老夫人那跑，給老夫人淘來了好些稀奇玩意兒，一開始老夫人還不待見她呢，這幾天也漸漸接納她了！大小姐，您不打算做點什麼嗎？二小姐一旦被老夫人所接納，那您在府裡的地位可就……”

接納？柳若汐在心中接連冷笑了好幾聲，一個毒害過自己的兒媳婦兒所生的女兒，就是把心掏出來獻給老夫人，老夫人都不一定會接納她，更何況只是送了點老夫人喜歡的稀奇玩意兒，現在表面上的和諧，不過是伸手不打笑臉人的做法罷了！

“戀兒，去沉香苑”說完，柳若汐先行一步向沉香苑走去，戀兒以為大小姐這是要去給二小姐點顏色瞧瞧，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