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對於昨天的棋我們也很感遺憾,不過曹宰賢是世界超一流高手。桑原君輸在他手下也是在情理之中。不知道中國地棋迷怎麼看待這樣的結果?”工藤武夫笑了笑問道。職業高手和業餘愛好者對於圍棋的理解可謂天差地別,雖然幾乎所有見到過的職業棋手都認為昨天的比賽桑原秀吉沒有佔到過上風,但業餘愛好者們覺得他曾經一度領先也不是很奇怪的事情,終究在棋盤下半部分的攻殺極為驚險刺激,白棋只要一招走錯便會大龍橫死。愛好者們最喜歡的就是這種心跳地感覺。
“我們也知道曹宰賢贏面大,不過要是在桑原先生和他中間做出個選擇的話,當然是桑原先生好些啦。”出租司機笑道。
“這是為什麼呢?桑原君可是把你們烏鷺社的李紫芸小姐打入擂臺的直接責任人,並且連勝中國隊馮賀,周強兩位高手,難道你們心中就一點也不記怪嗎?”工藤武夫奇怪地問道。
“記恨什麼?這是公平的比賽,桑原先生實力高強,狀態又好,獲得五連勝地成績又不是暗箱操作。靠的全是他自己的本事,有什麼理由記怪他?就算這次擂臺賽的成績不好。要怪也只能怪中國棋手不爭氣。中國棋院沒有盡到自己的職責,光知道賴對手發揮的好有什麼意思。”出租司機答道。
“呵呵,沒想到中國的棋迷這樣理智,不因自己一方成績暫時不佳便怨天尤人,真是值得欽佩。”工藤武夫笑著讚歎道。
“哈,那是,中國人的性格向來是寬容大度,嚴於律已,寬以待人,習慣於從自己身上找問題。就象中醫和西醫的不同那樣。我們一向認為只要自己身體強壯了自然就會外邪不入,百病不侵,而不是頭疼醫頭,腳疼醫腳,到最後拆東牆補西牆,顧前不顧後。”出租司機自豪地說道。
“是啊,中國是有著五千多年地文化大國,東方文明的發源地,以您一位從事出租行業地普通人都能講出這樣高明地見解,實在是太讓人驚歎了。”工藤武夫感嘆道。
“呵,話是那麼講,不過要說我們一點沒有私心也是不可能的。說到底,三國擂臺賽終究是世界第一棋戰,我們最希望看到的當然還是中國棋手能夠獲勝。我們也知道從整體實力來說,中國隊只能排在第三名,想要獲得這次棋戰的冠軍難度很大,因此也沒覺得中國隊拿不了天就塌下來了,只不過是希望中國隊的成績不要太差,只要最後的比分不是差得太懸殊也就說得過去了。從這個意義來說,還是桑原先生勝出對我們有利一些,實話實說,桑原先生最近的表現極為出色,但和曹宰賢相比還是略為遜色幾分,如果桑原先生留在擂臺賽上,那麼後面上場的中國棋手勝機就會增加幾分,抱歉,當著桑原先生的面說這些,他不會見怪吧?”出租司機略有歉意地問道。不管怎麼說,在當事人面前討論他的水平不如別人總不是件有禮貌地事情。
“哦沒關係,您說的是事實,桑原先生是不會見怪的。所謂兩國交兵,各為其主。三國擂臺賽是沒有硝煙的戰爭,沒有哪位棋迷不希望自己國家的棋隊能夠取得最好的成績。您是站在中國棋迷的角度來看待比賽,有這樣的想法當然是理所當然,可以理解,而且就算是為了你們自己的棋隊,對我們來說也沒有區別,終究在這種性質的比賽中不存在可能的問題。”工藤武夫微笑著說道。桑原秀吉雖然也能說幾句中文,但程度不過是打打招呼問問好的水平,想要聽懂出租司機那口流利的北京話談而容易。
“呵呵,您說的對,成者王侯敗者賊,如果可以改變的歷史就不叫歷史了,總想著過去是沒有用的。”出租司機笑著點了點頭,手中的方向盤一動,紅色夏利轉上了三環主路,融入滾滾車流。
第三百四十七章 最新戰況
“據最新得到的訊息,今天下午四點三十七分,中國棋手宋玉柱九段在上海金倫大飯店執黑以四分之三子的優勢戰勝日本棋手菊池康夫九段,取得了中日韓三國圍棋擂臺賽第八輪比賽的勝利。這是自中國女子棋手李紫芸六段第二輪敗給日本棋手桑原秀吉八段之後中國棋手在三國擂臺賽中重新取得的第一次勝利。此戰過後,中國隊棋手還有兩名,而韓國和日本均還有三名棋手未曾登場,雖然此局的勝利使得中國隊落後局面有所緩解,但總體形勢依然不容樂觀,中國棋手在奪冠的道路上還需要繼續拼搏。”
中國棋院的一間小型會議室內煙霧繚繞,牆角電視櫃中的電影片道定在了中央電視臺體育頻道,五十三時的電視螢幕上顯示的畫面是兩位棋手靜坐棋盤苦思冥想的鏡頭,旁白則是央視體育播音員那標準得無可挑別的普通話。
“好啦,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