咐出去了。
這下子不止那些姨娘,便是凌汐雲和凌汐宛也嚇住了,紛紛臉色發白。反應過來後就跪了下來。
“父王,您這樣做可是懷疑各位姨娘和女兒嗎?”凌汐雲眼裡淌著淚花,語氣慼慼然道:“女兒知道三姐姐受了委屈,可是您也不能夠因為幾個偷竊的婢子而遷怒於女兒和姨娘們啊。三姐姐的嫁妝都是她自己管著的,那鑰匙也在她手上,除了她自己,沒人能開啟庫房,誰能夠盜竊她的嫁妝?”這是在指責忠義王偏心了,忠義王臉色下沉。可是偏偏有人不懂得收斂,比如凌汐宛,立刻就跟著哭訴了。
“是啊,三姐姐的嫁妝那麼多,光幾個小廝哪裡搬得完,許是三姐姐漏下了呢?”
凌汐涵自吩咐若雪若雨將賬本和嫁妝搬到忠義王面前後就一直站在一邊冷眼看著,說實話,她還真沒想到這個在她眼裡糊塗耳根子軟的父王居然只是看了看賬冊然後什麼都沒問就直接發難了。她以為至少父王會詢問一番,然後派人到她院子裡查一查,看她是否故意將那些最最珍貴的嫁妝藏了起來。可是他沒那麼做,直接就對著那幫女人發怒了。這一舉動,倒是讓她對這個父親有了新的看法。
此刻聽聞凌汐雲和凌汐宛明著哭訴實則別有深意的話,心中冷笑。她上前一步,道:“兩位妹妹這是說我故意栽贓嗎?”
凌汐雲低頭摸著眼淚,抽泣的說道:“妹妹可沒這麼說。”她抬眸看了凌汐涵一眼,凌汐涵分明從她眼底捕捉到一閃而逝的嫉恨和殺氣。
“姐姐的嫁妝一直都是放在你的院子裡,別人怎麼動得了?就算有誤,姐姐又有何證據證明是姨娘和妹妹們拿的?”
凌汐雲這話是故意的,她故意要激起眾怒,讓所有女人都來針對凌汐涵。所以,立刻就有人附和了。
“對啊,三小姐以前燒壞了腦子,所有事都是你的丫鬟在幫你打理。這平王妃留下的嫁妝,她們最為清楚不過,三小姐應該去問她們才是,緣何要冤枉妾身?”這次說話的是一個穿粉橙繡梅花對襟褙子,豆綠色的挑線裙子的女子,她叫玉萍,是朝中官員為拉攏忠義王送給他的通房。
她這話比凌汐雲更毒,直接將矛頭指向若雨和若雪。要知道,自從凌汐涵傻了以後,就沒有丫鬟願意伺候她。皇后更是怕她被人欺負,所以除了若雨和若雪,沒有讓任何丫鬟留在她身邊。
若雨若雪聽了這話俱是臉色一沉,剛要發怒,卻被凌汐涵制止,示意她們稍安勿躁,自然有父王對付這個玉萍。
果然,只見忠義王聽了玉萍的話後臉色更黑了。若雨若雪可是皇后給涵兒的丫鬟,說她們心懷不軌,不就是間接諷刺皇后嘛。他怒極反笑,“證據?你想要證據是嗎?本王現在就讓你看看什麼是證據。”
他話落,手指摧力,一股內力直直打向玉萍。玉萍嚇得肝膽俱裂,臉色蒼白毫無血色。大廳內所有女人都是一臉驚恐。不過就在她們以為玉萍必死無疑的時候,卻失望了。忠義王根本沒有殺她,只是用內力拔下了她頭上的簪子。而後眼前又是一晃,忠義王手中又多了一根項鍊,然後又是耳環、玉佩、手鐲…
大廳內那些剛才還義正言辭的女人個個臉色發白,驚恐的盯著忠義王收羅了一干首飾。那不止是從玉萍身上卸下的,也有她們的,每個人都有,沒有一個落下。
“既然你們不到棺材不落淚,那麼本王就給你們看證據。”忠義王冷眼掃了眼嚇得顫抖的眾位小妾姨娘,冷聲說著。
他拿起一根項鍊,“這根白青玉鑽石項鍊,是皇后娘娘為平王妃添的嫁妝之一。”他看了顫顫發抖的凌汐宛一眼,“宛兒,請你告訴本王,這條項鍊怎麼會到了你的手上?”
“父王?”凌汐宛大驚失色,想要解釋,忠義王卻又拿起一支紫色的金步搖。
“這雲鬢紫顏金步搖也是宮廷之物,是皇后娘娘送給平王妃的。除此之外,與之並列的還有云鬢橙顏金步搖、雲鬢黃顏金步搖、雲鬢綠顏金步搖、雲鬢藍顏金步搖、雲鬢青顏金步搖、雲鬢靛顏金步搖、雲鬢銀顏金步搖、雲鬢墨顏金步搖、雲鬢粉顏金步搖。想必其餘幾支今步搖也在你手上吧。還有這銀鍍金嵌珠雙龍點翠條、金鑲珠石雲蝠簪。雲兒,它怎麼又到了你的手上了呢?來人,去五小姐屋子裡搜,誰敢攔著,全都拖出去打死。”忠義王說完不給凌汐雲辯駁的機會,直接下命令。這番雷厲風行的行為,倒是讓凌汐涵有些刮目相看起來。她心中有些疑惑了,上次從藍姨娘給她下毒那事來看。父王應該不是個喜歡管內院事情的人啊,而且就算一般後院發生矛盾,他都選擇忽視,放縱,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