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好好地安置在床裡,陳清卿對差點撞到石桌邊緣還是心有餘悸,可一對上跟著爬起床裡來的人還是沒什麼好臉色,在她的心裡已經固執地認定了一個事實,一切都是他造成的,沒有他突然好幾天的不見蹤影,容若也不會找她,更甚至不會有兩人鬧得不歡而快,而她一怒之氣差點就。。。。。
“你要去哪?”她拉過錦被蓋住自己的身體,看著剛把她送回房的人意欲朝房外走去,心中惱怒之意更甚,火藥味十足地大吼道。
第一百三十一章無責任番外之四
被怒吼的人像是沒有聽見一般,腳步未停,固執朝房外走去。
眼見這一情況,讓床裡的陳清卿惱怒萬分,就抓起枕頭,狠狠地就擲向他的後背,而他卻是背後長了眼睛一樣,在枕頭即將重重地親吻一下他的後背之時,他分毫不差地稍稍偏過一點身子,枕頭收不住勢地掉落在地,孤零零地躺著。
“小師叔,你脾氣不太好。”某人的腳步終於停了下來,微傾下身體把枕頭撿起,轉身走向床邊,居高臨下地望著她,琥珀色的眼睛如謎般的深幽,讓人看不清他眼底的深意。
看著被狠狠丟出去的枕頭重回自己身邊,她索性就瞪大了眼睛,那目光似乎想在他的身上燒出兩個洞來,一想到她今天被容若這般不軟不硬地給刺了一下,心裡就覺得像吞了一隻蒼蠅般難受。
“我脾氣不太好?”她的尾音危險地拉長,目光銳利,一把抓住他還沒有收回去的手臂,手指狠狠地、洩忿似地掐向他堅實的手臂間,“你說誰脾氣不太好?”
她頗有深意地問道。
脾氣不太好?是個人也讓容若的話氣出個好歹,對她擺起婆婆的架子來,讓向來無拘無束慣了的她根本就接受不了,而且那話裡陰陽怪氣的,甚至都明擺了說是她把阿清趕出房門的,是她趕的,又怎麼了?是他惹自己不高興的。
她反正就是不願意聽容若那樣高高在上的姿態對她說話,讓她心裡堵得慌,可人家是她的長輩,更是她不得不接受的未來婆婆,不好直接向她發作,只好把怒氣都發給他看!
喻前澈一臉的無辜,他去外邊處理了一下從黑衣樓裡帶出來的產業,為免得以後會有黑衣樓的人糾纏不清,他把大部分的產業都絲毫不心疼地丟回去黑衣樓,從此兩不相干,只是一回府,就讓見著了驚險的一幕,而某人卻不知為何發脾氣,令他一頭霧水。
他坐在床沿,好脾氣地任她的手在手臂的肉間擰著,彷彿感覺不到疼意似的,還伸手替她把額際散落下來的髮絲給捋開,難得看到她發怒的樣子,而現在她就像頭憤怒的小母獅子樣,渾身散發著熾人的火焰,讓他不由得莞爾一笑,輕聲問道:“跟母親鬧脾氣了?”
淺淺的一笑,讓她幾乎怔愣住,沒有一絲瑕疵的精緻臉龐綻放在她的眼前,竟讓她瞬間想起他右臀側的妖嬈牡丹,微微上揚的唇角,不動聲色地透露出魅惑之意,誘得她的眼睛發直,愣愣地看著他,滿腔怒意瞬間消弭,手下意識地就放開他的手臂。
“怎麼不說話了?”他眉目間隱去一絲志在必得的強勢之意,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地撫上她因懷孕而豐腴起來的雙頰,微微增加的肉感讓他非常滿意,“母親有什麼話惹你生氣了?”
聲音像是從遙遠的天際間傳入她的耳裡,她微微一愣,頓覺自己受到了愚弄,輕易地就倒在他的美色之下,把滿腔的怒火都給忘到九霄雲外去,讓她頓時又羞又惱,又深刻地認識到美色的威力,而她的意志力又是如何的薄弱。
她把他的手給揮開,身體往床裡側一挪,避開他繼續伸過來的手臂,努力地扳起臉來,指責他道:“你剛才都對我說了什麼?說我不能小心點是吧?”
好象是有這麼回事。
某個人想了一想,沒有猶豫地點點頭,瞥見床裡的人臉色更是陰暗,不由得暗忖,他這貌似是說錯話了?
她被羞惱之意惹得渾身上火,房間的清涼之意難以紓解熾熱天氣所帶來的暑意,讓她不耐煩地蹬開輕薄的被子,那動作大得讓喻前澈的心不可抑制地跳了好幾跳,眸光緊緊地盯著她高高隆起的腹部,就怕有個好歹。
她起身試著盤腿而坐,雍腫的身體讓她徒勞無功地放棄,索性就懊惱地伸直雙腿,“你知道容若都對我說了什麼嗎?”她只要一想從容若口中說出的話,就一股血氣衝到頭頂,讓她難以冷靜下來。
“母親都對你說了什麼?”他靜靜地看著她,目光裡帶著無限的溫柔之意,帶著深深的縱容之意,“你好象很生氣的樣子,站起來都不太小心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