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然風中,空氣冷冽卻暢快,不久,便會有一場雪吧?
李昭南眉宇輕輕一蹙,從前,每當這個時候,他都會莫名的憶起一個人。
而自從遇見芷蘅,卻是他這些年來,第一次想到。
他望著長空,落月銀光,照在一樹含苞青梅上,脈脈月華,如雪似霜。
今年的這個冬,似乎寒得過早了些。
芷蘅望著他,本欲開口,卻見他深深眸中似乎感慨連連,若有似無的流絮紛紛在眼底起伏,他攬著她腰際的手,亦越來越緊。
芷蘅不禁怔忪,他的神情,為何……哀重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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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嫣非與唐世言策馬向瀛水河畔而去。
瀛水河位於欒陽城郊。
長風脈脈,盪開容嫣非長髮如墨,唐世言微微側眸,身邊的女子,秀麗如草原盛開的金蓮花,她雖非芷蘅那般惑世容顏,卻也是靈氣逼人。
清晨時分,天濛濛擦亮。
二人一夜風塵,趕回到阿那大營。
容嫣非求見容爾丹,許久,容爾丹方令二人入內。
大帳之內燻著濃郁木草香,容爾丹見容嫣非身邊跟著一灑逸男子,他眉目清和,眼神卻透著銳氣,微微凝眉而思,方憶起碧霄殿之變,此人,乃是李昭南心腹,帶兵一路殺入的唐世言!
怎麼會是他?李昭南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容爾丹肅聲說:“嫣兒,越來越不像話了,誰令你隨隨便便的便與敵營之人見面?”
容嫣非上前一步,直言道:“父王,我要成親。”
他二人說的是漢話,容爾丹許是看著唐世言在,刻意而為。
容嫣非一句話,令容爾丹略微詫然:“什麼?”
容嫣非重複道:“父王,嫣兒要成親。”
容爾丹神色怔怔:“成親?”
不自覺望向身邊唐世言,心中頓時大驚,臉容亦黑暗了:“跟誰成親?”
容嫣非見父王臉色大變,料他已猜到些許,她望向唐世言,交手與他相握,她溫然而笑:“他,唐世言,大沅唐義公!父王想必亦是見過的。”
碧霄殿,他們算是聯手!
“哼!”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