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說了一陣之後,雲舒擦著眼淚問道:“都傷了哪?疼的厲害嗎?”
丹秋搖頭說:“頭碰到了石子,擦破了,腳也扭了一下,沒什麼大礙的。”
雲舒看到白色裹傷布里的血跡,就知道丹秋是在安慰她。
聽墨清說,丹秋是半夜在街上被人發現的,後來因力竭一直昏迷到現在。雲舒難以想象丹秋跌下山坡後,從山裡爬到街上,是需要多大的毅力和勇氣。
想到這裡,雲舒就心疼的說:“好妹妹,讓你受苦了”
丹秋破涕為笑,說:“只要都活著就好。”
在丹秋傷勢稍稍好了一點之後,雲舒把丹秋接回驛站,親自照顧。
另外,因劉爽沒有對雲舒提起墨清的處理結果,所以雲舒預設為劉爽已經放過了墨清,不再追究。
她之前跟劉爽約定的準備茶葉的五天時間眨眼就到了,雲舒以為已經沒有這回事了,誰料劉爽卻讓劉陵替她找上門來了。
雲舒聽到劉陵說她是來討茶葉的,驚訝極了,吶吶的說:“翁主,我看太子把墨大哥放出來了,以為這件事情就此作罷呢……”
劉陵掩嘴笑道:“我十六哥是個很記仇的人,你大哥打了他,他怎麼可能就此作罷?放他出來,也只是為了找你罷了,茶葉,他還是會要的。”
雲舒苦惱的想到,這男人太小氣了吧
“可是三十盒茶葉,我現在一時真的拿不出來,我妹妹現在有傷,我走不開。翁主幫我求求情,讓太子再寬限些時候吧”
劉陵眼中似是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說:“這件事我可不能做主,你得去找我十六哥商量。”
在這件事上,雲舒一直處於弱勢和被動的狀態,她拿劉爽沒辦法,只好點點頭,準備再抽時間去跟劉爽談談,以確保他不再追究墨清打他之事。
正文 170、弒父(上)
170、弒父(上)
想著劉爽,雲舒就自然想起那件讓她煩心的案子,於是向劉陵打探到:“翁主,你知道我這件案子現在處理的怎麼樣了嗎?我最近沒時間去縣衙,一直不知道情況如何。”
雲舒心裡一直覺得奇怪,她不去縣衙,也沒有縣吏來盤問她,這麼一件清晰明瞭的命案,難道擱置了不成?
劉陵疑惑的說:“你的案子?什麼案子?”
雲舒遲疑的說:“就是那個……劫匪死了的事情……”
劉陵不解的說:“那種人死了便死了,就算沒死,捉回來也是死路一條。聽說在你回來的當天,事情就瞭解了,你怎麼現在還不知道?”
雲舒心中有些震撼,沒想到這件事這麼悄無聲息的就結束了。
是她運氣好,還是縣令英明?亦或是有些她不知道的因素在裡面?
懷著忐忑的心情,雲舒送走了劉陵。
回到丹秋房中,雲舒看到丹秋坐在床上,盯著牆角的默默哀嘆連連。
“這是怎麼了?”
“這孩子好奇怪,一直抱著木箱子,我讓他放下來,他卻惡狠狠的咬了我一口。”丹秋坐在床上一面說,一面伸出手腕給雲舒看。
真是舊傷未好,又添新傷。
雲舒小聲對丹秋說:“默默比較認生,那個箱子對他應該很重要,要抱就抱著吧。一開始你順著他,別跟他拗。”
默默一個人蹲在屋子的一角,身上已經換上了雲舒給他買的新衣服,及到肩膀的頭髮遮住了他原本就瘦小的臉,懷裡死死的抱著從茅草屋裡帶出來的小木箱。
雲舒向他看去,他迅速的低下頭,把眼睛埋在陰影裡。
雲舒走到他跟前,說:“走吧,我們回房。”
默默站起來,安靜的跟著雲舒回到房裡。他以為自己咬了人,雲舒會怪他或者打他,誰知雲舒沒有追究,只是讓他回房。
因丹秋養傷,雲舒給丹秋一間單獨的房,她原本讓墨清帶著默默住一間房,誰知默默不願意,一直跟在她身後,沒辦法,她只好帶著默默住一起。
回到房間,雲舒拿來食物放在桌案上,然後對默默說:“這個房間裡只有我們兩個人,你找個地方把箱子藏起來,我保證不去找,別人也找不到,以後你就不要隨身抱著了,不然在外面被人搶走了反而不好。藏好箱子,你自己吃飯好不好?”
默默看著她,沒點頭也沒搖頭。
雲舒徑直起身,離開房間,讓默默自己在房間裡把東西放好。
待她照顧丹秋吃了飯,再回來時,默默手上的箱子已經不知道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