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事的前提下。
有能耐,會做人,懂分寸,這樣的能人,就算原本是另有所圖,可若是能為我所用卻也不是什麼大事。
韃靼的大漢向來對自己都充滿了自信。
“先生果然神機妙算。”
聞得赤峰城內果然因為韃靼故意放出去的風聲而導致城內大亂,大批高階武將爭著要見錢老將軍一面以確認他的死活的訊息,大漢總算露出了一個舒心的笑容。
他的漢話說的非常好,甚至都不帶什麼口音,可見對大夏早在多年之前就已經有了不該存有的妄念。
或者可以說是……狼子野心。
容恨水卻只是笑了笑,轉頭用韃靼語對著那探子問了幾句,“這段時間赤峰城的守備可還是王大壯?”
那探子愣了下,先是看了看大漢,在大漢點頭的情況下才答道,“是王大壯,但是這段時間赤峰城的守軍整體都是人心惶惶,都嚷嚷著一定要見到錢老將軍。”
這顯然是被人挑唆的,錢老將軍何等身份,豈是幾個守城的小卒子也能亂嚷嚷著要見便見的?
容恨水面上笑意更深,“他們鬧的可是若不見到錢老將軍就堅決不出戰?”
“啟稟大人,正是。”
那探子想了想,補充了一句道,“不但是將領,連士兵都亂糟糟的。”
大漢有些詫異,轉頭問向容恨水,“這錢老將軍這麼得人望?”
“人望到不至於,”容恨水笑了笑,“只是關東軍中絕大多數都是父子兵兄弟兵,比起接手還沒多久的錢孟起來說,自然還是執掌關東軍多年的錢老將軍更可信。”
“畢竟軍營中最重要的就是資歷,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錢老將軍應當是從某段時間開始逐漸出現的少了,然後發展成到最後全由錢孟起代為發號施令,雖然有了大夏天子的承認,可錢老將軍本人似乎卻從未在關東軍面前宣佈錢孟起乃是他的接班人。而這一點,一直是錢孟起所為人詬病的地方。”
“因為錢老將軍身體一直很好,雖然年紀大了,有些時候的確會讓錢孟起和錢啟武代為傳達軍令,可卻也不會不交代一聲,甚至連親信武將都沒見上一面,就把位置給交了出來。”
“這樣的行事手段,若說是背後無人搗鬼,誰信?”
大漢心中一動,“按照先生的意思,是現在關東軍中很多人都在懷疑錢老將軍是不是還在人世?”
“那是自然,”容恨水的笑容中帶了幾分譏嘲,“連名正言順都算不上,錢老將軍平素對這個兒子也是多有挑剔的,這樣草率的接任,教他手下的將士如何能服氣?”
“不但是大夏,在我們韃靼也是這樣,”大漢點頭道,“若是沒有名正言順,起碼也要有武勇,打得那幫子不服氣你的人服氣!”
“大漢所言極是,錢孟起自從接了錢老將軍的位置之後一直沒有能夠拿得出手的戰功,手下將士自然不服。”容恨水柔聲道,但眼底的嘲弄之意卻是越濃。
大夏豈能和韃靼相比?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樣的劣等種族,用用也就算了,豈會真讓他踏上大夏的土地?
簡直笑話!
“這次也虧得先生所言,”大漢笑道,“雖然錢孟起不得軍心,但關東軍最重親情,原本還會看在錢老將軍的面子上勉強聽他指揮,可眼下若是傳出不定錢老將軍已經被錢孟起除掉的傳聞,難怪關東軍會觸底反彈。”
“關東軍向來行事都憑著一腔血勇,”容恨水道,“不讓他們彼此之間產生猜疑的話,和一塊鐵板硬碰硬才是不智,韃靼究竟兵力不善持久,這樣各個擊破,待到他們內亂的時候再一舉出手,這樣才好以最小的損失換取最大的勝利,大漢以為如何?”
容恨水說話向來好聽,這裡把韃靼的短處給美化揭了過去,大漢如何能不心花怒放?
哪還會管什麼究竟是不善還是不能?
“那依先生之見,下一次出戰最好定在什麼時候?”
容恨水分析的有理有據,有足夠的理由能夠說服人,也就難怪為什麼大漢會對他如此言聽計從了。
要的,就是這個言聽計從。
“再等等,”容恨水道,“要等到他們鬧得再激烈一些,非要見到錢老將軍,甚至見了血,這樣才算到了時候。”
“見血?”大漢微詫,“你們大夏不是最注重軍中等級紀律,如何會允許見血,難不成會有人犯上作亂不成?”
“再說了,錢孟起本來就不得民心,若是再殺上幾個帶頭的武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