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我已是涼薄了許多。”芸雨荷說中淒涼,眸中淚光閃爍:“二皇子現在與雨荷形同陌路,一意奉承討好姬姑娘。雨荷也不知做錯了什麼,只道還是良家閨……女,再無用,也有一身傲骨,何苦上趕著……這般的侮辱自己……”
芸雨荷說到“良家閨女”時,已經帶著哭腔。自古男兒多薄情,軒轅楓又是風流倜儻的二皇子,難保他不會中途變卦,喜歡上別人。
這些天,芸雨荷從來不提起軒轅楓,但司徒暮雪都看在眼裡。
以前,軒轅楓是逮著機會就要往西暖閣裡鑽,雨荷長雨荷短的,噓寒問暖,就算不能摸摸小手,看看都高興。
但現在,他也整日往西暖閣鑽,只不過,總是鑽到姬若嫻的房間裡。大門一關,很快就能聽到裡面的歡聲笑語。
芸雨荷就住在對面,你叫她整日看到聽到,心裡有何感想。
剛開始,芸雨荷還不信。後來,有幾次在路上遇見了,軒轅楓也只是客氣的跟她笑笑,連話都不說。
芸雨荷猜測,軒轅楓的改變,是因為蘇容玉的施壓,畢竟,蘇容玉現在病著,軒轅楓又是孝子,假如蘇容玉明確的表示出她對姬若嫻的喜歡之意,軒轅楓很有可能會順從蘇容玉。
他們之所以能堅持四年,或許,並不是因為情比金堅,而是軒轅鳳天和蘇容玉都沒有明確的態度。如今,姬若嫻這邊明顯也加大了力度,身為皇帝和皇后,自然有他們的考量。
自古,皇家就是感情涼薄之地。芸雨荷已經*於軒轅楓,或許,對他來說,她已經沒有什麼值得期待的。
司徒暮雪見芸雨荷已經把話說得這樣絕,不禁氣惱的轉身瞪著軒轅烈。
軒轅烈知道司徒暮雪是要他來表態,為難的咳嗽兩聲之後,剛要說話,小芋頭突然在旁邊扯了扯芸雨荷的衣角:“雲姨別難過了!我皇叔是笨蛋才會喜歡那個姬若嫻!雲姨長得漂亮脾氣又好,紫鈺喜歡得緊。雲姨,等紫鈺長大了,讓紫鈺來娶你吧!”
小芋頭的話,讓有些淒涼的氣氛立刻變得忍俊不禁起來。
芸雨荷噗哧一聲笑了起來,抹了抹眼角,蹲下身去,問小芋頭:“你不是喜歡晨曦妹妹的嗎?”
“紫鈺是喜歡晨曦妹妹,但她現在太愛哭了。上回,在御花園裡,我捉了個蟋蟀,沒給她玩,她就哭得死去活來的!還說什麼她爺爺捉了蟋蟀都會給姑奶奶玩什麼的!”小芋頭氣呼呼的說:“我這麼小,怎麼拿我跟她爺爺比!”
司徒暮雪和軒轅烈聽完之後,對望了一眼,兩個意味深長的眨了眨眼睛,然後,司徒暮雪主動叫芸雨荷先帶小芋頭出去玩耍,出宮的事,晚幾天再說。
芸雨荷這邊剛走,司徒暮雪就親自動手,將門窗關好。
軒轅烈自已脫去了朝服,然後慢慢的整理著,摺疊著,好象這朝服特別的難打理,必須要花上一百二十分的心思,才能把一個衣袖給對摺出中縫線來。
“夫君!”司徒暮雪竟然也不喊他烈了,甜甜的,坐在他的對面,笑了起來:“夫君何時這般喜歡做這種粗活了?”
“伺候娘子伺候慣了……娘子的衣裳,為夫不也曾經疊過。”
“可是,未曾見夫君疊得這般認真啊!”
“認真嗎?”軒轅烈停下手來,抬頭看了看四周,好象剛剛才發現,這門窗都關得死死的,外面明媚的陽光全都擋在外面,透過紗窗,印在房裡,窗欞陰影之下婆娑斑點,倒也挺有景緻的:“雪兒,累嗎?為夫陪你休息休息。”
關鍵時刻,美男計和美人計一樣好使。
司徒暮雪冷笑一聲,伸手一推,把軒轅烈剛剛疊好的朝服全都推到了地上。
“雪兒……”
“今天不把事情說清楚,我立刻帶著紫鈺和雨荷出宮。這次出去,夫君也不必找什麼王妃了!什麼桓不桓的,我還不信,我走不了!”司徒暮雪摞下狠話,大有魚死網破的意思。
軒轅烈鷹眸凜冽,難得的發了脾氣:“雪兒,以後莫要再說這種話!你知道本王……你若真的走了,本王就是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把你追回來!”
司徒暮雪本來就是說說而已,她沒想到,軒轅烈會氣成這樣。
她咬著唇,恨恨的拿起桌上的剪刀,把剛剛縫好的衣裳,又重新給剪了一個大口子,然後,氣呼呼的拿起紮在布包上的繡花針,正要縫上兩針消氣,卻不小心的扎到了手指上。
“啊!”司徒暮雪尖叫一聲,只見那雪白的手指尖上,冒出一顆顆殷紅的血珠子。
軒轅烈見狀,想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