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著她,笑道:“母后這些日子身體都不大好,我皇嫂好心辦錯事,竟把母后拍得吐藥……唉,父皇為此很不高興,已經下令,這三日皇嫂和雨荷都不能近身伺候母后。我與皇兄都是男人,心思沒有你們女兒家細膩,照顧母后的事,還要麻煩若嫻你了。”
司徒暮雪從陽兒那得知,軒轅鳳天嚴令禁止她再進入主殿伺候蘇容玉時,並不驚訝,但當她得知,連芸雨荷也受了牽連,和她一起被禁止進入主殿之後,便大為不滿。
司徒暮雪覺得,自己應該去跟蘇容玉理論一下。
可是,不但是軒轅鳳天,就連軒轅烈,似乎也料到了司徒暮雪會有這個打算,所以,安排了不少護衛守著主殿,看得嚴嚴實實,連只蒼蠅都飛不進去。
司徒暮雪只能從小芋頭的嘴裡,瞭解主殿裡的情況。
“娘,那個姬若嫻,整天圍著皇祖母,皇祖母想跟我說說話,都沒有空暇。”小芋頭回來的時候,見芸雨荷正坐在東暖閣,陪著司徒暮雪做針線活,便一屁股的爬到了桌椅上,一邊玩著那些針線,一邊抱怨。
司徒暮雪懶懶的縫著衣裳,其實,自從她回到京城之後,根本不需要做這些活。但整日待在宮裡實在是無聊,司徒暮雪又不喜歡繡花,東暖閣待得人煩躁,索性把衣服撕裂了,再重新縫上,藉此消磨時間。
芸雨荷聽到小芋頭的話,抿了抿嘴,沒有出聲。
她已經五天沒有靠近主殿了,每天看到姬若嫻滿面春風的進進出出,軒轅楓也不時的來看望她,對她反而冷漠了,心裡很不是個滋味。
但她生性內斂,把這些情緒都藏在心裡,不表達出來。聽到小芋頭的話時,芸雨荷更加絕望。
小芋頭是皇長孫,連他都無法見縫插針,更何況是她。
“紫鈺,她們可曾說些什麼?”
“皇祖母這兩天的身體好了些,皇祖母誇是姬若嫻照顧得好,那個姬若嫻就假惺惺的說了些噁心的客套話……我背不下來!”小芋頭人小鬼大,少年老成,說起話來,一點都不像小孩,但又難免有點孩子氣,撅撅嘴,表示自己特別不滿。
軒轅烈剛走進東暖閣,就聽到小芋頭左一個姬若嫻,右一個姬若嫻的,直呼其名,一點都不禮貌。
“紫鈺,平時夫子是怎麼教你的?”軒轅烈不想小芋頭總提主殿的事,怕司徒暮雪聽著聽著會發脾氣,趕緊的扯著小芋頭,要教訓他。
小芋頭見是軒轅烈,立刻閉上了嘴。
司徒暮雪卻不以為然:“夫子說的,人的名字是用來叫的,不是用來看的。”
“雪兒……”
芸雨荷見司徒暮雪沒好臉色,悄悄的帶著小芋頭,溜了出去。
司徒暮雪看見了,說:“走什麼?我和你姐夫說話,不怕別人聽。”
軒轅烈知道司徒暮雪是因為禁足的事生氣,在宮裡規矩多,他又有難言之隱,所以這次不能幫她們。司徒暮雪已經給了他好幾天的臉色看了,可憐他堂堂桓王爺,這幾日都是睡在書房裡,連床榻都沒有碰上一回。
“雪兒……你且消消氣。等母后的身體大好了,為夫一定會替你說些好話,到時候你和雨荷就能進主殿了。”軒轅烈開著空頭支票,希望能借此平息司徒暮雪的怒氣。
司徒暮雪哼了一聲,背過身去,面對小芋頭時,突然說:“姬若嫻的名字挺好聽的,我覺得紫鈺喊得不錯!來,紫鈺,再喊兩聲!”
小芋頭有司徒暮雪撐腰,立刻姬若嫻姬若嫻的大叫起來。姬若嫻在主殿裡,連打了幾十個噴嚏,整整一刻鐘的時間,都不得停歇。
小芋頭叫累了,司徒暮雪的氣也消了些。其實,她這麼做,也不過是想給芸雨荷爭些面子,儘管知道這方法根本是治標不治本,但只要能做到一點,司徒暮雪都會盡力。
軒轅烈是個妻奴的事實,朝野皆知。
只不過,平日軒轅烈對著別人,卻是很有威望,只有在司徒暮雪的面前,他顯得特別的低聲下氣。
他耐心的等小芋頭喊完了,這才打發芸雨荷帶他走。
芸雨荷在原地躊躇了一下,突然跪了下來:“雨荷進宮多日,心中掛念父母,求姐夫成全,讓雨荷出宮,回家看望父母。”
“不許回去!”司徒暮雪想都不想的先替軒轅烈拒絕了。她走到芸雨荷的面前,把她拉起來,說:“這才進宮不到十日,你便要回去。我們家的女兒怎能這般無用?!雨荷,出宮容易進宮難,你和楓弟堅持了四年,難道要在這個時候放棄?”
“雪姐姐……二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