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極點的年輕人,同時也是一個不知道信任二字如何寫的人,我甚至以為,除了那個小丫頭之外,或者他連齋主都不肯完全相信。”
崔湜沉默不語。
崔老太爺看著窗上黑色的厚幔,想著先前酒店裡那個年輕人,嘆息說道:“連齋主這樣的師父都不肯信任,這樣的人哪裡僅僅是冷酷便能形容,若將來真有大變化,你一定要記住,事前便要讓神話集團方面承諾,必須首先把這個年輕人抹掉,不然我們或許會付出難以想像的代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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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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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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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封來自遼東市的密信,來到了瀋州市。
一封信透過天道盟暗道的系統,送進了城外的南門觀,因為這封信的收信人是天道盟牧晨。
片刻後,何明池從南門觀裡走了出來,他看了一眼清曠高遠的天,想著稍後可能會落雨,把腋下的傘夾緊,登上了車。
在管事恭敬的帶領下,何明池走進於雅雯別墅深處,來到那個在瀋州市社交圈裡非常著名的露臺上,對著榻上的於雅雯平靜致意。
於雅雯細眉微蹙,然後伸手請何明池坐下,問道:“似乎有些問題。”
何明池沒有坐下,這個似乎不起眼的動作,代表著於雅雯的感知沒有出錯,確實有些問題,而且這個問題不小。
他從袖中取出那封信遞了過去。
於雅雯接過信,撕開封皮,看著信紙上那些熟悉的字跡,神情微微一怔,待看清楚信上寫的那些內容後,眉頭不由蹙的更緊。
信是秦傑寫給牧晨的,在信中他提到自己在遼東市的見聞,尤其是提到了崔閥透過紅袖招做出來的試探,以及去酒店看自己的那位老管事。
遼東市諸門閥,如今是於雅雯最大的助力,如果她想扶佐自己的外甥登上盟主,最需要清夢齋的認可,卻也無法離開遼東市的幫助。
於雅雯不知道秦傑寫這封信的用心,卻隱約明白牧晨把這封信轉給自己看的意思,她微微蹙眉,說道:“那些老人們的行事,我有時候也不是很明白,我只能說這些事情和我沒有關係。”
何明池點頭說道:“我會把於小姐的話帶回南門觀。”
於雅雯抬起頭來,靜靜看著他,問道:“牧晨大師本不需要把這封信給我看,可以直接帶到我哥那裡去,無論給我哥還是給嫂子都行。”
何明池微微一笑,說道:“師傅的意思,我這個做徒兒的也不是很清楚,不過既然遼東市的事情和於小姐無關,我想師傅也會很高興。”
這句話的意思很隱晦,甚至可以說沒有任何意思,但於雅雯身為局中之人,卻隱約捕捉到了其中的某種傾向,眼眸微微明亮起來。
“感謝牧晨大師的信任。”
來自遼東市的第二封書信,送到了清夢齋。
黃鶴看著信封上的字,笑了笑,沒有拆封,便讓人拿進了後山。
看信的人是三師兄。
他看信的時候,就在齋主身旁。
三師兄對著師父恭謹一禮,說道:“小師弟看出了一些問題。”
齋主此時的心神盡數在鐵板上煎的那條小黃花魚上,隨意問道:“嚴重嗎?”
三師兄想了想,說道:“遼東市只有兩個元嬰期,不嚴重。”
“既然如此,你還來煩我做甚?沒見我在忙?”
三師兄微微一怔,說道:“如何處理?”
“你小師弟在大明湖畔烹魚悟道,卻依然還沒有悟透世間的真理,魚無論是煎還是烹,最終都是用來吃的。”
三師兄受教,說道:“那便等著他們跳梁。”
齋主忽然想到了一些什麼,神情微凝,手裡拿著的竹鏟忘了從鍋裡拿出,邊緣漸漸焦糊,小黃花魚也開始泛出糊味。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他灑然笑道:“死了漁夫,不見得便撈不到魚,死了廚子,不見得便煎不出魚,棟樑也不能永遠撐著破房,斷了棟樑,有人才好跳梁,雖然此跳梁不是彼跳踉,但小丑卻永遠還是那些小丑。”
……
秦傑並不知道遼東市的老祖宗,對自己的評價如此深刻而慎重,在張楚楚確認那位老管事有問題之後,他在第一時間寫了兩封信發回瀋州,便沒有再思考這件事情。
他在清夢齋排名最末,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