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子,往後會更加針對李晟和南賢王府的。溫榮微轉過頭,張嘴費勁力氣發出聲音,聲音嘶啞纖弱,綠佩和碧荷卻欣喜地跳起來,根本不在意溫榮說什麼,而是徑直跑到外廂衝李晟大喊“王爺,你快回來,王妃她醒了,王妃醒了。”
溫榮在心裡哀嚎,生病前綠佩和碧荷還嘀嘀咕咕說李晟不好的,現在竟又被收買了,將她一人落在床上好不淒涼。
“榮娘。”李晟一陣風般的衝進來,撲在溫榮床邊。溫榮雖還閉著雙眼,可嘴唇卻能微微翕動。李晟眼裡現出數日來的第一絲光亮,喃喃說道,“榮娘,對不起,都是我的錯,可我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溫榮心頭百味雜陳,過了好一會終於睜開雙眼,李晟一直看著她,目光未挪動半分,眼底的光亮隨著溫榮清醒漸漸璀璨。
許是躺了太久的緣故,溫榮渾身痠痛像散了架,李晟似乎感覺到溫榮心中所想,命綠佩拿了裘皮過來,親自將溫榮裹好抱起來,讓溫榮靠在床上,換個姿勢活動和舒緩筋骨。
因為溫榮清醒,綠佩和碧荷在一旁激動的嘰嘰喳喳,李晟轉頭冷冷看了她們一眼,二人趕忙閉嘴,大氣不敢出。李晟回過頭握住溫榮手柔聲問道,“榮娘怎樣了,剛才想說什麼,是不是肚子餓了。”
溫榮心間有暖流緩緩湧動,似有說不盡的柔情要傾訴,或許她該欣喜和慶幸吧,欣喜慶幸李晟從未離開。溫榮緩了緩,虛弱地說道,“晟郎不必擔心,我沒事。對了,剛才是宮裡人過來麼,現在還在院子裡?”
李晟眸光不轉,捧起溫榮的手貼在自己臉頰上,鬍渣子扎的溫榮直癢癢,笑道,“是的,不知道為何一直杵在院子不肯走,榮娘不用理他們。”
☆、第二百三十五章 窗曉吟相咄
溫榮心裡好笑,太后都發話了,請不到你堂堂南賢王,他們當然不敢走。廂房外內侍和宮女史估摸是著急了,高聲喊道,“是王妃醒了嗎,小的們是太后遣來請王爺赴宴的,還請王妃幫忙勸則個。”
李晟眉毛豎起,就要發作命侍從將那兩人丟出府去。溫榮握住李晟的手,朝李晟搖搖頭。
“榮娘怎麼了?”李晟溫和地問道。
溫榮頭埋進裘褂裡輕咳了兩聲,細聲道,“晟郎,太后派來的人不能怠慢。今天是王貴妃升為太后的第一次宴請,晟郎無論如何不能駁了太后的面子。既然我醒了,晟郎就不用擔心,一會我讓廚裡煮些羹湯,晚膳會等晟郎回來一起吃。”
李晟頗覺歡喜,可仍舊不情願離開,“榮娘才醒,病未痊癒,不守著我著實不放心。”
溫榮心裡忍不住腹誹,現在知道不放心,前些時候夜夜在外不知做甚直到深更半夜才回來,那時怎不見人過來道歉。
溫榮接過碧荷遞過來的暖湯,抿了一口潤潤嗓子,聲音終於不那麼沙啞,“晟郎,你被聖主賜封南賢王,這裡面有極深遠的意義,同時太后與我們之間的關係也更加微妙,想來晟郎心裡有數。過幾日我病好完全了,少不得進宮伺候太后,向太后請安,這些躲不掉也不能躲。晟郎就當是為了我好過些,別和太后鬧僵,不要得罪太后好嗎?”
溫榮身子很虛弱,話說多了就開始咳嗽。李晟小心替溫榮順背,沉吟半晌說道,“好吧,榮娘在府裡安心休息。我去去就回。”
溫榮抬眼朝李晟微微一笑。看到溫榮的笑容李晟不禁愣怔,心裡又酸又澀似受寵若驚。李晟輕撫溫榮髮鬢,愈發覺得慚愧,是他誤會溫榮執迷不悟,又害怕溫榮會離開進而不斷逃避,其實溫榮已經看開了。
李晟又叮囑了溫榮幾句,命綠佩和碧荷守好主子。甚至去廚房走了一遭。一切安排妥當,才隨意換身袍衫,鬍渣也未刮。就這般施施然地出府往芳林苑赴甚秋菊宴了。
李晟離開後,溫榮才注意到綠佩和碧荷的神情百般變化,似有許多疑問,綠佩忍不住問道。“王妃,這幾日你都在昏睡。為何會知道太子即位,王爺被封為南賢王了?”
溫榮一怔,頗為尷尬地解釋道,“武孝帝登基一事是前次進宮就知曉的。至於南賢王,先才宮裡不是來人麼,我隱約聽見了對話。”溫榮不等她二人再發問。趕緊說道,“綠佩。你吩咐廚房準備些清淡羹湯小點,我有些餓了。碧荷過來替我更衣梳妝,我要起來走走。”
碧荷和綠佩連忙答應下,綠佩一邊向廂房外走去一邊犯嘀咕,那內侍好像未直呼主子南賢王,王妃甚至還知曉新帝號武孝。綠佩甩甩頭,喜滋滋地笑起來,反正王妃本來就知道的多,王爺都不疑惑她也懶得多想,關鍵王妃已醒轉,而且王爺對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