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的湯,帶著我巴巴兒地送到櫻桃園,可櫻桃園外的侍衛都攔著不讓我們進,如此也罷,怎連傳話都不肯。”
溫榮一愣,握著林氏的手說道,“辛苦阿孃了,兒真不知曉此事,否則不論怎樣,也要去櫻桃園門口同阿孃見上一面的。”
林氏搖搖頭,不以為意地笑道,“想來是聖主的安排,與王妃何干,左右我在府裡也無事,就想了能留在王妃身邊照顧。”
溫榮眼眸微溼,“阿孃放心,兒的傷是盧醫官親自看診親自開藥的,平日裡太后和三王妃也常過來問候,宮婢哪裡敢怠慢,倒是阿孃和祖母要照顧好身子才是,往後可是要慢慢享清福的。”
林氏笑起來,“你這孩子,也知道你阿孃是悶壞的。對了,說起來軒郎的事兒,王妃可有何想法,你阿爺和祖母說了,明日或者後日就請保山上門提親,也不知曉陳家是否會答應。”
綠佩在旁聽到夫人要去陳家替軒郎提親,朝碧荷翻了個白眼,被碧荷瞪了一眼後不敢吭聲,可心裡仍對陳月娘的品性犯嘀咕。
溫榮頜首道,“明天和後天皆是好日子,就照祖母和阿爺的意思辦,陳家長輩是一定會答應的,畢竟這事兒不辦,是陳家沒面子。”
茹娘在旁插嘴道,“月娘的性子不若歆娘爽快,也不知臨到關頭會不會使么蛾子。”
林氏重重地拍了下茹娘手背,茹娘‘哎呦’一聲把手背到身後。林氏將提親的禮單拿出來讓溫榮過目,溫榮看過後頗為滿意,禮單雖不若當初宮裡替五皇子下聘禮時來得豐厚,卻也十分體面。
府裡並沒有因為陳家娘子落在難處而故意刁難,反而添了不少好看的彩頭,府里長輩皆厚道,陳家娘子嫁過來是享福的。
見溫榮認可了,林氏笑著接回禮單,正要仔細詢問二皇子謀反一事,外面就傳來高聲通報,有內侍和禮部官員到府裡。林氏和茹娘緊張地站起來,不斷朝外張望。茹娘更忍不住扯住溫榮詢問發生了何事,溫榮笑著將衫裙整理了一番,牽著茹娘和阿孃的手往廂房外走去,“不用擔心,是好事。”
內侍和禮部官員俱被迎到二進院子的主院,二人先向溫榮行禮,再攤開明黃色聖旨,高聲唸到,“聖主賜詔,紀王府五王妃接旨。”
溫榮領著林氏和溫茹恭敬跪下。
“……五王妃冰雪聰慧,機敏果敢,叛軍作亂時能臨危不懼,出謀劃策救聖主、太后於危難之中……為表嘉獎,特此賞賜絹帛五千匹、新羅國進貢深海黑珍珠一對……”
隨著禮部官員往下念,一箱箱賞賜被搬進院子裡,不到一刻鐘的功夫,庭院就被賞賜堆得滿滿登登,禮部官員好不容易將禮單唸完了,笑道,“請五王妃接旨。”
溫榮跪謝了聖主和聖主賞賜後,抿唇微笑接過聖旨,又吩咐婢子取來金葉子賞給禮部官員與內侍。
將宮裡來的人送出府,溫榮才回廂房繼續同林氏、茹娘說話。
盧媽媽和甘媽媽照溫榮吩咐先領婢子將賞賜分類堆放,待下午五皇子回府過目後,再盡數收進倉庫。茹娘站在院廊粗粗點了一番,暗暗咋舌,皇宮可真真是大方,單賞賜就有一百來箱,先才她們府裡準備提親的禮單,同宮裡賞賜一比,可是見不得人了。
溫榮笑著與林氏說道,“阿孃,今日阿爺也有賞賜,估摸這時候已送到府裡,只是不如王府的多。”
“阿爺也會有麼,那太好了,”茹娘歡喜地跑進來,“一會兒五皇子的賞賜送過來,紀王府怕是要堆不下了。”
溫榮不以為意地說道,“你姐夫前日有一事做得不夠好,怕是沒有賞賜了,”溫榮見阿孃面露擔憂之色,忙補充道,“只是小事而已,也不會被責罰的,聖主對三皇子、五皇子的要求更高,規矩更多。”
茹娘撅嘴說道,“什麼小事能將一整院子的賞賜都抵了。”
林氏點了下茹孃的額頭,“瞧你這眼神和說的話,你姐夫有無賞賜與你何干,財迷似的。”說罷林氏又看向溫榮,“若你阿爺真有賞賜,是不是該拿出幾樣好看的,做添頭加在提親禮單裡。”
溫榮搖搖頭,“阿爺有的,陳知府也會有,提親是我們府裡的事情,和朝堂無關,先才的禮單就很好,祖母和阿孃已經很上心。”
“王妃說好我就放心了。”林氏命鶯如將禮單收起來,又取過兩隻新繡荷囊交給溫榮,“茹娘說你的荷囊舊了,你自己不會繡,從小又用慣我做的,這兩隻先拿著用,往後缺了你妹妹也會繡。你祖母發話了,以後不許茹娘出去瞎玩,除了宮裡或者貴家請宴,我們長輩會帶她出府外,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