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王府已備好了筵席,眾人在百子帳裡鬧了好一會,又戀戀不捨地瞧了新婦子幾眼,才意猶未盡地離開。
李晟牽起溫榮細白的柔荑,執於溫潤雙唇淺淺一吻,“榮娘,我先出去宴客。”
外面已有人在催促了。
李晟捏了捏溫榮的手,深深地望了心中人兒一眼,移步出青廬。
瞧見新郎子離開,紀王府的侍婢立即放下帳簾,嬤嬤上前為溫榮取下沉沉的九翅正冠,卸了釵鈿後只用絲帛松綰烏溜溜長髮。
綠佩、碧荷伺候溫榮換了裳裙,捧來淨水銅盆,洗去面上鉛華。
不知過了多久,青廬外婢子高聲傳話,“紀王殿下回帳了。”
“榮娘。”李晟嘴角揚起漂亮的弧度,沿箱榻坐在了溫榮身側。
溫榮吸了一口氣,晟郎身上是濃濃的酒氣,溫榮抬眼關切道,“怎吃了那許多酒。”
李晟頗為委屈地說道,“三哥他們想灌醉我。”
溫榮忍不住輕笑一聲,晟郎酒量確實是好了,這般還能神志清醒的自己走進來,實是不易。
李晟望著溫榮的雙眼是愈發痴迷,可全大禮儀式還未完。
侍娘捧了紅錦漆盤上前笑道,“該系同心結了。”
李晟嘴角含笑,取過五色絲錦,親自蹲身脫下溫榮的繡鞋和綢襪,將五色絲錦系在了彼此趾節上。
“再行合髻禮。”侍娘滿面笑容,高聲唸到。
侍婢為李晟、溫榮各絞下一綹青絲,綰結為信物。
“天交織女渡河津,來向人間只為人。四畔旁人總遠去,從他夫婦一團新。禮已成。”
隨著侍娘話音剛落,青廬裡的旁人退了一乾二淨。
青廬的幾道簾子俱已落下。
溫榮綰髮髻的絲帛忽被輕輕扯去,青絲如瀑傾瀉而下。
溫榮心慌亂的怦怦直跳,格外清澈的杏眼卻是瞪了李晟一下。好似在怪他唐突的舉動。
嬌嗔之言還未來得及說出口,就已落入了溫暖的懷抱。
李晟握著二人綰結的髮髻。眼睛猶如夜空繁星般光亮,溼暖的氣息微微發顫。“儂既剪雲鬢,郎亦分絲髮,綰做了同心結,終結秦晉。榮娘以後是再不能離開我了。”
原來還是醉了。
溫榮泛著水光的雙眸隨紅燭閃閃發亮,五郎急促的心跳就在她耳邊,柔聲回道,“我願與君將心縈繞,自此不分兩處,不言相思。”
“榮娘、榮娘……”隨著幾聲低低柔軟的輕喚。溫榮只覺眼前一陣天翻地覆,已然落於箱榻之間。
李晟傾身壓下,雙唇溫柔覆上,細細密密的吻順著溫榮的眉梢、面頰、櫻唇一路而下,酥麻的顫慄令溫榮忍不住地往後躲了躲,雙手輕推李晟的臂膀。
李晟感覺到了溫榮的緊張,微微抬起頭,氣息卻越來越重,“榮娘。不要怕。”
溫榮張了張嘴,李晟的身形幾是她的兩倍,好沉兩字還未出口,櫻唇又被含住……侵入的舌尖好似沾染了朝露的花瓣。唇齒間已然瀰漫了柔軟與清芳……
隔著薄薄綢衫,李晟感覺到身下人兒太過嬌小和柔軟,心疼可又忍不住在她身上留下他的痕跡。
溫榮呼吸越來越淺。雙手忽被向後扣住,痴纏的吻終於離開。轉而咬上了她的中衣衣帶……
身上一輕,溫榮緊張地睜開眼。李五郎*下身上僅剩的衣衫,露出小麥色健碩的身子。
溫榮驚訝地看到李晟左肩蜿蜒而下是一道兩指長的刺目疤痕。
“這,這是怎麼回事?”溫榮伸出手,細軟的指尖輕覆在李晟的傷疤之上,溫榮猶記得去年年初,晟郎是因箭傷住在碧雲居的,可眼前的分明是刀傷。
李晟心裡一悸,除去衣服灼熱的身軀復又落了下來,英俊的面孔微紅,眸光閃爍,“押送方成利離開邊城遇見了埋伏,是我抓闕週一時大意了。”
如此說來是去年六、七月的事情,晟郎是帶傷回京的,溫榮柳眉微顰,“怎不與我們說了。”
李晟細膩地吻來回劃過溫榮的眼角眉梢,帶著刺人薄繭的雙手在她身上緩緩遊走,握住了胸前*柔軟。
如夢囈般的聲音沙啞沉緩,“急著求賜婚,就忘了……”
溫榮還未來得及感動,身下被托起,褲子順勢*,修長的*頂開了她的。
溫榮貝齒輕咬紅唇,閉上眼睛,心化柔水,他是她的夫郎……
雙*間腰身聳動了數次,可每一次皆在攻城略地時堪堪停住。
溫